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冷哼一声,“最好是,我没有见到人我就不相信你结婚了。”
宋栖秊:“……”
这个如此难缠的老爷子要不是她的亲生爷爷,这个世界上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真没这个耐心去搭理,本身就已经烦得要死了,回来还要应付这个老爷子,真真要命。
“昔年哥哥你跟我来一下花园,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你。”宋栖秊捏着手机端着牛奶起身,她的牛奶还没有喝完不能浪费。
“好。”昔年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屋子,去往花园。
宋栖秊一边走一边给傅榆斯发信息。
秊:“你下班后来一趟我家老宅呗?我爷爷不相信我结婚了,说见不到真人。”
傅榆斯那边回复的很快,就像是在等她的信息。
F:“好,你发定位给我。”
秊:“【实时定位】”
F:“好。还有谢谢你的零食和午餐。”
秊:“你喜欢就好。”
结束聊天,宋栖秊收起手机。
宋老爷子没事就爱玩弄花草,花园里的花几乎一年四季都盛开着。二人走进去时园丁正在处理着败坏的花和枯萎的枝叶,见到他们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和他们打招呼,“小姐,昔年少爷好。”
宋栖秊摆摆手,“这里先别弄了,先出去休息吧。”
园丁点头,拿着工具走出花园。
宋栖秊径直走到前年昔年给她扎的秋千前,笑的甜甜地问着,“昔年哥哥,这个秋千还能承受我的重量么?”
昔年嘴角挽着一抹笑,眼底溢满温柔,嗓音像是三月里的春风拂过,“能,只要你想,都能。”
他揽着她的肩膀坐上秋千,绕到她的身上轻轻地推着她。
“想说什么就说吧,或许我可以帮助到你。”昔年一直都在背后默默地护着她,没有正面地询问过她的事情,也没有专门让人去调查她的一举一动。他清楚她不喜欢这样,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最佳。
“其实没事,就是不想应付爷爷才和你说有事情问你。”宋栖秊狡黠地笑了下,拉着昔年的手让他也陪着她坐下。
昔年坐下,眸光定定地望着她,他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秊秊,别骗哥哥。”
“我真的没事。”宋栖秊倒也是没有说谎,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想听老爷子唠叨,想出来躲一。
昔年蹙眉,“那你支走园丁做什么?”如果没事没必要如此。
“不把他们支走,爷爷会相信我是找你谈事情?”不演的像一些,怎么能被宋老爷子相信?老爷子的察觉能力可不是盖的。他早些年还在jun区当司令,自从宋栖秊父母出了车祸双双毙亡后,才辞去职位在家中陪伴她,颐养天年。
既然她不问,昔年思躇一番,问了出口。
“秊秊,哥哥问你几个问题。”
宋栖秊低头看着脚尖,“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傅榆斯之间的婚姻是真的一见钟情还是一场交易?”昔年从秋千上起身,蹲下身子抬起手撑着宋栖秊双肩,让她与他对视,“不要和我说谎。”
宋栖秊在听完昔年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朝衣摆挪去,掐着缝合线。
其实她心里清楚,昔年这么问是在给她机会和他坦白,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只是他不想她知道他调查过她而不高兴,也没有在得知她领证后第一时间询问她,反而是一直忍着到今天才问出口。
“昔年哥哥,你觉得呢?”她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把问题又甩回去给他。
“不要骗哥哥。”昔年重复这句话,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宋栖秊要坚持不住了,就在她要说出真相时,门外一道汽车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这位女士,很抱歉,没有收到邀请您是不能入内的。”门口保安的声音实时响起。
女子高亢的声音再度刺破宋栖秊的耳膜,“你们敢对我们公司撤资现在还不敢让我们进去找宋老爷理论了?”
宋栖秊与昔年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已经了然来者是谁。
除了钟霖科的母亲之外,还有谁会在人家的门前犹如泼妇骂街一般?
“你真的撤资了?”宋栖秊不太关注宋氏集团的动向,即便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她。她相信昔年可以将公司管理好,她的心思都在拍戏上,无暇顾及这些。
昔年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是,我不过按照当初定下的合同走而已。钟霖科多次出|轨你们之间所谓的婚约解除,当初给他们投入资金周转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今你钟家已无任何关系,我怎么就不能撤资了?你们之间的婚约是我投资他们的根本理由,现在没有理由了,我也自然可以收回资金。”
他愿意花这笔钱,全是看在她。钟家还没有这个资格。
宋栖秊想了想,也是。
钟霖科不是做生意的料子非要做生意,开的几家公司通通不足几个月就倒闭了,赔付金额高达几亿,钟家虽在南城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却也拿不出来这么多资金填补空缺。有宋氏集团资金投入方且还能运转起来,一旦失去了这笔资金,钟氏集团本身的空缺补不上,钟霖科捅的那些个篓子也填不上。
从前欠银行的那笔周转金至今未归还,银行不会再借款;钟氏集团在鼎盛时期眼界很高,对所有比他们公司等级低的公司都看不上,在这一行很少有人愿意投资他们;有些看起来玩的不错的,有在合作的公司即便是手头上有钱,也不会给他们周转。
前科摆在哪儿呢,谁会把钱投入黄河中去?
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钟夫人这是作甚?”昔年揽着宋栖秊走出来,用睥睨的眼神看她,“难道钟夫人不知道这附近居住的都是jun属吗?你刚才的行为已经造成了扰民及私闯民宅,按理来说我可以报警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地,像是在谈论天气。
钟夫人想说出口的话梗在喉中,她知晓昔年是个不能惹的角色,她把目光投向站在一侧的宋栖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