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难道这个壁画上的首领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不应该啊,当时的那种环境已经算是群雄割据了,他要是拥兵自重也没有奈何得了他的人啊,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拿出来手机想要拍一张照片,却发现手机已经死机了,号称防水的三防手机也进水了,估计是我们潜下来的距离太深,手机也承受不住了。我甩甩手机里的水,把它贴身放着,估摸着十几个小时就能把里面的水暖干净。这种手机跟诺基亚是一个级别的,只要是里面的水干了,就应该还能用。
就在这个时候,秋寒他们已经把两扇石门推到了一边,那口大石棺终于露出了它的全貌,上面雕着的可都是云形图案,雕工非常的精美,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我以为这个石棺顶多是在棺材盖子上雕些花纹,可是谁知道连棺材的四面大板上也是同样的雕刻。这种棺材在那个时候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更何况还是云形图案,云形图案在地位上仅次于龙纹。
我们现在是逢棺必开,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怕落下一些重要的线索。我真的怕这种方式成为一种习惯,等到事情结束后,我还得靠倒斗过活呢,这要是看到棺材就开,我保证我总有一天得死在下面。
“开棺吗?”我抬头问秋寒。
秋寒冲我点点头,指了指棺材的四个角,说道:“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方向了,你每个角上都点上一根蜡烛。”
我心说你这不是穷讲究嘛,开就开了吧,还能怎么样,再说了我们是看门人又不是摸金校尉,你借鉴些好的东西不行嘛,非得学这些糟粕,再说了,我去哪儿给你找蜡烛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秋寒就从背包里拽出来一包蜡烛,用防水布包的好好的,还都是小拇指粗细的白色蜡烛。其实我觉得吧,点蜡烛这件事要不然就不点,要不然就点个大的,让它吹也吹不灭。
我如是照做,都是同行还是要尊重一下的,我从防水袋里把打火机掏出来点上蜡烛,每一个角里都放了一个。知道的以为我们是倒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给棺材里的主儿开一千岁生日party呢。
墩子跟我以及白条陈浩南站在棺材的一侧用力推棺材盖子,四个人的力道非常大的,耳朵里都能听到石头之间相互摩擦的那种沉闷的响声,我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们推开一条缝,就够伸进去一只手的宽度,让后就不敢推了,主要是怕里面有个粽子之类的东西,毕竟这门上还涂着朱砂呢,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们立即撤手,于河在旁边拿起潜水灯往里面一照,我们围了一圈的人都看清楚了里面是什么。这个石棺里都是一些非常贵重的陪葬品,尤其是尸体身上的那一身的金饰,差点没有闪瞎我的眼。
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骨头,再也不用担心他起不起尸,这要是还能起尸,我跪倒在地上叫他爷爷。
我们一看里面没有危险,就干脆把整个棺材盖子都推到地上。这棺材盖子被掀开,我们终于得以看清楚了棺材里的全貌。我差点笑得不能自已,棺材里的陪葬品真是够我吃一辈子了,别说开店了,就算是开连锁店也绰绰有余。但是一想到我的店面还没开张就被警察封了,原本欢快的心情立即就down了下来。
秋寒和猫爹似乎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就在里面扒拉着骨头找他们有用的东西,原本好好的一副骨架让他们暴力的搜查给搞得面目全非,不知道还以为这棺材里骨头是吃剩下的呢。
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就差没有把棺材翻过来了。等他们结束之后,我才跟墩子一起拣里面值钱的东西拿,那些金器太重,被这不合适,所以主要是拿玉器,玉器这东西跟其他的东西不一样,说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而且真的也能变成假的,主要就是好销赃。
秋寒在旁边见我们这没出息的样子,眉头紧皱,我看在眼里也不起理他,我们两个连价值观都不一样,我信奉咸鱼他信奉龙,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甚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哎,你俩行了啊,够多了,再装就过分了!”秋寒终究是看不过去了,过来制止我们。
我再不会停下来呢,净拣一些歪理跟他胡扯:“你是不知道,他陪葬的这些东西弄不好都是民脂民膏,没看过电视剧啊,古代当官的不都是以搜刮百姓为乐嘛,我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劫他的富济我的贫。”
秋寒听到我的话,直接怒道:“你这都是歪理,外八行的规矩就是只能拿三件,棺材都快被你们搬空了。”
我头也没抬,就回他:“你可能在香港就见过摸金校尉,没有见过那种连尸体都拽出来倒卖的,我们这算是好的。”
秋寒刚刚想要说话,墩子就在一旁插嘴道:“掌柜的,你别拿这东西,不值钱,看到他嘴里的饭含了没有,那东西值钱。”
秋寒被墩子截胡,气得眉毛都飞起来,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抠头骨里面的饭含,这饭含还挺大,现在没有下颌骨的束缚已经掉到了头骨里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珠子,就揣进己的兜里。
旁边的于河可能也是看不下去了,就冲我说道:“青子,够了,别拿了。”
秋寒看到于河站在他这一边,刚想要对我施展一番正确价值观的教育,结果就听到于河继续说道:“这不是主墓室,主墓室里宝贝更多,别到时候塞不下了。”
我跟墩子对视一眼,觉得也是,而且现在背包有些太重,背在身上外加一套氧气瓶简直就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到最后我还是忍痛割爱倒出来半背包的东西。秋寒被我跟于河的联合进攻怼得哑口无言,一个劲儿的骂我们“老屯炮子”,我也不知道他这香港方言版的东北话是跟谁学的,听得真是不对味儿。
我们收拾了完这里的东西,就从这个墓室里走了出去,可是出了门左右两个方向就为难了,现在谁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走,猫爹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指南针,嘴里念念有词了半天,就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中他一把将指南针摔在地上,臭骂道:“他妈什么玩意儿,不管用。”
我说随便选一个方向走就好,这个墓拢共就这么大小,我估计随便喊一嗓子所有人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