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缠着布条的管状物体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狗哥今晚太倒霉了。
刚来时,差点被陈阳蒙混过关,刚刚又被这帮人杀了个回马枪,劈头盖脸被板凳砸得浑身是血。
刚想冲出去报仇,谁知脑袋上又顶了个长长的管子。
“你踏马是谁?”狗哥快崩溃了,斜眼看着蒙面拿枪顶着他脑袋的汉子。
汉子冷笑一声:“你特么管我是谁?动一下老子让你太阳穴穿个孔!”
狗哥是有种的,只见他用脑袋顶了顶枪管骂道:“你特么有种现在打死我,不开枪你特么就每种!”
来人呵呵一笑,声音戏谑道:“老子又不是杀人狂魔,你只要放我们走,我留一条命给你!”
狗哥还想再说,谁知又是个硬家伙顶住他的腰子:“把你手上的军刺给劳资扔了!”
讲真,硬东西顶着腰眼位置,膈应的人能瞬间软了。
狗哥的【穴位】或者说【软肋】就在腰子上方这个穴位,被这硬家伙一定,整个人瞬间麻了。
不是开车,是真的麻了。
就这样,狗哥屈辱地被来人顶着脑袋和腰子走了出去。
等他刚刚出院门,院后的巷子里顿时寂静一片。
所有人都傻了,满头是血的狗哥怎么突然被人用火子顶着脑袋和腰子走了出来。
冷婳皱眉看向狗哥,神色冰冷。
持枪之人对陈阳等人道:“你们都特么煞笔吗?开上那个女人的车,走人了。”
说完,他押着狗哥,越过陈阳三人,路过冷婳时,他甚至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陈阳心中暗骂:“这个贱人。”
很快四人坐进了冷婳刚刚开来的车里。
这次是聂磊开车,陈阳副驾,持枪之人用枪顶着狗哥的脑袋,缓缓上车后,等汽车发动,然后一脚蹬在狗哥屁股上,将他蹬出三四米远。
接着这人“咣”地一下拉上车门,聂磊踩油门的脚恨不得踩进油箱里,车子“轰”的一声窜了出去。
金子门的人都看傻了,呆呆地看着汽车远去。
后座拿枪的家伙还不忘伸出“长枪”炫耀似的在车窗外朝金子门门人们晃了晃。
谁知好死不死,那“枪”的【枪托】突然掉了下来,接着这个枪也“咣啷”一声掉在车后的地上。
等二人走远后,冷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走到枪手丢枪的位置,将那包裹着布条的【枪】捡了起来。
狗哥黑着脸骂道:“卧槽!”
原来这玩意哪里是枪,根本就是跟铸铁的水管,水管后面用透明胶缠上不知道什么做的“枪托”。
对方就用这么个玩具把特么十几号金子门的门人给耍了。
“玛德,画姐,我去追……”狗哥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转身就要去开别的车。
冷婳怒喝一声:“还嫌不够丢人?”
狗哥急了:“画姐,难道就让这群人跑了?”
冷婳冷笑一声:“跑了?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卖家,让他们把中间人给我抓了,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截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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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刚刚的“枪手”将哈巴狗的面罩摘了下来,陈阳第一次看见大公子聂泉的长相。
这个家伙四方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看起来有点军人的样子,事实上后来陈阳才知道,这家伙确实刚刚退伍回来。
聂泉笑道:“爽,爽,爽,兄弟你特么就是个人才,这叫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一招回马枪,对方一定懵逼了。”
陈阳他们还没说话,聂泉又笑道:“玛德,你这家伙脑子真特么好,你怎么猜到他们会在后院堵你们?而且让我得空从前院进去,给他们来个两点开花的?”
陈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对面会不会一定去后院包抄堵我们。”
聂泉闻言笑容一窒:“那特么你让我一个人去前院?”
陈阳耸了耸肩:“总要有一路奇兵的!”
“我尼玛……”聂泉整个人亚麻呆住了。
这时陈阳突然觉得腰间膈地慌,他伸手从腰后的座椅上摸出一个盒子来,就这灯光一看他顿时傻了。
聂泉问道:“兄弟,咋了?”
陈阳将盒子递给聂泉皱眉道:“这是装这批货的盒子。”
聂泉闻言也是一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盒子一下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塞满了【货】。
聂泉顿时大喜道:“卧槽,这下省事了,今天咱们此行完美啊,人救回来了,货也顺手掏回来了,冷婳这小娘们现在是不是很想哭?这特么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相对于聂泉的大喜过望,陈阳却眉头紧锁。
今天本来被堵交手,回马枪救下马老二就已经得罪了金子门,谁知道还没注意将对方的【货】给顺了回来。
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很显然,金子门绝不会善罢甘休。
未来这段时间看来麻烦大了。
就在聂泉还在没心没肺地看着货时,车来到了刚刚他们藏聂泉车的地方。
四人下车后,将冷婳的车就停在马路旁,然后四人乘着聂泉的车回到城里。
到了城里,聂磊很谨慎的七拐八绕了半个小时这才将车缓缓驶入一个小胡同内。
停车熄火后,聂磊先下车,在一家小旅馆的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皱眉道:“怎么这么久?”
聂磊沉声道:“扎手了,老爷子在不在?”
对方见聂磊神色凝重,于是皱眉点头道:“进来吧,都等着呢!”
说完便开了门闪身示意聂磊进去。
聂泉这时笑着对一旁的马老二道:“老头,能动弹不?”
马老二点了点头:“没事!”
当三人下车进了院子。聂泰和和苏毅早早地等在了院中。
见到马老二,两人明显一愣,然后挥了挥手对刚刚开门的人道:“扶马老板去包扎休息!”
那人垂首点头,搀着马老二就重新出了院子。
苏毅见马老二走了,连忙抢上前来问陈阳道:“陈兄弟,怎么回事?”
陈阳苦笑一声:“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