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和萧芜早该知道厉宸辉要害冷墨尘,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被问到的厉宸辉阴狠地勾唇一笑,走近李扬和萧芜,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解释:“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解决冷墨尘,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们。”
说着,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冷墨尘丧尽天良,十多年前他是怎么杀死我父亲的,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坏事做尽,是该受到惩罚了。”
“冷氏一家表面上对我们厉家如亲人一般,背地里做过多少对不起我们厉家的事都是个未知数,但是当年冷墨尘杀我父亲的那一幕,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可以不对冷家其他人动手,可冷墨尘的命我是要定了!”
话落,厉宸辉气愤地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猩红的双眸看向李扬和萧芜,再度开口:
“李扬,萧芜,你们一辈子都对冷墨尘忠心耿耿,我不想把你们怎么样,但如果你们执意要掺和我和冷墨尘的事,那么……司徒俊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就在司徒俊知道厉宸辉要带人来南风港对付冷墨尘后,他愤愤不平地跑去阻止厉宸辉。
跟厉宸辉发生了冲突,就被厉宸辉的人打成重伤拖回来了。
看到司徒俊这个样子,李扬和萧芜都没有跟厉宸辉和平商量的想法。
萧芜紧锁着眉头,直言直语地怒怼厉宸辉:“厉宸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以前厉氏集团出事都是先生出手帮你,你有什么事先生都会想着你,如今你却像条狗一样跑来咬人,你无耻的行为当真是洗瞎了我的双眼。”
曾经厉宸辉有事,冷墨尘都不会袖手旁观。
冷墨尘一直都知道厉宸辉对他有意见,可不管厉宸辉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追究,也不让司徒俊和李扬还有萧芜等人追究。
他一直包庇厉宸辉,直到今天中毒至深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厉宸辉心软。
以前他就是因为想到自己对厉宸辉的亏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厉宸辉。
到头来,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软。
想到这些,李扬终是看着厉宸辉苦涩地笑了:“世人都说冷墨尘冷血无情,可又有谁知道,他对你厉宸辉是百般容忍,纵然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他都没有对你下手。”
听到这话,厉宸辉也笑了,笑得癫狂:“那是因为他杀了我父亲,觉得对我有愧疚,不然以冷墨尘的性格,你以为他会这样包容一个人?”
“冷墨尘一生作恶多端,到头来却有人给他安上一个善良的头衔,真是太可笑了。”
“而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报仇,却要被人指责我不讲道义、忘恩负义!世界上真是有太多不公平的事啊……都是针对弱小的人。”
厉宸辉笑得凄凉无比,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
他的双眸猩红得可怕,血丝已经布满了两只眼睛。
眼里含着泪水,可他却没有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从父亲死的那一天开始,厉宸辉就再也没有哭过。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厉宸辉深呼吸一下,无奈又激动地扯了扯嘴角,继续说着:“不过现在好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忍让的厉宸辉,冷墨尘也不再是那个可以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传奇人物,他现在中了毒,没有反抗的余地。”
说话间,厉宸辉的视线转移到李扬身边的李珺身上,得意的笑:“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站起身来,走向李珺,不顾李扬和萧芜惊讶的眼神,牵着李珺的手走过去坐下,又道:“小珺是我安排在冷墨尘身边的人,冷墨尘中毒她可是最大的工程。”
“冷墨尘中的是慢性毒,没个两三年不会发作,这不,我让小珺在冷墨尘每天的食物里加了毒药,四年了,冷墨尘终于毒发了。”
李扬和萧芜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珺,他们难以置信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是毒害冷墨尘的罪魁祸首。
被两个男人盯着看,李珺也不紧张,只是慢慢地摘下围裙,扯掉小皮筋放下扎起的长发,妖怡一笑:“李扬,萧芜,我知道你们肯定很惊讶,其实也不必惊讶的,我这四年来,只不过是一直在伪装罢了。”
“八年前我家里出事,后来遇到厉先生出手相助,我就发誓这辈子都要跟随他,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之后,他就开始训练我,四年的培养让我变成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人……”
说到这里,李珺无法再继续往下说,因为她看到李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在南风港的这四年,李扬曾多次跟李珺开玩笑说他们俩凑合结个婚,李珺很多次都心动了。
只是为了完成厉宸辉交代她的事,她又强压下心中的悸动,一心只想替厉宸辉解决了冷墨尘。
李扬就那么看着李珺,自己一直爱慕的姑娘突然变了一个人,他有些难以接受。
此刻的李珺不像以前一样扎着马尾了,她长发披肩,模样勾人,坐在厉宸辉身边,像极了一个妖艳贱货。
“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李扬薄唇轻启,红着眼问李珺,“平时你犯了错,boss都会宽容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这看透一切后的绝望口气,让李珺心里一惊。
李珺钻进了裙摆,低下头呢喃:“我的目的跟你和萧芜是一样的,你们誓死追随冷墨尘,我誓死追随厉先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你害人了!你害了我们追随的人。”李扬放声怒吼,只差泪目,“李珺,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却没想到你竟然比谁都狠毒!”
“……”她比谁都狠毒。
李珺听到李扬这么说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可她还是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反驳李扬:“冷墨尘那是罪有应得,他害了人,就该以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