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言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然为什么要这样自讨苦吃!?按摩上身需要脱掉上衣,而且比起腿部,明显腰侧更让他敏感。
顾归苼手指柔软,细细的掠过他的皮肤,仿佛每一寸都烫过细小的火苗。
他心头的火气逐渐涌上咽喉,变得干渴燥热起来。
“行了!”男人翻身起来,“我要休息了!”
再这样按下去,他可能要上火。
“哦哦……”顾归苼累得半死,没有察觉到容北言的异样,“手臂还没按完,真的可以吗?”
“可以了!”
顾归苼这才是松口气,“那你休息吧。”
顾归苼冲完热水澡回来,淡定的去柜子里找被子和枕头,非常进退有度的开口:“容北言,我睡沙发,不会打扰你的。”
结果一打开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这……
“容北言……没有枕头和被子。”顾归苼略尴尬的看着容北言,“怎么办?”
容北言拧眉,心里着实是佩服容老夫人,居然给他来这招!
上次让顾归苼睡床上是逼不得已,现在大家都是清醒的,再同床似乎不太妥当。
“要不,我去隔壁的客房凑合一晚?”
“你觉得江伯能把隔壁的房间给你留着?”男人淡淡的叹气,“是我的原因连累你了,奶奶在饭桌上的话不必当真。”
“这床够大,你睡另一边,但我希望你不要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顾归苼被说得龇牙:“你才是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呢!”
“睡觉!”男人当没听见,淡定的关灯,一瞬间的黑暗之后角落里的夜灯缓缓亮起,顾归苼这才是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悠悠的脱鞋上了床。
床很大,被子的尺寸也是非常可观。
但顾归苼还是小心翼翼的,只占据了边缘一点位置,背对着男人闭上了眼睛。
卧房里很安静,渐渐的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枕头被子间传来的雪柚气味。
跟容北言身上的味道很像,初初闻到有点苦,后面却像是冷杉雪雾般朦胧中带着点冷雪味,很奇怪又莫名的好闻。
“那个……”顾归苼翻身望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才是挤出一句:“容北言,你睡了吗?”
“有事?”男人极为冷淡的接一句,但没有不耐烦。
“我……想问问,容绒的那只狗将军它会来北座吗?”顾归苼可不想天天提心吊胆的。
“明天你找江伯问一问。”说完顿一下,又低低的回了一句:“实在害怕,让江伯跟负责照顾的佣人提一下,别溜到你跟前来。”
“真的可以吗?”顾归苼眼睛一亮,脑袋抬了起来。
她一动,容北言那边的被子也跟着扬了一下,被体温浸润过的小苍兰味道只剩下尾调,浅淡得只剩下一缕甜香。
容北言习惯正面躺下,微微侧眸就能看见女人清亮的眼睛,刚消散的火气好像又灌进了喉咙里,让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一些:“可以。”
顾归苼眼眸更亮了,细白的眼尾往上翘起来,“谢谢你,容北言!你真好!”
收到好人卡的容北言弯了弯唇角,重新闭上眼,像是机器人一样:“睡觉,不准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