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进入夏季五月份,现在的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各行各业都已经进入了事业的顶峰时期。
到现在李南许乐他们已经到正旗公司半个月了,在工作上和交际上也越来越熟悉了。
这段时间王印并没有找李南麻烦,因为李南基本上整天都在公司或者矿区里面,很少出门。而李南也没有再跟王印叫板,因为他现在忙活的狠,必须先稳定下来,再想别的,张老二心里透气儿,所以也没催着李南干啥,只不过因为跟丰水公司暗地里的较量,煤矿的价格是越来越压的低,张老二跟王印现在都发着愁呢,一旦谁先亏不住了,就得认输,那时候恐怕就得被对方一股劲打垮。
矿区工地上,李南穿着一身工作服,戴着安全帽,满脸是汗的正在工作台上指挥着各种作业器械工作人员。
“南南!”这时一个工人一路小跑过来了。
“咋了啊?!”李南站在工作台上,冲着下面喊了一声。
“快去看看吧,出事儿了!”工人脸色焦急的说道。
“啥事儿啊,我这就去!”李南一听这个赶紧下了工作台,掏出对讲机呼了起来“喂!喂!呼叫力哥!”
“收到收到!”对讲机里面传来声音。
“我有点事儿,你过来看着点这边!”李南边走边冲着对讲机喊道。
“好的好的!”对方痛快地答应了。
几分钟后,李南跟着这名工人到了矿区外面。
“啥情况啊?”李南一出来,就看见东杰跟小福了,此时东杰跟小福都是衣服都破了,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跟我们去一趟医院吧!”东杰缓缓说道。
中心医院峰峰分院。
李南跟着东杰和小福赶到之后,就在病房里面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薛源跟雷子。许乐他们都在旁边站着呢。
“你们是出去跑车了,还是出去撞车了昂?”李南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身上缠着的纱布。
“别提了南哥,要不是我们跑的快,估计得跟他们一块儿躺着!”旁边的小福撇着嘴说了句。
“别叭叭了,就你小子跑的贼6!”薛源使劲瞪了一眼小福,没好气的骂了句。
“那可不,想当年我可是校运动百米冲刺亚军!”
“那可不,不光跑的快,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等着啊,我回去抄个家伙,一个人挑你们二十个!”
“那是,抄家伙抄到医院了咋,社会我福哥?”旁边的东杰也笑着插了句嘴。
“南哥,他们欺负我昂!”小福冲着李南‘委屈’的说着。
“这都干躺下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许乐,跟我说说,咋回事。”李南没好气的冲着许乐说道。
“阿乐没去,我跟你讲吧。”薛源努了努嘴“我们昨个往那边跑车,但中途遇见丰水公司的人了,他们在我们前面,我们就在后面。
起初还没啥,昨天晚上我们在聊城那边农村小旅馆住了一晚,丰水那边的人则是没停。
但到了半夜,我们听见外面有动静,我跟风哥就就去看了看,踏马的,没想到看见丰水公司的人,在弄咱们的货。
我跟风哥顿时就急眼了,冲着他们就过去了,但那帮人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后来东杰他们就赶了过来,我们两帮人干到了一块儿。没几分钟,就从村里冲出来二十多号人,手里拿着家伙事儿,冲着我们几个就干!”
“然后呢?”李南皱着眉问道。
“没办法啊,就当时那情况,报警都来不及,所以就只能跑了。我们收拾都来不及,就往村子外面跑,雷子腿脚不方便,我扶着他跑的慢了点,就被人追上了,要不是东杰跟武哥他们折回来救我们,估计就回不来了。”薛源此时心里都是火气儿,没停的继续说道:“肯定是丰水的人办的事儿!”
“我就知道王印没憋好屁!”许乐咬着牙说了句,这半个月王印那边也没动静,都没想到王印能干出来这事儿。
“行,你们先休息吧,乐儿,你跟我去一趟公司。”李南冲着几个人说道。
“好。”许乐点了点头,跟着李南走出了病房。
“这事儿咋弄?”医院门口,许乐点了根烟,猛的吸了一口,缓缓问了句。
“货跟车都丢那儿了,要是不弄回来,得赔一百多个,损失不起啊。”李南满脸忧愁的说了句,随后继续说道:“先去找一趟张哥。”
“行。”许乐点了点头,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张老二的办公室中。
“南南,这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好弄啊。”张老二抽着烟,轻皱着眉说了句。以前就发生过这种事儿,而且还不好解决,因为这事儿要是报警处理了,那下次就别想走那条路了,过一次堵一次,警察也不可能完全管的了,而要通过私底下解决,就得花不少钱,而且这次王印肯定是下了狠心要整他们,所以就更不好解决了。
“哥,这事儿我肯定得想法子解决,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别动气昂!”李南笑呵呵的说道,现在他跟张老二也熟络了,说话也不用太注意了。
“你小子。”张老二咧嘴笑了句“你放开手去办,有事儿我给你撑着,我跟王印斗了七八年了,气势上不能输!”
“妥了哥,玩社会这一套,我李南十八就学来了!”
“滚犊子赶紧!”张老二摆了摆手,笑着骂了句。
“哎,好嘞!”李南立马起身就走,许乐跟了上去,走到门前后扭头冲着张老二笑着说道:“哥,你就瞧好吧!”
楼下。
“阿乐,晚上你跟我去一趟聊城,跟对伙谈谈。他们都是一帮老百姓,收了点好处,才这样的。”李南冲着许乐缓缓说道。
“咱不会要掏钱给他们吧?”许乐抻着脖子问了句。
“呵呵,那不就认栽了吗,再说了,我哪儿有那钱啊。”李南笑着说道。
“那行。”许乐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晚上七点左右,李南在公司里面吃了点饭,随后就叫上了许乐、东杰、陈风跟吕武几个人,找了一辆车,连夜赶往山东聊城。
……
此时王印正坐在家里,跟媳妇儿一块儿看电视。
不一会儿王印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印一看是老疤打来的,就拿着手机去卧室了。
“老疤,啥事儿啊?”卧室里面,王印冲着电话问了句。
“哥,昨天晚上咱们的车队碰见李南手底下的司机了,鹏鹏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让他们把正旗公司的车给扣在了聊城那边。”
“没出啥事儿吧?”
“哪儿能啊,就李南那个小子,拿什么跟咱们斗啊,呵呵。鹏鹏叫了一些村里的村民,给李南的人干跑了,车跟货都没敢要,还在那儿扔着呢。”
“行,只要李南敢过去,就狠狠地给我收拾!”王印深呼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了句。
“妥了,这次不仅要弄他一顿,他的货跟车都别想好好弄走了,我看他李南怎么跟张老二交代!”电话那头,正在市里做足疗的老疤阴森森的说道。
“行,有事儿你跟我打电话。”
“好嘞!”
说完话两人就各自挂断了电话,老疤在足疗店,身上披着毛巾,满脸的享受。
过了一会儿,老疤又给正在外面跑车的司机头儿鹏鹏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先在聊城那边等着李南,完事儿整一把再回家。
从邯d市到山东那条线,起初是丰水公司开始跑的,而张老二手底下的人,是后来才往那边做生意的,所以底子没王印厚,而那条线上,王印手下的司机就十几个,根本不是正旗公司的规模能比的。
此时远在山东济南的鹏鹏,正领着司机们在KTV里玩乐,他们每次都是跑完车就放松一下,成了习惯。
——
山东省,聊城市灞河镇兴业村。
“老刘,你说这几辆车在咱们这儿停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来管要,不行咱们给把煤给卸了算了!”村里大野地里面,两个村民背靠着大货运,正在唠嗑。
“咱们说了算啊?这连车带货价值上百万了,咱们可别贪便宜弄出事儿了,那个鹏鹏不是说了吗,等他跑车回来再处理。”另一个中年抽着烟,缓缓说道。
“你说咱们得罪了那些人,会不会报复咱们啊?”
“扯淡!他们都是河北那边的,在咱们地界,他们敢碰咱们一根毛,以后就别想走出这个地界,也别想再从咱们这条路跑车了!”
“也是哈,那个鹏鹏给了村长多少好处,咱们能分多少啊?”那人又问了一句。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咱们也没出啥力气,回头给多少,不就白捡多少嘛。”老刘翻了个白眼,笑呵呵的说道。
就在这时,从大路上过来几辆三轮车,上面顿时黑压压的下来了二十多号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手里都还拿着铲子等工具。
“老刘!”带头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冲着老刘喊了一声。
“村长!”老刘客气的回了句。
“鹏鹏给我打电话了,把车跟货看好了,估计对伙儿就快来了!”村长穿着白色背心,大花裤衩,邋里邋遢的,根本不像个正经人。
“大晚上来啊?”老刘不明白的问了句。
“以防万一吧,要是偷着来把车开走了,就坏事儿了!”村长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们两个就行了,村长你先带人回去吧!”老刘也没太在意的说道。
“回去干啥啊?卸货!”村长摆了摆手,顿时二十多人就动了起来。
“到了这儿,老子说了算!”村长舔了舔嘴唇,眼睛放光的看着几车煤。
老刘愣了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村长这是想吞了这些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