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付雨城心里揣着气,但是对面站着的,是他的老板,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明显的多了一丝不服气,继续说,“可是,网上传言,你们在一起。”
韩百辞声音一提,如同官宣一般,告诉他,“不是传言,是事实。”
这下,付雨城彻底安静了,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样,又痛又怒,整个人忍不住激动起来,“为什么,韩总,金灿灿哪里好,你非要喜欢她?”
韩百辞不假思索,“她哪里都好。”
付雨城急了,“韩总,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要是愿意,喜欢你的女人可以排到大街上,你又何必要做这个便宜爹呢,你明明知道……”
话未说完,韩百辞已经率先一步开了口,“生了孩子又如何,在我眼里,金灿灿就是钻石,洁白无瑕,而淡淡,就是小天使,她是我的女儿,以后都会是。”
付雨城心瞬间开始慌了,什么时候开始,金灿灿竟然如此抢手了,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将她拒之门外,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
尤其是听到韩百辞如此珍视金灿灿和淡淡,付雨城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种到到手的宝贝被人拿走的感觉,这种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淡淡,是我的女儿。”
韩百辞悠悠的说出一句话,“你不配。”
付雨城瞬间无话可说,孩子从小到大,他的确没有尽过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可是他不甘心,咬了咬牙,接着说,“金灿灿,她喜欢过我,我只要努力,我们还会在一起。”
韩百辞冷笑一声,朝着付雨城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说,“自信这种东西,多了,就是自恋。”
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整个人也跟着阴鹜起来,“离她远一点,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说完之后,韩百辞转身离开,留下付雨城一个人在风中萧瑟。
付雨城胸口不停的起伏,他生气,不服气,凭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金灿灿这么快就变成了韩百辞的女人,她喜欢的,明明是他才对。
还有他的女儿,从来都没喊过他一声“爸爸”,可是喊起韩百辞来,却是那样的亲切。
越想越觉得窝火,付雨城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之中,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他悔啊,早知道会有今天,他说天都不会放弃她。
否则,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他一个亲爸,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后爸。
踉踉跄跄从回到家里,付雨城一进门,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的气焰更加旺盛。
如果当初他知道珍惜,这里已经热闹起来,老婆孩子热炕头,可现在,却冷冷清清的。
拿起手边的烟灰缸重重一砸,巨大的打砸声,吓了路露一跳。
她刚洗过澡,换了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衣,早早的躺在床上,等着付雨城回来,想给他也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金灿灿不断的上热搜,被网友骂的什么都不是,金灿灿越惨,路露就越开心,所以,为了庆祝金灿灿被全网黑,她早早的来到付雨城这里,带着自己最性感的衣服,一起庆祝。
可是,刚听到动静,正准备摆个销魂一点的姿势,就听到一阵打砸声传了过来。
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穿着蕾丝睡衣,就冲了出去。
到了客厅一看,就看到付雨城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上全是白色的陶瓷碎屑。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么生气。”
路露在付雨城身边坐下,摸着他的后脑勺,眼里全是妩媚。
然而,付雨城根本看都没看,愤怒的盯着茶几,说,“金灿灿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接受韩百辞,她喜欢的应该是我,淡淡也是我的女儿,都是我的。”
听到这一声声的控诉,路露瞬间愣了,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的愤怒和嫉妒,如同麻绳一般,在心里不停的缠绕。
金灿灿,金灿灿,又是金灿灿。
她才是付雨城的女朋友,可是他口口声声却说着金灿灿的名字,而且是在她穿着如此性感睡衣的时候,这对她而言,简直是无比的讽刺。
她恨不得撕烂金灿灿的脸,她凭什么,人都不在这里,可是依然牵绊着付雨城的心。
而她,穿成这样,付雨城连看都懒得看。
路露抿着唇,顺着付雨城的话绕着圈骂,“也不能都怪灿灿,毕竟韩百辞有钱,又是公司的老板,她为了钱喜欢他,也可以理解,而且,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这么傻,相信爱情。”
付雨城叹息一声,始终没有看路露,说,“灿灿她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她那么红,可是为了给我生孩子,消失了四年,一定是韩百辞逼她的,一定是。”
付雨城竟然替金灿灿说话,路露心里暗骂,一双拳头已经狠狠的掐进了肉里,皮笑肉不笑的说,“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再说韩百辞不缺女人,怎么会因为一个金灿灿,费这么大的心。”
以前路露隐藏的很好,就算是骂人,也是绕着圈骂,付雨城听着,不但不怪她,反而觉得她懂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喜欢她,觉得她比金灿灿好,可是现在,她的妒忌已经让她无法掩饰下去,阴阳怪气的话,让付雨城听不下去,一脸失望的看着她,说,“你怎么能这么说灿灿。”
“我……”路露故作无辜,“我只是不想你为她伤心,不值得,我才是那个真正在乎你的人,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
付雨城转过头,不看路露,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路露忍者怒气,故意将自己的肩带向下滑了滑,露出光洁的肩颈,以及若隐若现的凸起,贴在了付雨城的后背上,“雨城,别赶人家走,你看我都准备好了,就是想让你开心呢。”
往常,路露只要稍稍卖弄,付雨城就会立刻投降,可是现在,他毫无兴致,忽的一下站起来,“不早了,你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