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但是幸好还能看到四周的环境,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就开始查看四周的环境,但是现在没有带指南针之类的东西,就只能看着日落的方向来大致估算。
观山的细节先不细说,总之等我们判断完方向和地点,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先露营,我们没有任何能够帮助我们睡眠的东西,只能找到一个背风的位置做了一个简陋的营帐。这营帐是布鲁斯用树枝和树叶以及一些石头搭出来,虽然非常小,但是能够给五个人提供帮助。
我们又生起一堆篝火,简单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就朝着那个位置前进。其实我们确定的位置非常的远,大约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这还是基于我们中途不休息来推断出来的时间。群山之中,得先放过几座还不算低的山,然后在往西面拐,进入一个小盆地,走到底才能看到我们要过去的那座山。
这里的山是死的,但是气是活的,气在这个位置百转千回,虽然会泄掉一些,但是却一直都是流动的,所以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好的墓葬能够荫蔽子孙,但是我却相信一个好的墓葬应该是不会容易产生粽子的。至少在当初下葬的风水来说。但是有一点却也是说不准的,山势是可以变化的,一场地震,一场泥石流,鬼知道会带来什么,也许好的会更好,也许好的会在一息之间变成一块让人避之不及的凶地。
这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在埋头赶路,我们要是有一架直升机,下载恐怕都找到他们挖出来的盗洞口了,也不至于非得像现在这样,全靠十一路公交车赶路。我的伤口虽然没有裂开,但还是有那种疼痛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么走下去,恐怕我真的会废掉的,伤口要是崩开,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估计会感染。
于河一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在一些比较难走的路上背着我,到最后他就跟曹麦一起轮背我,虽然我内心愧疚,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我有一辆摩托车,也不需要受这份罪。布鲁斯虽然面露不悦,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也出了一份力。貂叔辨别方向的能力非常强,我昨天晚上说了方向之后就一直都是他在前面引路,我心说这倒是还好,也省了导游的这份钱。我心里有一种想要把貂叔收为自己伙计的想法,但是基于我们还不了解他,这件事我就从来没有提过。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间,我们才面前放过来了那几个丘陵,没想到在这个山谷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村子,幸好我们身上没有那些盗墓的工具,我们来的时候别说是洛阳铲了,就连一把工兵锹都没有带,貂叔的行军包里面应该是有洛阳铲和螺纹钢管,但是他那个行军包至少有一米多高,装在里面也看不见。我们没有步枪之类的,全部都是短武器,现在都在背包里面,身上穿着普通的游客穿的衣服,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以为我们是盗墓的。
这个村子不算大,拢共就不到十处建筑,还都是木头搭建的,有几座已经塌了,看样子就知道已经坍塌了很久,整个村子已经荒废很久了。我心说这里幸好是没有人,否则我们还得费心劳苦的撒谎一番。我们挑了一个还算是牢固的人家住下。
这几座建筑非常的有意思,就跟苗族的高脚楼一样,下面是空的,估计是防止山洪之类的,令我诧异的是,他们为什么用木头,而不是竹子,木头容易腐烂,这种房子撑不了多少年啊,但是我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就知道用木头也是被逼无奈,这里没有竹子,只有树木。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住在这些房子里面的人不会是在这里长久居住的,应该是打起来提供临时的避难所,联想起这前面就有一个古墓,所以我心里更倾向于这些房子是盗墓贼搭建的,为的就是这墓里面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失落,如果问我猜的没错,恐怕这座墓已经被人光顾过了,那么有可能秋寒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弄不好连活死人的尸体都没了。
我们走进房间,就看到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有很多人为留下的痕迹,看样子没过去都长的时间,从地上的塑料包装纸就能够看出来。我们看到这些东西都紧张的不得了,全部都把武器拿了起来,好好搜查了一下之后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坐下来休息。
不过有趣的是,我在这处人家里面看到了墩子他们留下的踪迹,估计也是他们选了这处比较坚固的地方作为露营点。应该是墩子或者是其他陆家的伙计在角落里刻了一个陆家的标志,在陆家标志的下面还刻了一个“×”,这表达的意思我是真猜不到,我跟墩子可没约定过这种图案表达的是什么。
我招呼过来于河,让他看一眼,于河看了一眼就眉头一皱,对我说道:“这应该是猫爹刻上去的,这一个‘×’的意思是这里是重点,他可能怀疑这几处房屋有问题,但是没有查出来什么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在这里做了一个这样的标记。只不过我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什么他刻的是你们家的标志,而不是我们于家的。”
猫爹这是叛国了啊。
我点点头,先不说这里有没有疑点,但是这标志至少肯定我们现在走的路线是对的,我推断出来的方向也应该是他们当初走的位置。既然猫爹说这里有疑点,那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于是乎在我们睡觉之前,我就简单安排了一些守夜的事情,由于我白天并没有向他们一样靠自己行走,还被他们背着走了不少时间,我就选择值大夜,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晚上三点钟,到时候曹麦再起来替我。
于河虽然反对我的安排,但是他拗不过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多钟,曹麦还能睡七个小时。这个地方没办法点篝火,但是幸好这个位置还算是安全,我们全部都躲进里屋,这个屋里就只有一个窗户和通往外面的一个没有门的门框,门框也是用木头简单搭起来的。
我们趁着现在还能够借着月光看清楚一些东西,就把周围倒塌的木头全部都搬了进来,把通往外屋的空隙堵上,堵得密不透风,这样才算是心里感觉安全了一些。他们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就睡了过去。我一个人在黑暗里面睁着眼睛幻想墩子他们的处境,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到了,墩子应该是已经逃出来了,否则也不会给我发短信,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会想尽办法救人的,否则也不会让我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