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递给我们一人一个砖头,我看了一眼,这个砖头上面还有那些刻在上面的字,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墓道里面的地砖。我跟猫爹接在手里,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给我们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秋寒看了一眼我们的脚下,便轻声说道:“把这个砖头垫在脚下面,这样才能把树根砍断,你们刚才要是乱动,就会跟眼前这个浑身长满青苔的人一样。”
我立即就是一惊,转头看向眼前这个浑身长满青苔的人,我的妈呀,这要是变成这个样子,估计连火化都麻烦吧。听到秋寒的这句话,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跟猫爹立即小心翼翼的把砖头垫在脚下面,这才敢用大砍刀把树根斩断。
我也不知道这块砖头到底是有什么功效,竟然能够让这些树根无动于衷,但是我们现在还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最关键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秋寒在前面带路,带着我们七拐八拐,但是我能卡女胡来,他走的道路非常有章法,按照猫爹的猜测,这应该是一种奇门遁甲的演变手法。
我们一边走,我便问他道:“秋寒,你是就你一个人,还是跟于河他们在一块,他们在哪里?”
秋寒在前面继续走,根本没有回头,便直接说道:“于河跟我在一起,还有墩子,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幸好于河沿路留下记号,我们真是没想到你们会找到这里。”
我心说幸好你们留下记号,要不然我跟猫爹可就完了。我刚想要问于河跟墩子的情况,就听到秋寒说道:“陆青,你们见到白条了没有,他怎么样了?”
我听到秋寒这话,立即就是一阵哑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脑海之中又重新浮现出白条将是自己挣扎的情景,让我原本找到同伴的欣喜之情完全变得昏暗起来。我转头看向猫爹,猫爹也看向我,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寒好像是从我们的沉默之中意识到了什么,便又是问道:“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哎……”我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白条……白条是内奸,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干掉的。”
秋寒听到这话,立即就是停了下来,他脸上的震惊之情完全就是没有没有预料到我所说的话。他整个人都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我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怜悯之情,这小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你节哀,外八行里面这种事情不少见。你该庆幸他是这个时候暴露的,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虽然现在听起来有些词不达意,但是我能明白,他是想让我放下,但是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这件事哪里会怎么轻易放下。
我冲秋寒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秋寒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谈下去,陈浩南死的时候我就说过,没想到他当时的心境我现在就已经这么快体会到。秋寒继续在前面带路,我们经过几分钟的跋涉终于到了一个往后是哪个面眼神的出口处,这一路走来,我们在这个下水道里面看到了非常多的变成青苔的尸体,我刚开始是怀疑他们都是盗墓贼,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却是有些不对劲,这个墓埋的非常深,又是身处黄土高披上,根本没有找到的可能性,所有这些人应该是当时建造的工匠,墓建好之后他们就被堵在了里面,为了逃生才会到了这个下水道里,没想到却是送死了。
秋寒带着我们从出口处爬了上去,我上来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件墓室,墓室里面被人点上了一堆火,此刻正在默默燃烧着,我上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坐在地上休息的于河跟墩子,他们两个看到我们也是惊喜万分,尤其是墩子,见我上来,立即上来查看我身上的伤势。
我们这些人终于集合了,我现在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现在看到于河,他身上的伤口不比我们少,恐怕在跟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也经历了不少苦难。
墩子看了我们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诧异,就轻声问我:“掌柜的,你见到白条了没有,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他。”
我看了一熬夜你秋寒,秋寒冲我点点头,让我别隐瞒了,我长叹一口气觉得还是要告诉墩子,便缓缓跟墩子说道:“墩子,你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接受不了。”
墩子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全部都凝在了一起,愣了愣,然后极不情愿的说道:“是不是白条他……他死了……”
我真是不忍心看墩子的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猫爹看到我这样,便直接说道:“墩子,白条是金价的卧底,他想要干掉我跟你们掌柜的,我们是迫不得已。”
墩子听到这话,险些站不住了,整张脸都白得没有血色。我立即扶住他,让他坐在地上休息。墩子好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但是这一次他哭的都快赶上熊孩子了。
我坐在墩子的身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看着他在那里哭。过了好久,墩子突然间问我:“掌柜的,你以前相信过白条吗?”
我冲他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信他,我一直都信他,如果不是他表明身份,我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有的已经露出来骨头了,于河从急救包里面拿出来针线要给我缝上。
我整跟墩子说着话,于河就直接把针头插进了我肩膀的肉里,我忍不住一声大叫,于河一把按住我的嘴巴,轻声说道:“别他妈叫,别把东西引过来,我没有麻药,你忍着些。”
我转头看向蹲子,缓缓说道:“墩子,你看开些,外八行里面这种事屡见不鲜,你心痛我也心痛,二叔知道了肯定更心痛,我们没有选择,有些事情要往前看。”
墩子摸摸自己的泪水,哭出来就好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己的兄弟背叛自己这才是最大的伤心事,尤其在我们这一行里面,我的命说白了就是攥在于河跟墩子的手里,他们是我的兄弟,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们都会救我。
于河缝针的技术挺好的,但是还是非常痛,我不记得他学过医,就问道:“白条,你不是学化学的嘛,怎么还会缝针啊?”
于河瞄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我学过医,后来转的专业,你忘了,我还打电话告诉过你呢。”
“是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我当时喝多了,记忆有些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