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房,我还是坚持每天锻练身体,吴姐没死,不管判多少年,我都会出去,我要练好身体,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
也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但我却天真的想着,万一哪天老天爷再一次眷顾我了呢。
在我锻练身体的时候,牢房里的另外一个人,一直嘿嘿的冷笑着,我没理会他。
一次无意之间听到狱警们聊天,我才知道,姚天等人已经判了,姚天判了三年,钉子和野牛分别是两年。
姚天他们宣判和我捅吴姐是同一天的事情,宣判后,姚天等人直接被送到了监狱,这也是我进来以后,并没有看到姚天等人的原因。
在和张海天见面的第五天晚上,牢门打开了,狱警带着四个五大三粗的犯人进了牢房,但这些人手脚都没有被铐上。
四人进来以后,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谁也没有看我一眼,但我的心却慢慢的往下沉。
因为进来了这么几天,我知道这个牢房是关重刑犯的,而四人没有戴铁镣,显然不是重刑犯,那么他们进来是为了什么,就呼之欲出了。
我隐隐猜到这四人是冲着我来的,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暗自警惕。
睡觉的时候,我一直不敢闭眼,防范四人突然对我下手,但到了下半夜,我却支持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四人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时,激灵了一下,就要翻身下床。
但四人已经恶狠狠的扑了上来,直接将被子蒙在了我的头上。
我奋力的挣扎着,但却根本不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四肢被压住后,根本动弹不得。
当感觉到有人拿着枕头压在了我的脑袋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开始往下沉,难道这几个人,不只是来教训我的,而是想要活生生将我闷死不成。
我能感觉到那种缺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挣扎越来越无力。
我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甘,我不想就这么死了,但随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神智开始慢慢的模糊。
但当感觉到有人怪叫了一声,接着脑袋上一空,我猛的一脚踹出,正中一个按着我脚的大汉的肚子。
大汉怪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我身体一挺,坐了起来,就看到和我同一个牢房的中年汉子,正一脚飞向了按着我的手的那个大汉。
那一脚仿佛有千斤之力,直接将那个大汉踹向飞了出去,撞到墙上以后,才摔倒在了地上。
对方又倒了一人,我的一只手获得了自由,我挥起一拳,砸向了那个被我踹飞后又冲了过来的大汉。
拳头还没有飞到大汉的身上,中年汉子已经冲到了大汉的身边,双拳以双风贯耳之势,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大汉摇晃了两下,如死狗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人这才在那个大汉的身上踹了一脚,骂了一句傻逼后,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
四个大汉都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我,我在一个大汉的身边蹲了下来,问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
大汉直接闭上了眼睛,我邪恶的一笑,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大汉怪叫了一声,鼻血横流,但我眼中却丝毫没有怜悯,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连续五六拳后,大汉脑袋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我却一脸平静的走向了另外一个大汉。
那个大汉疯狂的叫了起来,说是张海天派他们来的,张海天给了他们二十万,让他们进监狱弄死我。
我点了点头,一拳砸在了那个大汉的脸上,那个大汉怪叫了一声,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因为都告诉了我实情我还对付他而委屈,但拳头却还是一次一次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不是刚刚那个中年汉子出手,我会被他们活生生的闷死,现在我手这种手段对付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如法泡制了另外两个人,我又冲过去冲着已经发出了鼾声的中年大汉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谢谢后,才走到床边,重新躺了下去。
牢房里虽然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但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习惯,也许,从骨子深处来说,我也是一个嗜血之人吧。
“废物,真特么的是废物呀,我怎么会和一个废物关在一起,老天爷,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中年大汉却在床上骂了起来。
虽然知道中年大汉是在骂我,但想到他救了我一命,我只能当听不见。
但中年大汉似乎故意和我作对一样,不停的辱骂着我,我就算是盖上了被子,那刺耳的叫骂声,还是不停的钻入我的耳朵。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起身来到了中年大汉的床边:“喂,就算你救了我,也犯不着这样说我吧。”
中年大汉也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拳挥向了我。
我没想到中年大汉说动手就动手,脑袋上中了一拳,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看到中年大汉又是一脚踹来,我下意识的想躲,却没有躲开,肚子上又中了一脚。
我被彻底激怒,哇呀怪叫着冲向了中年大汉,中年大汉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嘲弄,在我冲到他身边的时候,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我闪过了这一脚,一拳挥向了中年大汉。
但我只在中年大汉的手里坚持了两招,就被一拳砸倒在地。
我不服气,又爬起来冲向了中年大汉,但不到五秒钟,我又一次被中年大汉砸倒在地。
如是几次后,我身上无一处不痛,尤其是知道起来以后的结果只会被中年大汉干趴下,我索性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却一脸轻挑的冲着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起来再战,但我却将眼睛一闭。
中年大汉又大骂我是个废物,是一条狗,我又气脑了起来,再爬起来和中年大汉斗。
这样的闹剧,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看到我又一次被干倒在地起不来后,中年大汉才冷哼了一声,重新回到床上开始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