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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焦急地拨开眼前人,来到柜中那人面前,心撕力竭地喊:“元儿!元儿你怎么了!”脸上的担忧表露无疑。
我冒着大不韪的风险上前一步,道:“皇上不必喊了,李元他没事,也绝对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是迷魂香下重了,暂时昏迷过去罢了。”
“你说什么?!”皇帝怒不可遏,那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撕了我,只是碍于场合暂时不行。
“臣女说,李元中了迷药暂时昏迷。”
皇帝愤怒地一掌拍在御榻上,将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大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小小女官竟敢对太子下药,我看你是活腻了!”
皇帝犹自不解气,直接拿着一个金盏朝我脑袋砸来,但昌王眼疾手快,金盏落地无声。
皇帝气了个仰倒:“来人,将黄梓筱这个逆贼拿下!”
昌王挡在我面前:“皇兄为何如此气愤,为何不听黄女官诉说原由?”
皇帝的眼神十分刻毒,努力维持住风度:“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难道昌王也要造反?”
昌王却只是笑笑:“皇兄明知我对大唐忠心耿耿,却仍然能说出如此违心之言,看来皇兄也是深谙诛心之论啊!若是皇兄尽握大唐军权,那岂不是天下多了许多腐朽冤狱!”
皇帝怒不可遏,杀意尽显:“昌王今日是必要维护这个黄梓筱不可吗!”
昌王却毫不惧怕,坚定而有底气地迎上皇帝冷漠的目光:“是,臣弟今日定要护她到底!”
皇帝威严而愤怒地瞪了昌王一刻钟,终于他退却了,先皇留下的大唐四十万昌王军尽皆效忠昌王,更足以碾压御林军、羽林卫和金吾卫相加之和,由不得皇帝他不忌惮!
总算是历经朝堂的君王,他冷静下来:“行,五弟,朕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黄女官有什么话便直说。”
昌王示意将众臣都先退出殿外。
皇帝有些惊慌,但依然表示同意。
殿内便只剩昌王、我、沈南星、皇帝、路公公、昏迷的李元、被割舌的皇后、太子、御座后的太后以及纱帘后的神秘人物。
皇帝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我上前道:“皇上难道不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吗?”
皇帝‘哼’了一声。
“皇上还记得梅花桩的血案吗?萧公主消失的那个夜晚。”我道。
皇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脸色更加不满:“你要说什么?”
我微笑:“当时知道萧公主失踪,昌王便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去逐地寻找,没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可无论是梅花桩内外还是各大行帐,萧公主就如一阵烟般消失了,萧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路公公插嘴道:“老奴不是证词,曾出去梅林解手看见太子抱着一个女人吗?”
“那么,公公确定这个女人是萧婉儿吗?”我立马反问。
“老奴说过,夜色太暗,看不清楚。”路公公道。
“那公公又如何肯定那男子便是太子呢?”我再次反问。
路公公辩解:“老奴都说过了,当时那男子穿着太子的蟒龙袍,而且男子的脸正对老奴,老奴这才看清。”
“这就奇怪了,既然能看清男子的蟒龙袍,又为何看不清女子的衣着?黑暗中既然看不清女子的衣着,又为何能连太子的脸都能看清?”我道。
“老…”
我毫不留情打断他:“再说既然看清是太子,路公公难道不好奇吗?为何不跟上去一探究竟,事后为何又不及时禀报皇上?除非路公公一早就知情那根本不是太子,只是演出的一场戏,而你的这番话全是谎言,而那时真正的太子早已因‘阴谋的一封信’引到了情人坡,又如何出现在路公公所见的梅林!”
“这…”路公公哑口无言:“也许,也许是老奴看错了也不一定。”
“你虽如此信誓旦旦,可又如何证明当时太子确实到了情人坡而不是在梅林?”论老谋深算,还是皇帝比较在行。
“当然可以,因为我在情人坡找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