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西忆刚进门就听见顾言洛说了那么多话,她不禁在心里鄙视顾言洛幼稚。
她没有出声,来到顾言洛的病床前的椅子坐下来才开口问道:“顾言洛,被摔断腿的感觉怎么样?”
“……”听到是高西忆的声音,顾言洛愣了愣。
她缓缓扭头看去,正好看到高西忆那张漂亮的脸。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迷人,只可惜心肠也还是那么歹毒。
顾言洛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不耐烦地问高西忆:“高西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着顾笙过来的。”高西忆翘起了二郎腿,双手环抱在胸前,斜视着顾言洛,“你受伤是因为顾笙,你恨她么?”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高西忆一手所为,她现在把责任都推到顾笙身上。
本来顾言洛还挺怀疑顾笙的,但是听到高西忆这么说,顾言洛突然觉得这件事跟顾笙没有关系了。
仔细思考了一番后,顾言洛冷笑:“高西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挑拨我和顾笙的关系,这件事是不是顾笙做的我心里很清楚,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挑拨离间的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
此时此刻,顾言洛不禁怀疑,安全绳断裂的事跟高西忆有关呢。
她刚要说点什么,却见高西忆不屑一顾地挑了挑眉,说:“你跟顾笙的关系不需要我挑拨就已经够僵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做那些无谓的事去挑拨你们的关系么?你们两个的仇恨谁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
说着完全不用那么做,可她就是已经做了。
顾言洛还是不相信高西忆的话,收回视线,低头玩手机:“高西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说的话我从来都不会相信,我可不是周成邈那个蠢货,你说什么就会信什么。”
“还有,高西忆,这次安全绳断裂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以后要是再敢挑战我的底线,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们两个的恩怨已经不是一点两点,安全绳断裂对顾言洛来说都是小事了。
她现在有冬冬要守护,还有祥安孤儿院的那些小朋友要守护。
加上撞死顾瑶瑶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暂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对付高西忆和周成邈。
她想释怀,她想,只要周成邈和高西忆不跟她作对,她也就放下过去了。
毕竟,现在她有了冷墨尘,周成邈这个前男友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也没必要再把对周成邈再恨下去。
可是周成邈和高西忆并不这么想,尤其是高西忆,她一门心思想要把顾言洛置于死地。
顾言洛说出那些话,并没有让高西忆有所改变,相反,高西忆还觉得她无知。
“顾言洛,只要你一天不离开A国,我就一天不放心。”高西忆靠在椅背上,凝视着顾言洛说,“如果你不是成邈的前女友,或许我会对你网开一面。”
“但是你也知道,我那么喜欢成邈,而成邈以前那么喜欢你,你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的感情最大的威胁,如果你不想死,那就离开A国永远别再回来,如果你不愿意离开A国,那我也只好继续对付你。”
把对付一个人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顾言洛还只见过高西忆一个人。
这个女人终究还是被她心中所谓的金钱和爱情给毁掉了。
本来她也可以做一个善良的人,就是因为周成邈和她的明星路,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又脏又恶心的坏女人。
顾言洛看了高西忆一眼,面无波澜道:“高西忆,其实有时候我还挺同情你的,你过着别人都羡慕的明星生活,可背地里却做着机关算尽的事。”
“我在想,如果你把你算计别人的心思都用在演戏上,或许你就不会太把我放在眼里。”
“你觉得周成邈以前很喜欢我,你错了,周成邈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追求的只是名利和地位,选择你不过是为了让高氏集团帮助周氏集团步步高升,被一个渣男利用了,你却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真是可笑。”
这些话,顾言洛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对高西忆说,但是现在她竟然说出来了。
她和高西忆同为女孩子,有时候还是希望高西忆能够理智做人。
纵然高西忆做了那些不可饶恕的事,于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听完顾言洛的话后的高西忆并没有怀疑周成邈,她还在心里嘲笑顾言洛无知。
她很有自信地对顾言洛说:“成邈对我那么好,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就是爱我才跟我在一起的,你说的什么他是贪图我的身份,不可能,成邈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闻言,顾言洛冷笑:“既然你那么信任周成邈,又为什么怕他对我回心转意?你那么相信他是爱你的,就不应该担心他还会对我死灰复燃。”
“……”短短的两句话,深深地戳到了高西忆的内心深处。
高西忆的表情变得狰狞:“顾言洛,那只是你自己认为!我根本就不怕他对你回心转意,我只是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不安全,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抢走?
这两个字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顾言洛柳眉倒竖:“你大可放心,像周成邈那样的败类男人我压根就看不上,只有你这种没眼光的人才会喜欢。”
败类男人……
没眼光……
这两个词真是一点都不好听,高西忆顿时就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顾言洛:“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们?你自己又能好得到哪里去?还不是找了一个老男人包养你。”
顾言洛:“?”
满脸问号的顾言洛皱了皱眉:“什么老男人?”
见顾言洛满脸疑惑,高西忆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跟你去救那个孩子的男人是会老男人。”
“哎。”顾言洛叹息。
高西忆她可知道她说的那个老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冷墨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