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月初,《长安千里》正式杀青。
宋栖秊参加完杀青宴,和几个导演告别之后,便独自行走在街道上。
这是她的一个习惯,每逢拍完一部戏,杀青宴结束之后,她就会独自一人走在街头。
其实说起来她还挺享受孤独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孤寂的,但也是很个人的,她可以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面,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没有走几步,一部宾利便停在了跟前。
“你是不怕生病感冒吗?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自己走。”傅榆斯降下车窗,对着宋栖秊说道。
宋栖秊看到是傅榆斯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榆斯没有回答,拿着外套下了车,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先上车再说。”
宋栖秊坐了进去,傅榆斯给她扣上安全带。又绕回到了另外一边,上车发动引擎。
“所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下午你们一群人进入这家酒店的时候,我刚好从这边路过,看到你了。”傅榆斯说的挺含糊的,但宋栖秊并没有深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对吗?”
傅榆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并没有全程在这里等你,只是推算了你们之前杀青宴的时间。”
宋栖秊:“原来是这样子。”
“其实我是想要走一段之后再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接我的,但是没有想到你就跟在我的身后,我还没有走几步。”
“这么冷,你为什么要在外面走?”傅榆斯很不理解,所有人走出了酒店,第一时间打车。唯独只有她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面缓步行走,背影单薄弱小。
“每次有戏杀青宴之后,我都习惯性的走一走,就像是在走出戏里面的一些情绪,让我回归到现实生活中的宋栖秊。”
其实她的演技好,是因为她属于沉浸式的演戏,她会把自己完完全全代入到角色里。用这种方式让这个角色变得入木三分。
这种演戏方式其实很伤人,因为一旦没有从剧情里面走出来,就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变得不像是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演戏方式也确确实实能够让观众感觉到真正的角色走了出来。
有利也有弊。
“下次别这样。”傅榆斯把车内的空调又调高了一些,“这种天气一吹风就容易感冒生病,而且冬天感冒人会特别难受。”
宋栖秊吐了吐舌头,为自己狡辩。
“其实我也不想走多久,我本来就想着走一段路之后就给你打电话或者是拦下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家的,只是你来的太巧,太及时了。”
“你这是在控诉我来的太早了?”傅榆斯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栖秊果断摇头。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乱说,你专心开车。”
两人就这样一路拌嘴,回到了家里。
——
杀青宴结束的第一个星期天。
宋栖秊工作室的年终总结也开始了。
宋栖秊吃完早饭,就从房间里面拿出了一打的百元大钞,还有好多红色的,布制红包袋。
“你今天是不是调休?”宋栖秊看着一身休闲装扮的傅榆斯。
“对,前一个星期每天都在加班,所以今天调休了。”
宋栖秊往边上挪了挪,让开一个位置。
“那正正好,你帮我包一下红包,晚上工作室年终总结,我得发红包。”
傅榆斯坐在她的身边,“每一个大概要放多少张?”
“随便无所谓,我们一般红包都不是讲金额的,只是单纯要一个意头而已。”
有些东西不能够用金钱去衡量的,工作室成立到现在,每年的年终总结,她发出去的红包都是不一样的金额,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而且本身开出去的工资就已经很高了,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觉得不满的。
“你就跟我这样随便拿一把的钱,然后塞进红包里面,再把红包包起来就可以了。”宋栖秊给傅榆斯演示了一遍。
傅榆斯笑,“你可真是小富婆。”
宋栖秊闻言,摇摇头。
“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含蓄了,我不是什么小富婆,我是顶级富婆,我有钱,有颜,还有一些权。”宋栖秊从来不会对外说自己穷,因为不论对谁说,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很穷。
影后的片酬基本上都是二番,而且她的咖位本身就在一众的演员之上,她的片酬也自然是最高的。
再加上她手头上有宋氏集团将近48%的股权,每年就光吃分红,就已经足以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对对对,大富婆。”傅榆斯突然放下手中的红包,将她桎梏在他的怀抱与身后的沙发时间动弹不得。
“富婆,有考虑过要包养我吗?我不想努力了。”他的眉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轻浮,但更多的是认真。
他靠她靠的很近,说话时,鼻息间呼出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给她带去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耳垂也慢慢有泛红的迹象。
“你先松开我,松开我什么都好说。”宋栖秊不是很习惯这种接触,不是抗拒傅榆斯,只是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傅榆斯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宋栖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
“嗯,关于包养你这件事情呢,我觉得你不是那么的需要。首先,你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你家里面很有钱,你作为继承人不可能拿不到分红的。其次,我们当时签下的那份合约里面,我每个月都有给你打一百万到你的卡里,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包养,你很有钱。”
说到每月打一百万这件事,傅榆斯才想起来他们之间的那一份合约。他竟然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那份合同,还有报酬这件事。
“你想想看,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百万,一百万不就是等于我包养你的钱了吗?”宋栖秊给他洗脑,“我是很有钱,可是这些钱我也不能乱花呀。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子眼上,都要落在实处。所以呢,你要乖乖的。”说完,她还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傅榆斯的头。
但傅榆斯的情绪因为想到了合同这件事而降至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