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走在李扬前面,看到那辆车开过来时,下意识地把李扬挡在了身后。
那辆车正好停在他面前,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
这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萧芜心神乱成一团。
坐在车里的冷墨尘很平静,冷眼看着这一切。
停在司徒俊面前的那辆车里下来了一个男人,耀武扬威地走到司徒俊面前。
男人伸手拍了拍司徒俊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笑容:“司徒俊是吧?我听说冷墨尘跟你们一起来了A国,请问,冷墨尘在哪里?”
司徒俊和萧芜还有李扬几个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现在他过来问冷墨尘的行踪,很奇怪。
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么嚣张,萧芜这种暴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了?
他直接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把男人拖离司徒俊远一点。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萧芜掐住男人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脸上青筋暴起,抓住了萧芜的手:“给我放手。”
“你谁啊?命令我?”萧芜瞳孔一缩,掐住男人脖子的手越发用力。
男人相当冷漠,抓住萧芜手的那只手也渐渐用力。
萧芜吃痛地皱眉,放开了男人的衣领。
萧芜想不到这个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揉了揉手腕,看向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目的?说!”
最后一个数字被萧芜讲得相当霸气。
可是男人眼里没有丝毫畏惧,还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位先生,我今天来不是找你的,不要多管闲事,告诉我,冷墨尘在哪里?”
他让萧芜不要多管闲事,还让萧芜告诉他冷墨尘在哪里。
这话听起来很是可笑,萧芜放下了手,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沉默寡言的冷墨尘,回应男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告诉你,我就要告诉你吗?冷墨尘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男人有些茫然了:“这位先生,你是在说绕口令吗?”
男人:“识相的话就告诉我冷墨尘在哪里,如果你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萧芜和李扬还有司徒俊都猜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目的是冷墨尘,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为了确保冷墨尘的安全,司徒俊走过来,给萧芜使了个眼色:“一会儿你开着车走,我来应付他。”
因为冷墨尘的仇家太多了,所以每次遇到找茬的人,司徒俊总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同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渐渐的就成了习惯。
萧芜接受到了司徒俊的信号,可是他并不打算离开,他怒意横生,看着司徒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遇到危险就让我先走!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先走的,你带着先生离开,这里我可以应付。”
萧芜因为比司徒俊和李扬小一点,所以每次他陪着他们出差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让他先带着冷墨尘离开。
这一次又发生了这样的状况,他觉得司徒俊是看不起他,不相信他的实力。
于是,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其实他可以独当一面。
司徒俊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叹息一声,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可以应付,但你只是冷家的医生,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参与。”
说什么没有资格参与,其实就是为了保护萧芜罢了。
萧芜气急,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司徒俊:“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每次你都用这样的借口打发我离开,结果所有的战斗我一次都没有参与,仿佛我就是一个很没有用的人!”
“既然每次遇到危险你都让我先离开,那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这一次萧芜是真的生气了,他接受不了司徒俊永远把他当一个孩子看。
此时此刻的萧芜气急败坏,司徒俊见他这般模样,眼神黯淡下来,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男人,却在他们沉默之际笑出了声。
男人拍了拍手,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你们的兄弟情谊真是让人感动啊,不过现在可不是玩煽情游戏的时候哦。”
男人嚣张的语气惹怒了萧芜,萧芜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你特么给我闭嘴,该死的!”
话音刚落,萧芜就跟男人动起手来。
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现在有多生气,而是想向司徒俊证明自己,他可以!
既然他都已经动手了,司徒俊也不想再阻止他了。
司徒俊后退一步,凑到李扬耳边:“就这么一个人,他应该可以应付,我们两个护送墨尘回庄园。”
说完,司徒俊先一步上了车。
他坐进了副驾驶,随后,李扬担忧地看了萧芜一眼,坐进了驾驶座。
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的冷墨尘,在这一刻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他的目光锁定在和男人打斗的萧芜身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司徒俊和李扬生怕冷墨尘担心萧芜,便赶紧开着车离开了。
与此同时,还在和男人打斗的萧芜没有一刻停止过。
这时,男人注意到了被开走的车,气得跟萧芜爆粗口:“那车里面的人就是冷墨尘吧?你这该死的!坏了我的好事。”
萧芜冷笑:“不坏你的好事,难道要让你等先生动手吗?”
闻言,男人更是愤怒,一拳朝萧芜的头打去。
萧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男人的手,用力一捏,勾唇一笑,黑眸危险地眯了眯:“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以为你可以打得过我吗?天真!”
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抬起了大长腿,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脖子仿佛断裂开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男人嘴里传出来,萧芜满意地笑了:“惹怒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他的语气极其霸道,让男人听了心里一万个不服。
可现在男人也无可奈何,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