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前状况还好,不过一到季节更换就会出现暂时性的休克。”傅榆斯扭开瓶盖猛地将一瓶水灌完。
“暂时性休克?”顾轻蕴拿起笔记本记录傅念初会出现的情况,“休克可不是什么好的情况,并且她的休克和季节更替无直接关联。”傅念初很反感医生,即便她自己也是一名医生,她从来都不愿意来她这里进行医治,有几次还是晕倒后被傅榆斯强制性带过去的。
傅榆斯和她说完情况后,顾轻蕴眉头紧紧蹙起。按照目前傅念初的状况,不接受后续的治疗搞不好要出人命。当年他们给她注射的药物并没有经过严格测试,加上当时她的年纪很小,身体又不好,完全没有办法依靠自身的新陈代谢将体内药物毒素排出去。药物在人体内时间越长,那么对于人体的伤害就越高,是药三分毒,经过严格测试的药物,都还携带着毒素,更别说是这些没有测试的药物。
“除去这些情况之外,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么?”顾轻蕴走到电脑前输入所知晓的情况,“之前的药物对她还有作用吗?”
依着现在的这种情形,之前的药物多半已经成为装饰品了。随着体内毒素蔓延的速度加剧,傅念初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一旦出现情绪激动,也会让她暂时性晕厥或是休克。这种情况一次接着一次来,她的身体就彻底垮掉。即便是华佗在世,也爱莫能助。
“没有作用了。”傅榆斯轻叹口气,“早就上周,你上次给她调配的药物就不再有抑制作用。开始一颗后来三四颗一起服用,用处也不大。”
顾轻蕴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我们也四百很多年同学了,我现在和你说实话了。”她不再隐瞒,“你也是医生,很多潜在的问题你应该能感知到。念初体内的毒已经是深入肺腑之中,相当于是病入膏肓。她要是愿意来我这里给她医治,或许我还有办法。”她无奈,“只是我给她治疗这些年来,只是你代为转告病情,我根本没有办法实时监控,没法根据病情换药,你让我怎么去医治?”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责任,可是傅念初这种病人不配合治疗,顾轻蕴作为医生也无力回天。
傅榆斯沉思,“你先调配新的药物给她先抑制着吧。”他也说不听傅念初。
“你如果愿意试药的话,我可以现在调配。”顾轻蕴说的很清白,“我的药物不敢随便给人吃,不管怎么样都要有人先试药。”
她药量下的很大,一般人承受不住。更别说是傅念初这种身体素质这么差的,要是真的出事,这责任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好。”傅榆斯直截了当应下。
顾轻蕴也不惊讶,傅榆斯很爱这个妹妹,让他试药必然不是什么难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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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访方系统问题,连线采访取消了,所有问题都发送至她工作室邮箱,由工作室小伙伴阅读,宋栖秊回答。
楠楠拿着打印出来的问题,躲在镜头后面,一个一个提问宋栖秊。
“第一个问题,栖秊现已经结婚,那么生娃什么时候提上日程呢?”
这个问题一出,弹幕又开始疯狂刷新起来。
宋栖秊眉头不觉可查地皱了皱,过了许久才开口回答:“目前我和先生都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加之我才二十三岁都不到,现在生孩子有些为时过早了。”她眸光认真地看向镜头,语气却是俏皮,“我年产出作品也不多,怀孕生子最少也需要近两年时间,我觉得年糕们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我也舍不得。”
年糕是她的粉丝昵称。
“第二个问题,生活中和先生有没有什么专属于你们之间的昵称?”
宋栖秊笑说:“我先生一般叫我宋小姐或者宋影后,我有时候叫他全名,有时候叫他的姓氏加上先生,不算是什么昵称,很日常的。”
后续的一些问题和电影有关,宋栖秊回答起来倒是没有那么吃力。不过第一二个问题就让她心里拉黑这家媒体了。她对外公开说过很多次,她不需要过多曝光关于她先生,不要提问这些不能回答的问题,可他们就是不知好歹。
一场直播下来,宋栖秊口干舌燥,精疲力尽。她开始好奇那些带货主播是怎么做到一天直播十几个小时都不带累的?难道他们身体构造和她不一样?
她和工作室的小伙伴吃了个晚饭,让司机送她到家附近,她自己走路回去,当做消食。
宋栖秊回到家里,家里黑漆漆的一片。起初以为傅榆斯不在家,打开全部灯光之后发现,他的手机和外套都在外面,不可能没有回来。
就在她疑惑间,耳边传来一阵呻吟声,呻吟是从傅榆斯房间传来。
她推开虚掩的房门,见到傅榆斯脸色煞白,躺在床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都是冷汗。
“你这是怎么了?”宋栖秊抬手起触摸他的额头,温度烫的她立马收起,“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还是怎么样?”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傅榆斯还有意识,他嗓音嘶哑,“不用,你把抽屉里那个白色的药瓶子拿过来给我就好。”他艰难地指着右手边的抽屉。
宋栖秊照做,翻箱倒柜找出她说的药瓶子,“你要吃多少颗?”她见他没有力气起来,直接拧开盖子,倒出几片在掌心。
“一片……”傅榆斯身体各处传来蚂蚁撕咬的痛感,他死死咬住唇瓣,“好。”宋栖秊起身让他靠在她的怀里,将药片放进他嘴里。
吃过药后,体温开始下降,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恐怖。
宋栖秊不放心,给他擦拭完,找来本书坐在床边看着,他要是有问题,她能第一时间发现。
上半夜他睡得很安慰,后半夜开始喃喃自语。
她不晓得怎样是好,只能把手放进他的掌心,给他握着。抓着她的手,傅榆斯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蹙起的眉心慢慢舒展。宋栖秊也困得厉害,坐在边上趴着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