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运行得很慢。
而且伴随着震动。钱夏紧张的抓着扶手,王鸿宝则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
“等等,我们应该准备一下。”萧阳突然说道,“如果1808室真的藏着什么线索,可能也会有危险。”
他从背包里取出小刀,递给王鸿宝:“你反应最快,武器给你更合适。”
王鸿宝接过小刀,点了点头。
电梯终于到达了18层。门开后,是一条黑暗的走廊,只有尽头处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循着门牌号找到了1808室。这是一扇普通的防盗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敲门吗?”孟四问道。
“先看看有没有人。”萧阳俯身透过猫眼向内窥视,但什么也看不见,太黑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又试着转动门把手,竟然没锁!
“小心点。”萧阳推开门,四人走进了这个据说是红衣女生前住所的房间。
屋内漆黑一片,萧阳打开了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显示这是一个普通的单身公寓,家具简单,但是为什么这么整洁呢?看起来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奇怪,都几年了,怎么还这么整齐?”孟四环顾四周。
萧阳的手电光在房间各处扫过,最终停在了客厅墙上的一张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年轻女子,旁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两人举杯相对,看起来很亲密。
“找找看这个男人是谁,可能就是她说的‘主谋’。”萧阳指示道。
四人开始仔细搜索房间,寻找可能的线索。钱夏检查了书架和桌面上的物品,王鸿宝查看了厨房和卫生间,孟四负责卧室,萧阳则继续在客厅查找。
“有发现!”孟四突然从卧室喊道。
其他三人赶紧过去,只见孟四手里拿着一本日记本。
“床垫下面找到的。”孟四解释道,“最后几页都是关于一个叫张志明的人。”
萧阳接过日记,翻到最后几页,借着手电光阅读:
“4月10日,张总又暗示我陪他出差。我该怎么拒绝?公司刚裁员,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4月15日,他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就找借口开除我。我该怎么办?”
“4月16日,我拒绝了张总。他勃然大怒,说我会后悔的。我好害怕,但我不能妥协……”
这是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她死前一天。
“张志明?”萧阳回想刚才看到的照片,“墙上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可能就是他!”
正当他们讨论时,整个房间的温度突然骤降!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萧阳的手电光束开始变弱。
“她来了!”钱夏声音颤抖。
果然,卧室门口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红衣身影。但这一次,她没有遮脸,而是露出了一张普通年轻女性面孔。
“张志明……”红衣女轻声说道,声音飘忽不定,“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杀人凶手……”
“他买通电梯维修工……设计了那场‘意外’……”
“他现在在哪?”萧阳冷静地问。
红衣女抬起手,指向窗外:“富丽大厦……总裁办公室……”
然后她的身影开始褪色,但在完全消失前,她又补充道:“天亮前……带他来见我……戒指……在他手上……”
随着红衣女的消失,房间的温度恢复了正常,萧阳的手电光也重新变亮了。
“富丽大厦?那是城西最高的写字楼了。”王鸿宝说道,“现在去?”
萧阳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两点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先出去再说。”
四人迅速离开公寓,走向电梯。让他们惊讶的是,电梯门是开着的,里面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电梯操作员,面无表情。
“要下楼吗?”电梯操作员机械地问道。
四人对视一眼,谨慎地进入电梯。电梯操作员按下“1”键,电梯开始下降。
整个下降过程中,那个操作员始终盯着前方,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萧阳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空洞的白色!
“别盯着他看。”钱夏小声提醒,“可能是幻象或者某种引导。”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门开后,操作员侧身让他们先出去。四人快步离开电梯,走出大楼。
外面依然是那种诡异的寂静,但这次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灯亮着,似乎在等待乘客。
“又是送上门的交通工具?”孟四半信半疑,“这游戏也太体贴了吧?”
“可能是想让我们尽快完成任务。”萧阳猜测,“毕竟时间有限。”
他们上了出租车,萧阳报出了富丽大厦的地址。司机是个戴帽子的中年人,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同样没有任何表情。
车子启动了,在寂静的街道上飞驰。窗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仿佛他们穿越了某种无形的屏障。
“各位小心点。”萧阳低声提醒,“到了富丽大厦后可能会更危险。那个张志明如果真是杀人凶手,红衣女要我们带他回去,恐怕不是找他喝茶的。”
“那我们要怎么做?真把人带回去?”王鸿宝皱眉,“这算不算害人?”
萧阳沉思片刻:“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象或者某种规则构建的世界,那里面的‘人’可能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规则的一部分。我们先到那再看情况。”
不到十分钟,出租车就停在了富丽大厦前。这座现代化的摩天大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耸,大部分楼层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顶层几个窗口亮着微弱的光。
“谢谢。”萧阳下车时礼貌地对司机说,但司机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车子在他们下车后立刻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四人站在大厦前,仰望着这座至少有六七十层的摩天大楼。
“顶层的灯亮着。”孟四指了指,“估计那就是目标所在地。”
“问题是怎么上去。”王鸿宝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保安系统肯定都开着。”
正说着,大厦的玻璃门突然无声地滑开了,仿佛邀请他们进入。
“游戏规则又在帮忙了?”钱夏不确定地问。
“或者是陷阱。”萧阳严肃地说,“但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前进。”
四人走进大厦的大厅。内部装饰豪华,大理石地面反射着灯光。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一排电梯门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