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吗。”
时星沐漫不经心的回应着,看着小姑娘飘忽的小眼神,嘴角勾起。
温染看着时星沐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对自己说,昨天是你说了会好好介绍我的,该你了。
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昨天晚上一直缠着自己问这个了,深吸了一口气,粉白的脸上扬起好看的笑容。
“我是时星沐的夫人,温染。”
细声细语的解释,仿佛平底的一声雷一样,在这不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
沈厅衍手掌在摄影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着,指尖泛着苍白。
奶气的下颚线紧紧绷着,脸色难看至极。
张影帝原本看着时星沐,骤然听到温染的话语,嘴角惊讶的张开。
注意到对面少年泛着苍白的手指,时星沐微微磨挲着钻戒,听着温染的话语,眉梢上挑,肆意。
“嗯,这是我夫人,温染。”
低沉的声音如同樱花飘落湖面一般,微风而至,星光璀璨。
“我还是刚刚知道两位是夫妻呢,不过,那温染小姐和沈厅衍是……”
“弟弟。”
面对张影帝的疑问,温染迅速的接下话,为了显示沈厅衍真的是自己弟弟,还好兄弟似的拍了拍沈厅衍的头,自我肯定的点点头。
骤然靠近的甜美气息,还有头上像是拍打小动物的动作,沈厅衍微微一怔。
张影帝微张的嘴唇闭合,原本以为三人只是三角恋,但是没想到开局就是结局,直接都已经结婚了。
可沈厅衍,看着也不像是弟弟呀。
“既然各位嘉宾已经互相认识了,那我也就简要的说一下要求。
与之前节目的录制不同,每期四个人,其中俩人为临时嘉宾,俩人驻场嘉宾。
在本期节目中,时先生和温小姐为临时嘉宾,在这次节目录制后,将离开。
但是如果在后期的反场嘉宾中取得票数较高,将会进行反场参与下一次综艺节目。”
温染看着时星沐,眨眨眼,这就是时星沐和制作组商量出来的结果吗。
参演完这一次的录制左右不过几天,然后开始进行舞蹈训练。
沈厅衍微微侧目,注视着温染好看的侧颜,浅淡的唇色因为紧抿而泛着些许白。
“而这次四位嘉宾看到的两个沙发就是这次的分组,所以温染和沈厅衍一组,时星沐与张耀祖一组。
第一期我们将要去巴黎,两组人要进行的旅行挑战各不相同,任务说明已经放在了四位面前。”
工作人员分别递过来两个信封,温染一怔,接过信封,与沙发的颜色相对应,墨色的印封。
“忘了说一点了,这次的旅行之路工作人员将不会给任何的金钱,你们要靠自己去挣钱然后购买吃食与门票,然后完成挑战。
今晚的机票暂且将有节目组垫付,四位在挣得钱后,将要先把机票钱付了。”
温染满脑子都是没有经费,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顿时心里安顿了下来。
只要手机还在,那一切都好说,偷偷的趁节目组没有发现的时候用。
沈厅衍听到导演说两组任务各不相同,心底一喜,迅速的抬起眼眸看向时星沐,看着他依旧浅笑的嘴角,心底骤然石沉大海。
上次家宴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又什么都拥有了。
时星沐慢条斯理的打开信封,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的展开里面的信纸,视线扫过,落在最后的任务点上
--疾速冲浪。
眉梢微微挑起,完成任务后就可以立马去找温染了吧。
温染看着时星沐的动作,也打开信封,细嫩的指尖轻轻滑过文字,落在最后的字上
--极限跳伞。
温染眼底微微一愣,原本因为这档节目大多是让他们徒步旅行,可是没想到连最基本的经费都没有。
极限跳绳,温染眼底微微闪着潋滟薄雾,应该会很有趣,就当是比赛前的放松吧。
“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规则,那么请大家把手机交过来吧,稍候我们会为大家发放专用手机。”
工作人员拿过来一个盒子,示意各位嘉宾将手机放进去,温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将手机放了进去。
打开节目组给的手机,里面仅剩下三个联系电话,其余的都是一空二白,连最基本的扫码付款都做不到。
“好了,这是今天夜晚的飞机票,希望各位玩的愉快。”
看着导演拿着小喇叭不断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自己,默默的摸了摸自己中裙上的口袋,乌溜溜的眼睛藏着狡黠。
“姐姐,我们走吧。”
沈厅衍拿过机票,眼眸低垂看着温染。
“你先去吧,我还有些事。”
温染拍了拍沈厅衍的肩膀,白乎乎的脸上浅笑嫣然,晃乱了一池春水。
“可是我们俩才是一组的呀……”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尾音几乎就要消散在空气里了。
嘴角无意识的抿了抿,低垂的星星眼看着温染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时星沐,喉咙干涩。
“星沐,过来过来。”
温染看着男人站起身,白嫩的小手不住的挥动,示意他过来。
时星沐眼尾微微上挑,看着小姑娘像是偷腥的小猫一般,笑意难掩。
“我家夫人在喊我,我就先过去了。”
向旁边的张影帝微微颔首微笑,如沐春风,快步的走过去。
张影帝站在一旁微微侧目,看向不远处的沈厅衍,脚步一顿,微微叹息着。
“要一起走吗?他们俩可能会费点时间。”
张影帝路过沈厅衍的身边的时候,礼貌的出声询问着。
沈厅衍深深地看来一眼温染,转身离开。
“你也参加这个节目怎么不和我说?”
温染圆圆的杏眸微微瞪大,抬头仰视着时星沐。
“你决定参加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告诉过我吗?”
时星沐无奈的笑着,抬起手轻轻的弹了下小姑娘的额头。
“我还没有说你和那个少年组一队,把我给抛弃了,一整个节目录制都不能在一起。”
看着小姑娘白皙的额间留下的红痕,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低哑的声音,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