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的世界轰隆作响,满脑子只有盛淮两个大字。
眼睛好像被打坏了,我看不见东西。
万幸耳朵还能听清。
底下的下人恭敬至极得喊了声“盛少”。
桑柔则是柔声细语得冲上前撒娇,整个人与刚刚给对我残忍恶毒的模样判若两人。
“盛少,这有个不要脸女人刻意整成你前妻的脸,人家已经帮你处理了。”
“哦?”
看着一地鲜血淋漓得可怖场面,盛淮似乎觉得很是平常。
“你开心就好,善后我会找人处理的,先进去吧。”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一凉,竟从喉咙口溢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当然,这点小动静盛淮没有在意。
他视若无物得从我身旁走过,还温柔至极得问了问桑柔今天吃了什么,语气与当年对我一般无二。
但是,我才是吴霏,我才是盛淮爱怜那么多年的心上人啊!
凭着最后一口气,在盛淮路过我旁边时,我不甘得抓紧了他的裤腿。
拼命睁大双眼。
的确是盛淮!
时隔三年,我们终于再会了。
可如今他明显没有认出我,只是随意得瞟了我一眼,视线便凝固在自己裤腿的血渍上。
是我的手染上去的。
“衣服被弄脏了,手剁了吧。”
他随口吩咐道,转手就要离开。
江雨马上冲上来猛地踩住我的手腕:“冒充吴小姐不说还敢惊扰盛少,我看你是找死!”
她的眉眼凶狠,这会儿像是护主的恶鬼。
但我流着泪呜咽,就是不肯松开。
连着几下,盛淮也对我起了一丝兴趣。
他蹲下仔细打量了我的脸,没发现什么特殊,接着从流出血泪的瞳孔,血肉模糊的鼻子,被木棍撑大的喉咙一一略过……
桑柔在后面一脸恶毒得看着我:“我早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都半死不活了还敢骚扰您。”
“说不准她就是个骚货,整容成这样又跑到盛家就是为了爬上您的床,还好我一早识破了--啊!”
话音未落,盛淮竟然猛力给了桑柔一耳光,把她打得摔倒在地。
猩红得杀机从他眼底一点一点爬升,直到占满整个瞳孔。
无暇理会捂着脸尖嚎的桑柔,盛淮像是遭受巨大痛苦似的浑身一震。
接着竟当着众人的面双膝下跪。
接着哆哆嗦嗦得喊了一句:“霏霏……你怎么这样了?”
8
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我胸口的小痣上。
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纹身,是结婚时我跟盛淮一起纹的。
里面还能隐隐约约看见sh两个字母。
只是如今上面遍布血色,浑身找不出一块好肉,显得异常惨烈。
当初结婚时,盛淮向我发过毒誓,说会用性命保护我。
但如今,我就在盛家门口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何其讽刺。
“这是谁动的手,到底是谁动了吴霏!”
“救护车,马上叫救护车啊!”
盛淮猩红着眼怒吼!
吴霏这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众多保镖脸色瞬间煞白。
江雨更是不可思议得看了我一眼,慢慢缩到人群后再不敢吭声。
桑柔看了看面色阴狠的盛淮,又看了眼被打得没有人样的我,突然就尖叫出声。
“这怎么可能,你说她是吴霏?”
她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恐怖的念头甩出脑海。
“她不可能是吴霏,她怎么可能是呢!”
“刚刚的门禁扫不出她的指纹,下人们也说不认得她!她不是吴霏!她就是个不要脸的下贱整容女!”
像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桑柔的双眼通红,小心得凑到盛淮身边小心翼翼说道。
“盛少,她真的不是吴霏,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现场一片寂静死寂的气氛绵延。
盛淮仔仔细细得看了一眼桑柔,突然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轻声问:“你刚刚说,你替我处理的人,是指吴霏?”
桑柔的表情猛地怔住,紧接着慢慢升起恐惧之色。
下一刻,盛淮一脚就踹在她的胸口。
刚刚还捧在手心的女人,现在他竟又打又踹,恨不能把桑柔踢死过去。
“我捧在手心的吴霏,你居然敢把她打成这样,谁给你的脸!”
"桑柔,你算个什么东西,吴霏对我来说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就是她的替身你还敢动她!"
“刚刚你怎么打她的,你是不是这样踢她了!”
桑柔满场哭嚎躲避,再无一丝之前的倨傲和体面。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是吴霏!”
“我要真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我根本就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盛淮看了看我惨无人道的脸,马上就明白了桑柔的打算。
他抬脚踩住桑柔的头,阴鸷盯紧她的脸:“你以为她是故意整成这样跟你抢位置的对吗?”
“桑柔,我是不是从没跟你说过,你这张加工后,根本就比不上她,你就是个替身!”
被盛淮一口说出不愿面对真相,桑柔尖叫着捂着自己的脸,眼里满是疯狂。
“不对!我的脸就是天生的!”
“盛淮,你明明就是爱我啊!所有人都知道你现在很爱我!她就是一摊烂肉,你不准护着她!”
话刚说完,盛淮居然一脚踢向她的头颅。
“我爱你妈!要不是吴霏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从没见过盛淮这样暴怒的模样,踢桑柔的力度大到一下就见了血。
仅一下,桑柔就哭得喘不上气,嘴角也溢出血色。
看着盛淮发疯的模样,她猛然意识到他这是动真格的,是真想替我出头。
于是挣扎着起身就要逃。
但就像之前她命令保镖拦住我的去路一样。
此刻这些保镖像是无声得肉盾般站在她身后,默默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要,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我可以跟吴霏道歉,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这么对我!”
“你们这是违法的,神经病,你们在杀人!救命!”
桑柔终于承受了我曾遭遇的一切!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盛淮拿着棍子把桑柔的四肢全部敲断。
仔细询问过我遭受了什么之后。
他甚至拿起匕首好整以暇得划开了桑柔的脸皮,任凭里面的血肉和假体混着流出。
任凭桑柔怎么哀求哭嚎甚至疯狂辱骂。
盛淮都不肯停手。
他甚至是微笑着完成了这一切,态度郑重得像在对待一件精心准备的艺术品。
现场是缄默的,没人敢吭声。
江雨甚至早就吓晕过去。
直到救护车噫呜噫呜得传来,盛淮才慢悠悠得停了手。
这时候的桑柔已经四肢扭曲脸皮剥落,看着像是某种电影里的“异形”或者动物。
就算如此,在盛淮起身准备送我上急救车时。
她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像我一般拉住了盛淮的裤脚。
“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一丝喜欢我?”
回应她的,是盛淮抬起的脚。
下一刻。
“啪”得一声微响,这支手腕也被踩碎了。
9
我很快被送往医院急救。
具体的手术流程我根本不清楚。
只记得自己很快被送到急诊室,有冰凉的液体从我手臂注入。
眼前有来来往往许多白色的身影,还有隐隐约约盛淮的哭喊。
“吴霏你坚持住!你还没有看到我怎么给你报了仇,你不能死!”
“不准睡知道吗?你要是睡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妈,我会让她给你陪葬!”
“是我不对,我不该找什么该死的替身,我会赎罪,你起来打我啊!”
真奇怪,盛淮明明是高高在上又倨傲冷静的。
就连那晚生生撞断我前男友的腿,他的脸上都带着笑。
我哪里见过他这样伤心痛哭的模样。
我的意识胡乱发散,在脑海里迷路一般四处乱晃。
直到有一天,眼皮酸涩得睁开,对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半天。
我才明白,自己是得救了。
盛淮救了我。
“砰”得一声,门口传来一声响动。
“医生!快来啊,霏霏醒过来了!”
盛淮扔下手里的水盆就往外跑去。
很快,一群医生浩浩荡荡得往这里奔来。
分明是我重伤住院,但盛淮眼里满是血丝,整个瘦得像一缕幽魂,看着没有一丝人气。
等医生确认已经度过危险期后,他流着泪把我的手放在胸前,语气近乎乞求。
“还好你能活下来。”
“霏霏,好好活下去,你要我的命都行。”
后来我才知道,距离当初我被送往医院,竟然已经过了两个月。
伤势太重,我的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
万幸,最后我还是醒来了。
苏醒第二天,盛淮就把自己的办公电脑和公文桌搬了进来。
顺便把当初在场的所有保镖下人都押了进来向我道歉。
为首的就是江雨!
她的脸也毁容了,现在上面血肉翻飞,有的地方还生了脓,根本没得到救治。
身上也是青青紫紫,进来的时候甚至还坐着轮椅。
即便如此,见我醒来,江雨还是哆哆嗦嗦得起身然后“扑通”一声给我跪下。
她“砰”“砰”得磕起了头,语气诚恳极了。
“吴小姐,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我真没想到您就是盛总念念不忘的妻子,我不该对您动手!”
“您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只求您留我一命,我身上的伤真的不能再拖了,盛少是要我的命啊呜呜呜……”
她哭得凄惨,但从生死场走过一遭,我很难对曾经虐打自己的人生出什么怜悯之情。
小张也在后面,看见我没什么反应,她慌不择路得也跪着扑上来求饶。
“夫人,当时您被打成这样我真的没认出来,况且当初我也没敢抬头仔细得看过您。”
“至于那个门禁系统,我不知道之前是您在试,您离开那么久门禁早就更新了,如果我在我一定会提醒一声的,这真的不能怪我啊。”
“盛总要把我们全都卖去缅北,那可是吃人的地方,求你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吧,我真的不想死!”
他们乌泱乌泱得哭成一片,吓得像是待宰的羔羊。
但我才刚醒来,只觉得万分吵闹。
所以面无表情得转过了头。
只一眼,盛淮就了然得把这些人赶出门外,接着坐在床沿把我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放心吧,他们既然伤了你,那就该付出应得的代价。”
我直直得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焦急之意。
从回国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妈妈。
仿佛读懂了我的意思,盛淮亲昵得把我的碎发拨至耳后,拍了拍我的后背。
“别担心,你妈妈那边我已经派专家去看了,不是没有痊愈的希望。”
喉咙说不出话,我只能点点头表示了解。
盛淮轻笑一声,爱怜得看了看我满是纱布的脸,表情逐渐变得阴森。
“还有桑柔,那么重的伤她居然也没死,听说还比你提前几天醒了过来,真是贱命一条。”
“霏霏,你安心休息,迟早,我要让桑柔血债血偿!”
10
我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嗓子终于能简单得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得益于盛淮准备的顶尖医疗团队,我的伤势恢复得还算快。
听说桑柔比我伤得更重,现在还没从手术床上下来。
没过几天,我在医院病房休息时,桑柔的母亲竟然找了过来。
这位一开始鼓励桑柔跟盛淮接触的公司老总,现在眼角眉梢都是冷色。
“柔柔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为了一个前妻,你把她害得不人不鬼像话吗?”
“盛淮,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盛家家大业大我拿你没办法!你真当我死了不成!”
见她这样激动,盛淮直接讥笑一声走上前。
还不忘把吃药的水杯放在我的床头。
盯着眼前兴师问罪的贵妇人,他竟然直接上手扇了桑柔她妈一耳光。
把女人打得愣在当场。
“你以为你们桑家是什么东西能跟我叫嚣!”
“桑柔本来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她整容成吴霏的样子跑到我面前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打算!”
“她就是个替身,从头到脚加一起都比不上吴霏一根手指头!把我的霏霏打成这样你以为只是不人不鬼就能扯平一切吗!”
他蹲下身,咬牙切齿得威胁。
“一个桑柔算什么,我要你们整个桑家都付出代价。敢伤我的人,你们谁都躲不过!”
“疯子,你简直就是疯了!你真以为仗着盛家的势就能无法无天了,你给我等着!”
又是惧怕又是愤怒得瞪了盛淮一眼,桑夫人像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走。
盛淮低头宠溺得看了我一眼,语气温柔至极。
“宝宝,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老公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躺在床上,想到这段日子自己活死人一样的生活。
之前那顿回忆起来都胆寒的毒打,只觉得有些可笑。
盛淮现在想帮我出气,但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用经受这些!
嗓子这两天终于能开口说话。
盯着眼前这双温柔缱绻的眼睛,我直接冷笑着问他。
“我的伤害不就是你造成的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被桑柔打成这样?”
“我被那么多人毒打得时候你又在哪!”
“盛淮,我当初根本就不该认识你!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盛淮的眼睛迅速变红,随后颤抖着俯身将我牢牢锁在怀里。
“霏霏乖,你别生气,生气伤口会裂开的。”
“我知道是我没及时找到你,是我找了替身自欺欺人,都是我的错,等你痊愈了你打我骂我好不好?”
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里面是触目惊心的爱意和疯狂。
“我是真的爱你,等你好了我一定会给你赎罪,到时候你杀了我都行!”
“但那些敢伤你的人,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11
有时候我怀疑盛淮就是个神经病。
尤其时隔三年,我又被打成这样,他病得就更凶了。
医生说过的我的脸很难彻底恢复,皮肤磨损得厉害。
但养得好的话,后期也许只是浅浅几道伤疤,不影响生活。
本来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可盛淮竟然认真得问了句:能否剥下别人的皮移植,毕竟他不想我下半辈子因为毁容得脸自卑。
那时满屋的大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盛淮这才轻笑着表示:“开个玩笑而已,就算要剥,我也宁愿剥自己的皮啊。”
“别人的,哪有资格放在霏霏脸上。”
所有人尴尬得笑了笑,只把这当做随口一说。
但我知道,盛淮这个疯子是真能干出来。
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与此同时桑柔的妈妈已经率先出招。
她家本就是开传媒公司的。
听说桑柔的脸一直反复感染,加上盛淮在背后使坏,她已经彻底毁容了。
四肢的伤势也很难痊愈,盛淮下手太重,桑柔的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坐轮椅度日。
桑柔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成了废人,已经好几次在医院偷偷自杀。
可惜都被人救了下来。
桑母彻底着急了,直接把盛淮告上法庭。
甚至拿出女儿的验伤报告晒到网上,直接控诉盛淮草菅人命,仗着有钱有势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富豪倒台的新闻一向很有热度,更何况盛家的知名度相当高,盛淮更是有名的京市第一富二代。
桑柔的验伤报告实在触目惊心,看得网友都忍不住咋舌。
“我记得桑家女儿不是跟盛少在谈恋爱吗?怎么打成这样,这人都被打残了吧。”
“京市第一富二代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难道有钱人就能随便杀人吗?”
“必须要严惩!这个社会的不良风气就是这么形成的,如果有钱人都这样老百姓还怎么活!”
“桑夫人算是有理智的了,这要是我女儿我非得跟盛淮拼命!”
事件快速发酵,很快登上了热搜第一,甚至吸引了公安机关的注意。
盛家的公关团队马上出动想压热搜,就连在国外多年的盛家父母也知道了这件事。
但桑家靠媒体发家,就算盛家家大业大能把热搜撤掉,也没法堵住桑家的嘴。
知道盛家的动作,他们直接把桑柔送医前浑身浴血的照片刊登在自家平台。
甚至还录了一段桑柔疯疯癫癫想要自杀的新闻传了上去。
配文是:我只求给女儿一个公道!
照片经过打码,但无数网友还是看得出当初桑柔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这根本就不是殴打,这是虐杀吧!”
“盛淮简直令人发指,他根本就不是人,桑柔的人生全被他毁了!”
“我实名要求公安机关严查,我怀疑盛淮手里肯定有人命!”
网友们彻底被盛淮的残忍和血腥激怒了。
【富豪杀人案】
【京市顶级富二代其实是变态杀人魔】
【我们要还桑柔一个公道!】
12
多条热搜迅速登顶,声势之大就连盛家都压不下去。
这时候私下跟桑家和解赔偿是最好的选择,但偏偏盛淮只想硬刚到底。
他甚至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向桑家宣战,表示桑柔挨打是罪有应得!
这话放出来后舆论直接攀升至顶峰,甚至警方的工作人员直接介入,开始调查当初桑柔被打的情况。
还是盛家父母及时赶到,制止了愈发疯狂的儿子。
他们迅速开始紧急预案,在外诚心诚意道歉。
社交平台上则是甩出桑柔当时暴打我的视频,里面我的哀求和哭嚎清晰可见。
公关团队迅速出征,严肃声明了盛淮从未签过离婚协议书。
他打人的时候我已经被桑柔害得只剩一口气。
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打到濒死,他的意识并不清醒。
这些挽回成功让舆论逆转了一部分,甚至有一批拜金的小粉丝觉得盛淮这样是真性情,用情太深。
可桑家不甘示弱,直接点出盛淮既然没有离婚,又为什么找一个跟我相似长相的桑柔养在身边。
说到底,这一切不就是他咎由自取。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没人注意到,盛淮在此时早就联合了几家公司对桑氏围追堵截。
等桑母反应过来时,桑氏已经因为财税问题和股东震荡导致破产,败局已定。
这时候盛家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扭转舆论或者推卸责任。
但在警察又一次上门后,盛淮怜爱得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问道。
“霏霏希望我坐牢赎罪吗?”
我一愣,眉目冷然得点了点头。
盛淮居然就那么去了。
在盛父盛母瞠目结舌得目光下,他没有掩藏任何证据,就那么认罪伏法。
这件事引起的社会关注度巨大,影响也很恶劣。
盛淮以前做过的事都被扒了出来。
他的手上的确不干净,现在主动交待出来,警方搜索证据的速度快了数倍。
到最后,盛淮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刑十年。
消息传来网上一片振奋。
我的态度则很复杂。
我的确因为盛淮受了无妄之灾。
但妈妈的病在他的关照下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正常生活。
而且他没签离婚协议书,入狱之前还把所有的财产转赠给我,保证我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不知道盛淮究竟在想什么。
但我明白,偏执到疯狂的爱,到最后一定会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