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下一站杏花村。”司机又一次机械地报站。
车门再次打开,工人起身下车,同时车外站着两个等车的老人,一男一女,看起来七十多岁。
他们颤颤巍巍地上了车,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车门关闭,公交车再启动。萧阳迅速清点人数——工人下车,两个老人上车,应该是十人,但实际只有九人!
“又少了一个!”萧阳警觉地看向四周,“西装男不见了!”
果然,刚才还在看手机的西装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同时,又一阵更强烈的头痛袭来,四人都忍不住呻 吟出声。这次的精神污染比上次更厉害,萧阳甚至看到了幻觉——车厢的墙壁仿佛在蠕动,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在抓挠。
“得抓紧时间了。”萧阳强忍着头痛说,“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到终点站。”
“后面那个老太太绝对有问题!”王鸿宝肯定地说,“我刚才看到她的脸变成猫脸了,就一瞬间!”
“前面那个也怪怪的。”钱夏补充道,“她让我下车往东走,但下一站根本不是百合路附近,她是故意支开我?”
“上车的那两个老人也得注意。”孟四提醒,“别看他们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不定是装的。”
萧阳思考片刻,说:“按规则,猫脸老太太怕铜镜和猫薄荷,我们得找找车上有没有这两样东西。”
四人再次分头行动。孟四假装去司机旁边问路,实际上在检查驾驶室周围;王鸿宝去了车厢后部;钱夏查看座位底下;萧阳则留意那几个老人的动静。
“找到了!”钱夏突然小声喊道。她从一个座位底下掏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些干燥的草叶——猫薄荷!
与此同时,王鸿宝也有发现:“这里有面小镜子!”他从车后门旁的一个小格子里找到了一面铜制的小圆镜。
“太好了!”萧阳兴奋地说,“现在我们有武器了!”
就在这时,公交车又一次停下。
“到站了,下一站翠微路。”司机继续用僵硬的语调报站。
车门打开,那个打瞌睡的高中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背上书包准备下车。
“等等!”萧阳突然叫住他,“你确定这是你要下的站吗?”
高中生困惑地看着萧阳:“是啊,我家就在前面。”
“现在太晚了,不安全。”萧阳试图说服他,“要不你再坐一站,我们送你回去?”
高中生的表情变得警惕:“不用了,谢谢。我经常这个点回家。”
说完,他快步下了车。车门关闭,车再次启动。
萧阳心里一沉,高中生走了,车上还剩谁?他迅速数了一遍——两对老人,两个老太太,他们四个,加上司机,共九人。
“人数对上了。”萧阳松了口气,“这次没人消失。”
“那高中生没问题?”王鸿宝皱眉问道。
“应该是真的学生。”萧阳点头,“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在萧阳思考的时候,后排的老太太突然站起来,径直走向车厢中部,坐到了前排老太太的旁边。两人开始低声交谈,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它们聚在一起了!”孟四警惕地说,“绝对有问题!”
“拿出武器,准备行动。”萧阳命令道,“钱夏,猫薄荷准备好;王鸿宝,铜镜对准它们;孟四,一旦确认,立即用镇灵能力牵制。”
四人悄悄靠近那两个老太太。就在他们即将采取行动时,公交车再次到站。
“到站了,下一站樱花路。”司机机械地重复着。
车门打开,一个黑影迅速闪了进来——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头发遮住了脸,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睡裙,赤着脚。
车上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上车的女人吓了一跳。两个老太太立刻分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哪来的神经病啊!”孟四小声嘀咕,“大半夜的,穿成这样上什么车?”
萧阳盯着那个湿漉漉的女人,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女人踉踉跄跄地走到车厢中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着头,湿发遮住了整张脸。
车门关闭,公交车再次启动。萧阳数了数人数——十个人,没有异常。
“新来的这女的也太诡异了吧。”王鸿宝忍不住说,“要不要试试铜镜?”
“先别轻举妄动。”萧阳拦住他,“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公交车继续行驶。车厢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其他人。前排的一对老人开始念念有词,像在祈祷;后排老太太不停地翻弄她的菜篮子;前排老太太则一直盯着那个湿漉漉的女人。
萧阳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司机在报站时,用的都是同一种语调,仿佛是预先录好的。而且从上车到现在,司机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就像一个木偶。
“司机有问题!”萧阳低声对同伴们说,“他可能根本不是人!”
“我靠,这下可好,连司机都不能信了。”孟四无奈地说。
就在萧阳准备进一步观察司机的时候,车厢中间那个湿漉漉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然后慢慢抬起了头——
她的脸!那不是人脸,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猫脸!两只竖瞳在黑暗中发出黄绿色的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锋利的尖牙!
“猫脸!”钱夏尖叫出声。
车上顿时乱成一团!前排的老人惊恐地抱在一起;两个老太太同时站了起来。
司机猛地转过头,露出一张完全空白的脸——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皮!
“快!用猫薄荷!”萧阳大喊。
钱夏立刻掏出猫薄荷,向那个湿漉漉的猫脸女人撒去。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撞在车窗上。
与此同时,王鸿宝举起铜镜,对准那两个开始变形的老太太。镜子反射的光芒照在她们身上,两个老太太发出凄厉的嚎叫,身体开始剧烈变形。
“原来不是一个,是三个猫脸老太太!”孟四震惊地喊道,同时释放镇灵能力,试图压制那个没有五官的司机。
萧阳立刻行动起来:“钱夏,继续用猫薄荷控制中间那个;王鸿宝,铜镜对付那两个老太太;孟四,搞定司机!我去按停车铃,咱们得下车!”
萧阳冲向前门旁的按钮,使劲按下停车铃。奇怪的是,电铃声响起,但车速不但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