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这三个人本来就不认识,经过陈谦这么一介绍完,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寒暄,上来就是直入主题。在谈正事之前,陈谦特地叫上来一壶茶,我喝了一口,绝对是上好的茶叶,比我爷爷珍藏的那些还要好,我记得小时候又一次拿爷爷的茶叶煮茶叶蛋,结果让爷爷好一顿臭骂,他也不忍心打我,反正就是面壁思过了好几天。
这三个欧洲人好像是对喝茶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兴趣,眼前的茶杯里面一滴都没有碰。我们就是三个大老粗,第一次喝这样的茶叶,着实是好好品尝了一番。
为首的那个叫布鲁斯的终于是在我们喝茶的间隙里面忍不住了,便直面说道:“我再国外就听过两位的声名,所以这才是我们选择你们的原因。所以有一件事需要两位掌柜的帮我们做一些,如果成功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奉上丰厚的酬劳。”
我咂摸了一口茶,这件事情还不是我来开口,还是要看于河的。我低着头的时候瞥了于河一眼,他会意过来,便反问道:“那么也就要看看你们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了,如果说是天上的星星,难道还让我们这些人找一个宇宙飞船去帮你们摘下来吗?”
他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我都能听出来他说话的语气里面带着刺,这几个欧洲人好像是并不了解我们说话的艺术,脸上的表情有些蒙圈。倒是陈谦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立即解围道:“于掌柜这是说什么话,这做生意当然要讲究个公平公正,布鲁斯先生也不是挑事儿的主儿,所以这个为难的问题您倒是不用担心。”
我倒是懒得管他们这些明争暗斗,还是自己喝茶为好,这就好比是在墓下面,于河扶着解决技术性难题,我只要是负责好所有人的安危就够了。在进来之前,我已经把枪放在了衣袖里面,幸好柳心媚买了一个阔袖的夹克帽衫,要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懂于河话语里面的意思,但还是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两位倒是不用担心,我们要你们找的东西你们应该听说过,那就是一种药,一种能够缓解早衰的药。”
我眉头一皱,心说早衰这种病不应该是先天的嘛,是受基因决定的,哪里是可以用药解决的,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啊,你们可别欺负我们读书少,已经这里还坐着一个算是跟医学沾上边儿的人呢。
“你们也算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早衰这种病是先天的吧,还是遗传的,怎么可能会有药来治疗啊,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于河手里捏着茶盏,忧郁的热气不停的在往上面生腾。他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法国的教育不会连这个都不教授吧,好歹是一个医学发达的国家,这也说不过去啊。
布鲁斯的脸色有些难堪,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对我们说道:“两位有所不知,这个患有早衰症的病人是在十岁之后开始发病的,在十岁之前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基因的问题,而是后天引发的。”
布鲁斯说话的口音让我有些出戏,这声音太搞笑了,就跟杰森斯坦森说中文一样,要不是他说的慢,我们还真是听不明白他们再说些什么。于河这个时候已经不在接他们的话了,而是低头给自己满上一杯茶,砖头看了一眼我,虽然看上去很随意,但是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这三个洋鬼子还有后话,而且这后话一定包含了一些连我们都会意外的信息,所以让我提防一些,只要是一看不对劲儿,立即撤退。
于河给自己满上茶之后,有帮我倒上,他挪过来的时候还对我小声说道:“注意他们说话的逻辑。”于河用的江北的方言,一般人还真是听不懂。
我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于河放下茶壶,突然嗤笑了一声,说道:“那就劳烦您跟我们讲一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我们也好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不方便说,那就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找到我们两个的,这世界上好医生多得是,您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两个连急救知识都不会的人可做不了药。”
布鲁斯做出来一个“当然”的手势,便操他那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这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们,但是这第二个问题倒是可以。当时我们找到了好多的医生,许多都是在世界上享誉盛名的,但是他们都毫无办法,即使是在这一方面有所建树的名医。我们原本是打算放弃了,但是却从一个移民过去的老年人那里听说了在东方有这种药,而且还和活死人墓有关,而你们两位都是在活死人墓里走过好几遭的人,所以找你们没有错的。”
我们倒活死人墓这不是秘密,活死人墓在外八行里面也不是秘密,只不过很少有人找到而已,外八行说是有很多风水造诣很高的人,但是也不过是跟别人比起来有一点见识而已,还有很多风水师还不如我们呢。但是他口中说起来的这货在那个治疗早衰的药,但是让我想起来在黄河葫芦冢里面经历的事情,很有可能,他口中的这种药就是那个神秘家族吃的那种解决寿命短的怪东西。
我看向于河,他冲我微微一摇头,便又是说道:“那你告诉我,那个移民的老人是谁,懂盗墓的人不多,了解活死人墓的更是少得可怜,这关乎到什么事情想必您心里也清楚,所以,把你知道都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做一个判断。”
布鲁斯的表情有些为难,他看了我们一眼,眼里全部都是犹豫之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纠结什么,是他能不能说的问题,还是他知不知道的问题。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另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转过头来,却是对我们说道:“两位请等一下,我还是要打电话请示一下。”
我跟于河都是一点头,布鲁斯便走了出去。趁着这个空隙,我便对于河用江北方言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个药跟那个人有联系?”
于河立即点头,冲我说道:“都跟活死人墓有联系了,要说是没联系也是不可能啊,我们还是再听一听为好。”
曹麦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直在用眼神询问我们,我坐正自己的位置,轻声对他说道:“紧。”曹麦立即会意,瞬间就提起了自己的精神。单单就是一个字就表达了我的意思,这就是行话的魅力,这一个“紧”字的意思就是要小心,他们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