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尘已经昏迷不醒,萧芜不想跟顾言洛再废话了。
他坐回椅子上,没再搭理顾言洛。
被无视的顾言洛绕到另一边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算是晕了,墨镜也是戴着的。
他就那么怕别人看到他的眼睛么?
顾言洛盯着冷墨尘入了神,不由自主地在床上坐下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冷墨尘的俊脸。
她的手刚放在他的脸上,刚刚还无动于衷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
“哎?冷墨尘好像动了。”顾言洛一下子激动起来,看向萧芜。
闻言,萧芜立刻站起来,给冷墨尘把脉。
“确实比刚刚好了许多。”收回手后,萧芜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了萧芜的话,李扬立刻坐直了身子,顾言洛也期待地看着冷墨尘。
她多希望冷墨尘能够快点醒过来,这样的话萧芜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顾言洛刚这么想着,冷墨尘就睁开了眼睛。
冷墨尘刚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言洛那张熟悉的脸蛋。
他想叫一声暖暖,可是他发现他的嗓子有点沙哑,说不出话来。
随后,男人伸出手,摸了一下顾言洛的脸。
确认他看到的这个人就是顾言洛而不是自己眼花后,他翻身坐起。
李扬和萧芜瞠目结舌地看着冷墨尘,这眼睛也睁开得太快了,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而顾言洛却激动坏了,她一把抱住了冷墨尘,喋喋不休地说道:“冷墨尘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我都快担心死了!冷墨尘,这次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而且,我也不是故意去酒吧玩的,也不是故意要对你说那些话的。”
“我只是看你的洁癖太严重了,想帮助你治好心理疾病,想让你适应这个世界的摩肩接踵,可是没想到竟然害你吐血了,都是我的错。”
“……”顾言洛说了一大堆,李扬和萧芜听了头顶直冒汗。
这姑奶奶绝对是上帝派来折磨冷墨尘的,去酒吧给冷墨尘治病这种馊主意她都能想到。
李扬和萧芜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冷墨尘没有直接被顾言洛给气死,不然就真的玩大了。
关于顾言洛的这个计划,李扬响起来上次她说过,但被李扬否定了。
令李扬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自己偷偷进行计划了。
给冷墨尘解释完的顾言洛没有得到冷墨尘的回应,她放开了冷墨尘,见冷墨尘一言不发,便小声道歉:“对不起。”
有些话说得太多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她道歉的样子看起来可可怜怜,让冷墨尘都不忍心怪她。
虽然她的计划确实太荒唐,可也是为了他……
“没有下次。”一直没有说话的冷墨尘终于开口了,而他只说了四个字。
没有下次?
顾言洛思考了几秒钟,在想冷墨尘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嗯嗯,绝对不会有下次!为了让你对我放心,我决定以后我去哪里都会带上你。”
“……”她是把冷墨尘当小孩子对待了吗?
李扬和萧芜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默默地离开了冷墨尘的房间。
他们进冷墨尘房间的次数不多,要不是这一次冷墨尘晕倒了,可能他们都没机会进来。
李扬和萧芜走后,顾言洛直接脱掉了鞋子爬到冷墨尘的被窝里,说着:“碍于我今天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把你害成这样,我愿意拿出我宝贵的一晚陪你睡觉,这个晚上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听到这话,冷墨尘的眸子闪了闪,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任何事情?”
“……当然,我说的不是那种事情啊。”顾言洛慌慌张张地解释,“除了男女之事。”
就这个她不能接受,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冷墨尘嗯了一声,也在她身边躺下来。
顾言洛看到冷墨尘的脸色似乎还不错,把脑袋枕在手上,眨着眼问冷墨尘:“你不是应该非常愤怒,然后把我暴揍一顿,再然后把我赶出去吗?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开心?”
她的想象力过于丰富,冷墨尘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回答着:“暖暖,你以为的暴揍我永远都不会做。”
“……”好温柔的冷墨尘。
顾言洛的那种错觉又来了,她感觉冷墨尘又变得不一样了。
随后,她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肯定是她想多了,冷墨尘还是那个暴躁易怒的冷墨尘,并没有多温柔。
“冷墨尘,你气得吐血……”
“暖暖,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顾言洛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冷墨尘打断了。
他不让她继续说,因为他不想回忆起她在酒吧时的那种风情万种。
那是他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可是别的男人却先见到了。
这种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那你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顾言洛识趣地不再提起那件事,而是问冷墨尘要不要吃饭。
男人不答,目光紧紧锁定在顾言洛的脸上。
就是这张脸,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她藏起来,让其他人都没机会看见她。
冷墨尘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是看到顾言洛对自己笑得这么甜美,他又把那个想法压在了心底。
“既然你不想起来,那我下楼给你端上来。”不知道冷墨尘心里在想什么的顾言洛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冷墨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暖暖……”
冷墨尘欲言又止。
顾言洛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凄凉的感觉,发现了不对劲,眉头一皱,回头对他说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她以为,他是怕她又偷偷地离开南风港跑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