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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福儿2025-06-24 14:423,529

有人盯上了我们的试验田,师兄的白菜和西红柿都被一锅端了。

同门哭天抢地,奈何没有监控,小偷一直逍遥法外。

直到我的菌子被偷了,大家意识到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农学生培育的菌子,你也敢吃!”

一个星期后,一个大妈抓着我让我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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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了我的白菜!”

陆川盯着自己的试验田上仅剩的几个破菜叶子,欲哭无泪。

农学生的毕设被偷,无异于挂科和延毕。

我拍了拍陆川的肩膀,用塑料袋把小偷不要的菜叶子装起来。

“人家好歹给你省了一个菜叶子,凑合用吧!”

我们的学校离周围的乡村很近,村子里的路都没有监控,试验田也没有围挡,找出小偷几乎难于登天。

警察对此毫无办法,只是说让我们小心一点,加强防范。

过了几天,同门的番茄被连根拔起。

“偷我西红柿者死全家!”

与此同时,我们新安装的监控,模模糊糊拍到了一个背影。

我们基本确定,是住在我们试验田隔壁村子的李大妈。

“谁还不能买个柿子吃了?这柿子上写你名了还是咋的!我就是从市场买的!你们少冤枉人哟!”

李大妈双手一叉腰,发现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语气一下子强硬起来,大有农村大妈蛮不讲理的气势。

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她偷的,但是那西红柿我师兄辛辛苦苦照顾大半年,化成灰他都认识。

“李大妈,那您这柿子多少钱买的,我们买了!”

我师兄看着自己宝贝的西红柿被李大妈随意地丢在墙角,心律直往上蹿。

李大妈看着我们一脸哀求,意识到那西红柿对我们很重要。

她转了转眼珠,睨了我们一眼,伸出一个手指头。

“我也不和你们多要,这是我在市场买的高级的柿子,我就100块钱一斤给你们得了!”

李大妈把吃剩下的西红柿拿出来,就剩三斤了。

我们知道李大妈故意讹钱,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我师兄花300大洋赎回了他的毕设。

“死老太婆,看着她那损样我真想给她一脚。”

我真的很想发疯,看着李大妈那小人得志的损样。

谁是大冤种我不说,只是暗暗祈祷我的菌子平安。

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野生的菌子不能乱吃,保不齐会出人命。

偷农学生的菌子吃,那更是要钱不要命了,毕竟我自己都不确定这东西到底有毒没毒。

然后,我的蘑菇被偷了。

我看着自己被掰得七零八落的蘑菇,目瞪口呆。

“好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出意外的,我的菌子应该找不回来了,这次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想必有人刻意避开了。

一周以后,我刚走到实验室门口,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大喊大叫。

“赔我孙子的命来!”

“你们想杀人哟!我就这一个大孙子哟!”

李大妈躺在实验室门口,谁都拉不走,就重复这么一句话。

导师把我拉到办公室,解释事情的原委。

李大妈的孙子,吃我种的菌子,食物中毒,现在还昏迷呢。

李大妈看见我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只蛤蟆一样朝我扑来。

“大妈,你这就不讲理了!你要是不偷菌子,你孙子能中毒吗!”

我当然不甘示弱,毫不客气地嚷嚷。

“那是我用来做实验的!谁让你吃了!偷我东西你还有理了!”

“我哪知道这有毒啊!欺负我们农民没读过书呦!”

大妈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大声嚎叫。

“有没有天理啊,有人种毒蘑菇想故意杀我孙子哟!现在年轻人怎么这么恶毒啊!”

我脑袋瓜子突突地疼,一股子邪火噌噌往上涌。

我的脾气不好,之前还练过散打,可以说暴力指数很高,现在很想揍人。

李大妈看我走来了,又爬起来想抓我头发,让我赔钱。

我在她手碰到我头发的一刹那,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推回去。

李大妈顺着我的力道坐在了地上,哭号得更大声,引来一堆好事者,拿着手机怼着我们疯狂拍摄。

李大妈一看来人了,哭得更加起劲,嚎得更加响亮。

她的孙子正在icu里接受治疗,小小的孩子浑身插满了管子,确实让人心疼。

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我,我对此问心无愧。

但网民有时候看待事情并不是从公正性出发,只是谁弱谁有理。

小孩的爸妈,连夜写小作文,我的姓名学校,高清的照片全部被曝光在了网络上。

?女学生故意种毒蘑菇意图杀人,并打伤其老人?

推文毫无逻辑,但把我描述成了一个故意种植毒蘑菇,想报复社会的恶人。

我的同门看不过去,纷纷下场为我说话,却也遭到网暴,身份信息也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人肉了出来。

我们的实验室被网民称作“毒药实验室”。

这家人在网络上直播,哭诉自己打工人挣钱多么不容易,将孩子放到老家,却还发生了这种事。

雨滴筹上,这个孩子的善款已经达到了200万元之多。

他们一家并没有把我告上法庭,上了法庭他们并没有什么胜算,不如就趁着这个热度,利用民众的力量狠狠捞一笔钱。

我试图发声,虽然这件事情与我无关,完全是这家人咎由自取。

但网民需要找到一个情绪的发泄口,来宣泄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宣泄自己的压力和愤怒。

这类人往往是非不分,像一个无头的苍蝇,疯狂地啃咬好不容易发现的佳肴。

我们将这类人称之为,键盘侠。

他们不是正义的使者,却把自己放在审判者的高位,以正义的名义宣泄着自己的无知和暴力。

2

在我同门的辅助下,我以“偷窃,诽谤和侵犯名誉权”将李家告上法庭。

李大妈的儿子儿媳妇立刻把法院的传票放到直播间,哭诉我恶人先告状。

居然真的有一些是非不分的网友,纷纷给他提供所谓的法律援助。

我这边证据确凿,理由充分。

李家儿子儿媳妇控诉我的小作文就是我告他们诽谤的最好证据。

曝光我身份信息的网友我暂时没有在开庭前找到,但是也发布了声明,一旦我找到了那个人,一定他也会坐到被告席。

至于偷窃罪,那就是我自己的辛苦了大半年培育的菌子。

法庭上,我出示了我自己的开题报告,以证明我种植菌菇并非被告提出的“报复社会”,而是仅仅用于课题研究使用。

二来,我种植的菌菇,是否真的是不符合使用标准的毒蘑菇,还是因为李大妈烹饪不当导致其孙子食物中毒,现在还不能确定。

最后,我所种植菌子的那片试验田,是我校农学院试验田,我校自2000年已经通过正规渠道购入,属于是我校农学院所有。

由于李大妈承认菌子是在我校试验田采摘,所以偷窃罪成立。

至于诽谤罪,李家在网上写的小作文中,“林夕故意种植有毒菌子。”“林夕故意杀害我的儿子。”“种植毒蘑菇是故意危害社会的行为,以及潜在的杀人凶手。”等语句,均证明了诽谤罪成立。由于转发次数过高,情节较为严重。

李家需要赔付我精神损失费若干,并且因为诽谤罪,李大妈的儿子和儿媳判处10日有期徒刑。

由于我的菌菇价值还没有具体的评定出来,所以李大妈暂时没有受到责罚。

我对判决结果毫不意外,我的律师赢得轻轻松松。

我们证据确凿,对面没有佐证依据的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

“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呦,我的大孙子还在医院住着,又把他爸妈关进去了,我一个老太婆干脆死了算了!”

李大妈在听完宣传结果的一瞬间,又开始哭天抢地。

李家儿子儿媳的脸色也不好,虽然只是十天,但也是留下了案底。

以后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孩子的发展都很有影响。

因为法庭的审判结果,网络上的风向稍有扭转。

但这个结果却让李家显得更加惨。

明明是咎由自取,现在却有许多“善良”的网友,自发地愿意帮助李家承担后果。

有时间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善良还是冷漠。

只能说同情是人的本能吧。

李家人在雨滴筹来的善款越来越多,远超治疗费的花销。

李大妈以不识字为由,拒绝将住院的付款单据公示给大众。

大家不知道李家孙子是不是还在icu住着,也不知道病情是恶化还是好转。

与此同时,我也报警,通过警察的协助,一直在找泄露我身份信息的源头。

实验室的师兄同我一起,通过李大妈摘下来剩不多的蘑菇根,检验我种植的菌子的成分和毒性。

我也在查阅各种资料,想通过证据证明我自己种植的蘑菇的价值。

李家确实惨,但是我认为我更无辜。

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我幼儿园就懂得的道理。

3

这件事的热度,已经随着我官司的打赢,李家儿子儿媳进入拘留所告一段落,已经不再有人关注。

而水滴筹上,李家的善款达到了300多万,李家儿子儿媳已经顺利提现。

听说李大妈的孙子,早早地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李大妈悄悄修缮了房屋,儿子儿媳从拘留所出来,就扔掉了之前的衣服,从内到外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

家里买了车子,李大妈的大金链子几乎要闪瞎别人的眼睛。

李家儿子儿媳直播开始带货,趁着这波热度,把病房当起了直播间。

一时间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医院其他病人被吵得苦不堪言。

“我们也是交了钱的!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住!”

“亏你们住院费了吗?”

李家两口子不甘示弱,大有在医院住一辈子的架势。

我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告诉我,李家孙子已经完全符合了出院标准,身体已经完全健康了。

这种行为已经属于非法占用医疗资源了。

我联系了当地几家媒体,虽然这事热度已经下去了,但还是有几家媒体愿意帮助我。

我提前告知了医院的负责人,并且要求媒体朋友保持安静,尽量不要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

我和两个媒体朋友,敲响了李家孙子病房的门。

看到是我,李家爸妈立刻就想关门。

我眼疾手快,挤了进去。

一个小孩子朝我拿着玩具枪朝我撞来,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打死你,你是坏人!”

李家孙子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突突突地拿玩具枪朝我们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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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农学生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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