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泽涵走后,司徒俊就推开了冷墨尘办公室的门。
他都没有敲门,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他不由分说地走过去就开始质问冷墨尘:“墨尘,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晨曦?她都哭了你知不知道?”
哭了?
刚刚拿起钢笔的冷墨尘手顿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
他觉得他并没有说错什么,更没有说错什么,晨曦泽涵竟然就哭了。
见冷墨尘不说话,司徒俊怒火中烧:“冷墨尘,你给我说话!你明知道晨曦很喜欢你,你还故意伤害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过分?
冷墨尘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过分,因为在他看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
现在他已经结婚了,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晨曦泽涵的示好,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在旁人看来,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对待一个女人,是他做错了。
冷墨尘依旧沉默着,他不说话的样子更是惹怒了司徒俊。
司徒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启了讲道理模式:“墨尘,真不是我说你,就算你不喜欢晨曦,你也没必要让她哭,你知道的,她虽然看起来很要强,可内心从小就比较柔软,听不得一句重话。”
这些冷墨尘都忘了,在冷墨尘的记忆中,只有他奶奶的事和他父母的事记得一些。
至于晨曦泽涵,他自认为对这个女人并不是很熟。
“哥,我要工作了,你先出去吧。”冷墨尘不想跟司徒俊讨论晨曦泽涵的事情,直言不讳地赶人。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司徒俊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他说:“冷墨尘,你就作吧,放着晨曦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去和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结婚,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现在的决定。”
话落,司徒俊转身欲走。
但是他刚转过身又想起来一件事,背对着冷墨尘又说道:“对了,抽个时间把你那个丫头带出来我看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小丫头,能把你的魂都给勾走。”
如果司徒俊知道那个小丫头就是顾言洛的话,肯定会气到喘不过气来。
不过目前他还不知道,冷墨尘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他。
司徒俊离开办公室后,冷墨尘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然而另一边,顾言洛已经偷偷回南风港换了一身衣服。
她准备去找高琳昕,但想到去高家就可能遇到高西忆和周成邈,她又没去了。
之后,她就去了酒吧。
皇御酒吧,昨晚她才刚来过,现在又到了这里。
再次遇到那个调酒师,顾言洛礼貌地跑过去打招呼:“哈喽,帅气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调酒师对顾言洛笑了笑,一边擦吧台一边说道:“小不点,又见面了!昨天晚上你真是惊到我了呢,周成邈和高西忆后来被人接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听到这话,顾言洛笑出了声:“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要是不得罪我,我还懒得花时间去收拾他们呢。”
调酒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厉害。”
“那是。”突然被夸的顾言洛仰了仰头,敲了敲吧台桌,“小哥哥,给我来一杯鸡尾酒吧,今天不想醉。”
今天不想醉,她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离开了南风港,她还要自己去闯荡江湖呢。
身处冷氏集团的冷墨尘不知道顾言洛已经不打算短时间内回南风港了,他还一度以为顾言洛晚上就会自己回去。
刚和顾言洛结婚的那段时间,顾言洛上个厕所他都恨不得亲自跟着,生怕顾言洛趁他不注意时偷偷跑掉。
……
调酒师给了顾言洛一杯鸡尾酒,顾言洛就端着酒去了另一边。
她来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里,独自品尝她的美酒。
“啊……”
“啊……穆少……你别在这里……”
“……”一阵奇怪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正好被顾言洛听到了。
她一阵无语后,捂住了耳朵。
“小坏蛋,不想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啊?你不是很喜欢这种刺激的场合么?嗯?”
“穆少,你真是太坏了!”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响起,让顾言洛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
那两个人也真是的,要亲热也不知道回家,还要在这里。
这里人虽然不怎么多,但好歹也是公共场合吧,他们这样子,真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小坏蛋,你说吧,是在这里随便玩玩,还是去酒店玩到天黑啊?”
“讨厌!玩到天黑人家哪受得了啊?”
旁边那对男女又说话了,这次的对话真是让顾言洛大跌眼镜。
顾言洛刚刚喝了一口酒,成功被呛到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开放的人类。
她一直活得我行我素、潇潇洒洒,很少出现在这种混乱的场合,所以她觉得人除了坏一点,这种事还是不会在公共场合做的。
但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旁边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尤其是那个女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正在被一个男人索取似的。
当女人第四次发出声音后,顾言洛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男女,怒吼一声:“你们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啊?吵死人了!”
正在火热进行中的两人听到顾言洛的吼声,同时朝顾言洛看过来。
顾言洛瞥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女人,又瞪了一眼里充满欲望的男人,低骂道:“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被人说恶心,是个人都不会忍气吞声。
那个男人放开了怀中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走向顾言洛。
来到顾言洛面前站定,他伸手抬起顾言洛的下巴,啧啧称赞:“这张脸真是人间极品啊,只是这张诱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不是很干净呢。”
顾言洛打开了他的手,嫌弃地擦了擦下巴:“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还有,我说的话再怎么不干净,也比你们在公众场合不顾形象地呻吟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