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一。
浪完了周末的顾言洛已经忘了要上课这件事,早上八点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早已起床的冷墨尘迟迟没有等到顾言洛下楼,便上楼一探究竟。
推开门的那一刻,冷墨尘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估计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床上的那丫头,只穿了一套白色小内衣。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小衣服下的风景若隐若现,让冷墨尘看了浮想联翩。
冷墨尘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抬起脚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
他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喉咙干涩得可怕。
男人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举动,伸手去拉顾言洛的手,另一只手把被子提起来,想要将顾言洛塞进被子里。
好巧不巧,顾言洛就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看到冷墨尘的脸时,顾言洛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哼唧两声又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冷墨尘,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房间干什么?”
大半夜?
冷墨尘黑眸一收,合着这丫头还不知道现在已经八点了么?
冷墨尘十分无奈,他抱着顾言洛,轻声说道:“暖暖,今天该回学校上课了。”
“啊?”顾言洛听到上课两个字特别敏感。
她忽的一下睁开眼睛,看了看被阳光照亮的房间,随即惊恐地捧住脸,“已经不是半夜了吗?”
“完了完了,今天肯定迟到了。”
顾言洛忘记了冷墨尘还在房间里,旁若无人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衣柜前去翻找衣服。
她随手拿出一套比较顺眼的就要换上,坐在床上完全被忽略的冷墨尘看到这一幕,眼睛越睁越大!
直到顾言洛把小内衣扔在衣柜里,冷墨尘终于忍不住流鼻血了。
小丫头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眼前,冷墨尘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流鼻血的狼狈只有他自己明白。
冷墨尘捂住了鼻子,起身准备离开顾言洛的房间。
可就在这时,刚把小衣服换上把外套穿上的顾言洛转过身来。
就在这一刻,世界安静了……
顾言洛看着冷墨尘,冷墨尘也看着顾言洛,两个人都不动了。
在原地站了许久,顾言洛一瞬间如五雷轰顶一般炸了毛。
她朝冷墨尘跑过去,急得跳起来!
她质问冷墨尘:“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是不是什么看见了?啊?说话呀说话呀!”
这河东狮吼一样的声音,差点震破了冷墨尘的耳膜。
冷墨尘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淡定地说了一句:“不要跳,地板受不了。”
虽然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但顾言洛却当真了,她一拳砸在冷墨尘的胸口,柳眉倒竖:“冷墨尘,你就知道占我便宜,今天不要你送我去学校了,我自己去。”
说完,顾言洛气呼呼地跑出了房间,冷墨尘随后追了出去。
顾言洛知道这一次她肯定全身都被冷墨尘看了一个遍,除了憋屈,更多的还是羞涩。
这要她以后怎么好好跟冷墨尘相处?不天天躲着他才怪。
来到别墅门口,顾言洛看到了冷墨尘常用的那辆车,她犹豫着要不要坐进去。
犹豫了两分钟,她还是决定步行去学校。
清洗好鼻血的冷墨尘从别墅出来,看到顾言洛决绝离去的背影,有点想笑。
他开着车过去,在顾言洛面前停下,拉开车门下车将抱上来。
“冷墨尘你不要脸!啊啊啊!”顾言洛抡起小拳头捶着冷墨尘,破口大骂。
对于她的攻击,冷墨尘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当她在给自己挠痒痒了。
冷墨尘把她放在副驾驶后又坐进了驾驶座,开着车离开了南风港。
这期间,顾言洛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平时她话多得不行,甚至冷墨尘不理她,她都会不停地跟冷墨尘说话。
而今天,冷墨尘一直在等她开口,可她却一直沉默着。
……
车子快到学校的时候,顾言洛还是没有说过话。
终于,冷墨尘忍不住了,他目视着前方,对顾言洛说:“其实早就已经看过了不是么?何必这么生气。”
他刚把顾言洛带回去的那天,顾言洛浑身是血,就是他给她换的衣服。
回想起来,当时他还差点没忍住把顾言洛吃干抹净。
但是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控制住了躁动不已的心。
顾言洛双手环抱在胸前,原本就气鼓鼓的小脸在听到冷墨尘的话后更加膨胀:“那次不一样,那次你给我换衣服我可以接受,但是这次你偷看我换衣服,我无法接受。”
听到这话,冷墨尘立刻为自己澄清:“不,我早就进房间了,是你自己没有看到我。”
不澄清还好,顾言洛听到这句话时,突然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在我的房间偷看我了?冷墨尘,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某男:“……”
有些实话果然不能说出口,否则就会惹火上身。
见顾言洛越来越生气,冷墨尘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他说:“暖暖,希望你时刻记住,我们是夫妻。”
态度强硬,语气坚定!
他在实行他那霸道的一套。
顾言洛坐直了身子,小声嘀咕:“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都没有一点道歉的态度。”
顾言洛都不想跟冷墨尘吵架,她觉得吵架挺浪费精力的,还不如留着点精力去应付学校里那些看不惯的人。
她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抠了抠耳朵,转移话题道:“对了,冷墨尘,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不带我去见你的家人呢?难道你和我结婚不是为了应付家里人吗?”
半个月了,她今天才发现这个问题,反应还真是迟钝。
听到她的问题,冷墨尘瞳孔一缩,竟不知如何回答。
酝酿了一会儿,冷墨尘这才说:“我会抽个时间带你回去。”
“哦……”顾言洛应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道,“我明白,你这样的大忙人连见家里人都要抽时间,可以理解。”
其实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碍于找不到证据,干脆附和冷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