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什么!他不是卧底!”
卷发女大声尖叫着,随后,整个人变得癫狂,扬起她纤长的脖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哈哈哈哈,我要死了……”
她开始激烈地挣扎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而回应她的,只有铁链处传来的电流。
强大的电流瞬间席卷了她全身,卷发女四肢不停地抽搐着,直到,最后昏了过去。
孕妇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开始小声地抽泣着:“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办法护住你了。”
我双目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有声音在回荡:“我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才二十五岁,我就要死了吗?”
西装男不是卧底,卧底还藏在我们之间。
我闭上眼睛,陷入了绝望。
而四人中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就是眼镜妹。
从头到尾,她没有哭过,崩溃过,一直都是非常冷静。
不对,她很不对劲。
秃头男一早怀疑的对象就是她,但最后,秃头男和西装男都死了,她还好好得活着。
要不是她的推波助澜,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得将两人投出去。
难道是她?
随着我的思考,原本挂在我们墙上的数字开始发生了变化,西装男上面显示的是:“律师”
秃头男上面显示的是“私家侦探”。
卷发女上面显示的是“职业骗子”。
孕妇上面显示的是“全职妈妈”。
而眼镜妹上面并没有显示,是一片空白,这更让我起疑。
我急忙开口:“大家快看上面,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逐个看上去,我看向孕妇:“我的是什么?”
孕妇愣了愣:“小白脸”
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至少比别的好。
我害怕上面显示的是……
反倒是这个不着调的称呼,让剩余的人对我打消了顾虑。
而卷发女也发现了眼镜妹的异常,指着她上面的牌子:“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眼镜妹抬头向上望去,有些慌张:“我不知道啊?”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卷发女厉声责问:“你不会就是那个卧底吧?所以上面才没有显示出来。”
“卧底”二字显得异常地尖锐刺耳。
一瞬间,所有人又齐刷刷地向她看去。
眼镜妹瞬间就慌了,手足无措地解释着自己:“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宠物店的工作人员,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上面没有显示,但我真的不是卧底,请大家相信我!”
她说得很诚恳,但很显然,现在没有人相信她。
眼镜妹急地瞬间就哭了出来,刚才的那份镇定荡然无存。
离她最近的孕妇向后躲闪了一步,眼镜妹求救似地看向她:“真的不是我。”
卷发女开始攻击眼镜妹:“你满脸痘痘,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像你这种人肯定是背地里干了很多坏事,而且你刚才还说,在背地里陷害自己的闺蜜,像你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是最恶心!也是最阴险的!”
眼镜妹语言凌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撒谎,我也不是卧底。”
人心难测,但纵使是这样,依旧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随意地去揣测他人。
即使是错误的。
眼镜妹不停地解释着,而卷发女和孕妇显然都不相信,她,只能求救似地看向我。
是的,她帮过我,要不是她,我早在前几局就死了。
但是,我想活下去。
即使她不是卧底,即使真相并没有那么重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从古至今,人永远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
我装作没看见,将头扭开了。
对不起,我们需要淘汰一个人,而眼镜妹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多淘汰一个,我离胜利就更进一步,只要,只要,我能撑到最后,我就能活着出去。
活着,活着!
比什么都重要。
眼镜妹闭上眼睛,彻底绝望,我看向她:“秃头男的私家侦探,所以他才会对我们所有的人都那么了解:“大家想想,秃头男一开始怀疑的对象是谁?
“就是她!”
说着,我利落地指向眼镜妹:“秃头男怀疑她,然后秃头男死了,她还活着,游戏继续:“西装男死了,她依旧活着,游戏还是继续。
“西装男那一局本该死的人是我,就是因为她的话,所有人才会去选择西装男,是她引导着我们去做选择。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牵扯着我们,是她牵扯着我们跟着她的思维走:“她就是卧底!”
眼镜妹的眼神从绝望变成震惊,她几乎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还帮过你。”
是的,你的确帮过我,但在巨大的生死利益面前,没有情面可言。
我想活着,我只想活着。
卷发女指着墙上的计时器:“快点,要开始投票了。”
还剩一分钟,卷发女急忙开了口:“我去做家教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是我的资助者,我家里很穷,是她资助我读书,一直将我供到了大学毕业,但我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而她家里非常有钱,所有我才会对她下手。”
孕妇捧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老公的,我老公他没有生育功能,我实在没办法才这么做的,本以为我隐藏的很好,但我的婆婆发现了,她还要去警局告我,我没办法,才杀了她的。”
到我了:“我故意杀死了那只小猫,还把杀死小猫的罪名嫁祸给别人。”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眼镜妹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她看向我,眼里充满着不屑。
她凭什么拿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太讨厌这种眼神了。
“大家快点投票,将眼镜妹投出去!”
眼镜妹没有说话,认命似地瘫坐在原地,鼻腔里发出短促的一声嗤笑:“你还是一点没变。”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密室天花板上的广播:“投票结束,王静静淘汰。”
广播声刚刚结束,一声巨大的沉闷声响彻耳畔。
温热的鲜血瞬间溅满整个玻璃水箱。
眼镜妹的头被完整地切割下来,留在水箱里,死前,还因为过分的恐惧,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几乎要掉出眼眶。
另外的半截身体,被铁链悬挂着,在空中晃荡。
一下,两下……
孕妇忍不住大声呕吐起来,而卷发女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密室的广播再一次响起:
“游戏继续。”
6
什么?
眼镜妹不是卧底!
足足十几分钟内,密室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直到---
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声在耳畔响起。
“哈哈哈哈哈……”
卷发女嘴上的口红已经被糊得不像样子,只剩下狼狈与窘迫。
发丝凌乱不堪,遮挡住她既疯癫,又涣散的双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在这里了……”
孕妇也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眼镜妹不是卧底。
卧底究竟是谁?
游戏依旧还在继续,那么卧底只能是潜藏在我身边的人。
卷发女还是孕妇,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卧底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撑过这一局。
下一局,我就有一半的希望活着出去。
只要挺过这一局。
卷发女已经对出去毫无希望,此刻的她,已经完全疯癫。
她胡乱地挥舞着双手,开始唱起了歌:“月亮弯弯,照进我的家门,月亮圆圆……”
我看向她,不管她是不是卧底,这一局都要将她淘汰出去。
我看向唯一还清醒的孕妇,不停地喊着她:“你听着,这一局我们将卷发女投出去。”
“什么?”孕妇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你听着,卷发女为了钱残忍地迫害资助她读书的女主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她很明显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而且她怂恿了家里的男主人,这就证明她十分擅长蛊惑人心。”
孕妇看着卷发女疯魔的样子,显然还有些不相信。
“你听着,谁知道她这副样子是不是装的,万一她在投票的关键时刻突然反水,那死的人就是我和你。”
孕妇有些动摇,我看向她的肚子:“想想你的孩子,你难道就想这样死在这里了吗?你放心,最后生存的机会我一定会留给你的。”
孕妇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坚定地看向她:“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我低下了头:“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但是他后来死了。”
孕妇彻底动摇了,她点了点头:“好。”
广播再度响起:
“请各位玩家阐述自己的罪名。”
卷发女依旧在唱着歌,嘴角挂着不合常理的微笑。
孕妇再度开口:“其实,我进房间的时候,我婆婆还没有死,是我拿枕头活活将她捂死的。”
轮到我了:“我是个职业骗子,我骗了很多很多的人,甚至害得很多家庭都家破人亡。我有时候会专门去接骗人的单子。”
“请各位玩家开始投票。”
我和孕妇双双指着卷发女。
卷发女见我们这副惊恐的模样,竟然开心地拍手笑了:“呵呵呵,好玩,好玩……”
“江芸淘汰。”
只见下一秒,砰----
束缚在卷发女四肢的铁链猛地向不同的方向拉动,连接的机器齿轮快速地运转着,卷发女的身体瞬间被撕扯成几大块。
鲜血飞溅,血淋淋地躯体悬挂在密室的天花板上。
广播再次响起:
“很遗憾地通知各位,经过几轮的游戏,各位玩家还是没有找出潜藏着的卧底。”
“但看在各位玩家积极参与的份上,我们重新制定一下游戏规则。”
“你们两人最终只有一人能活着走去这间房子,请你们进行协商处理。”
“活着出去的人需要右手的食指作为交换,而没有出去的那个人将永远被封锁在密室中。”
我和孕妇面面相觑,只听见
滴答----
束缚在身上的铁链松开了。
突然,孕妇痛苦地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
我急忙冲过去,扶起她的身体,孕妇脸色苍白,艰难地喘着粗气,但她的求生意志很强,一把抓住我的手:“救……救救我……”
我方正打乱,不知所措:“呼吸,深呼吸……”
孕妇疼得额头上直直冒汗,指甲死死地掐进我的肉里:“药,药,在左边的口袋。”
我慌乱地从左边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孕妇猛地一把抓起药片,吞服下去。
片刻后,苍白的脸色才微微变得好看。
“我堕胎太多次了,一直得吃着药来保胎。只是可怜这孩子了,好不容易八个月大了,现在就要跟着我死在了这里。”
我低头思忖着,过了半晌,很坚定地握着她的手:“不,你会活着出去的。”
孕妇显然有些不敢置信:“你……”
我笑了笑:“你有孩子,孩子需要妈妈。”
“好……”
孕妇激动地颤抖着嗓音。
“来,我送你出去。”
我扶着孕妇走到门口,作为交换,活着出去的人要用自己的食指。
孕妇抿着嘴唇,很是迟疑。
我看出了她的迟疑:“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和孩子都能少受点罪。”
眼见着我就要将手指伸了进去,孕妇一把拉住了我:“不,我自己来。”
孕妇颤抖着手,将手指伸进了机器中。
我退到了她的身后。
“再见。”
“什么?”
孕妇猛地回过头,我迅速地将铁链绕道她的脖子上,一脚揣向她的膝盖窝。
只听见咔嚓一声,笨重的身躯将她的脊梁骨折断,她以极度扭曲的姿势,跌倒在地上。
咔嚓----
随之折断的,是她的食指。
她的双腿胡乱地蹬着,翻涌上来的血充斥着她的眼眶:“你……你……骗我。”
我加重了手头的力量,用力勒紧手中的铁链:“不骗你,我怎么出去!”
孕妇血淋淋的双手紧紧扣住脖子上的铁链,艰难地大口喘着气:“你是恶魔。”
恶魔是吧,我笑了,手中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孕妇艰难地喘息着,脸色开始发紫。
“我不是恶魔。”
我在她耳畔低语,在她断气的最后一秒,贴着她:“我是卧底。”
7
孕妇死了,我一把将她的尸体推开,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
对着密室的广播,大喊:“快!放我出去!我赢了!”
“急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我惊恐地回头望去,只看见一开始就已经死亡的秃头男,竟然完完整整地走了过来。
我牢牢地盯着他的脖子,秃头男晃动着脖颈,走到我的面前:“急什么?钱不想要了?”
我后退了一步,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屠夫?”
秃头男点了点头,随后从右侧的口袋里掏出支票:“五十万一个人,一共五个人,我给你三百万。”
他,竟然就是屠夫。
半个月前,我手中的钱正好花光了,这时,一个网名叫“屠夫”的人找上了我。
他让我参加一场游戏,每淘汰一个人就有五十万的钱拿。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游戏。
直到---
第一个人的死亡。
我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游戏,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谋杀。
但我不能结束,也不能说出来。
这可是三百万!
三百万!
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秃头男将签好的支票扔在我的胸口:“傻了?怎么不接?”
三百万,这可是三百万啊!
支票掉到了地上,我急忙飞奔向前,而支票被秃头男一脚踩在了脚底,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什么?”
我看着他的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在脑海里搜罗了很久,还是没有记起来。
“邱少泽,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之间秃头男缓缓地撕开附着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那是让我极度恐惧的一张脸,我吓得跌倒在地上,哆嗦地话都说不出:“你……你是林雪的哥哥,林海。”
秃头男嘲讽地一笑:“你终于记起我了。”
“你……你没有死?!”
秃头男缓缓向后退去:“托你的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惊恐中,林雪清秀的脸庞划过我的脑海:“我那傻妹妹还真是愚蠢,竟然会相信你这么个东西。”
“知道为什么是三百万吗?因为还有你自己,加上你,一共六个人,三百万。”
什么?
等我反应过来时,林海已经乘坐着电梯上去,我看到了他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密室开始剧烈地摇晃,墙顶的砖块纷纷落下,密室要坍塌了,我着急地奔向电梯,却发现三百万的支票不见了。
不,我回头望去,支票掉在了角落里,而墙顶的砖块在不停地脱落,地面都开始剧烈地摇晃。
我冲向支票的方向,人要是没有钱,那个什么都不是了。
我跪在地上,捧着支票,而当我一回头,下一刻,巨大的砖块砸在我的头上。
8
痛---
真的好痛-----
恍惚间,我看到林雪清秀的脸庞。
我喜欢一个女生,她叫林雪,她长得好看极了,可偏偏对我爱答不理。
我开始追求她,知道她喜欢小猫,就送给她一只小猫,林雪和我的关系在迅速拉近,我们一起聊关于养猫的事情。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正当我以为林雪就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时,几次试探下来,我才发现她对我根本没有意思。
我很愤怒。
于是,我把送她的猫给杀了。
林雪哭得好伤心,说实话,我竟然有一点后悔。
但这份后悔并没有持续多久,市政局长的儿子孙果找到了我,他以为我是林雪的男朋友。
他仗着他老爸,平日里威风惯了,拍着我的脸颊:“告诉你小子,离林雪远一点,老子看上她了。”
我原本很气愤,但眼看着他从包里甩出了一叠钱。
我瞬间就缄口不言了。
小畜生很有钱,我发现,只要我巴结他,他随手一挥的钱,都够我生活好几个月了。
我成为了他的小跟班,不停地巴结着他,他无罪释放的那一天,是我跟他说,林雪一家还要去市里面告他。
他才起了杀心。
我原本以为,孙果只是给林雪一家一点小的惩罚,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残忍地杀害他们一家。
我害怕警察找上我,我跑了,跑得远远的。
之后的日子,我混迹在各色的人群中,有男人,有女人,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是有钱人。
我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巴结,骗人。
钱来得很快,但也走得很快。
声色犬马的挥霍日子很快就囊中羞涩,而这时候,一个叫屠夫的人找到了我。
9番外:林海视角
我叫林海,是林雪的哥哥。
我的妹妹长得很好看,就像一个天使。
但过分的美丽只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他被市局长的儿子盯上了,一群人轮奸了她。
还残忍地将她杀害。
我看着妹妹的尸体,她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可她前几天还在甜甜地笑着,说等我出差回来。
父母中年丧女,几次哭晕过去,我们一家人将孙果告上了法庭。
但他们有钱有势,找了律师为孙果辩护,孙果无罪释放。
父母听到这个结果后,当场昏迷,短短几天,他们的头发都白了。
我几经奔波,但都诉讼无果,我才知道,一个普通人要与权势抗争是有多么困难。
当我回家的那天,家里很黑,开灯后,我才发现,父母被残忍地杀害,他们双双倒在血泊里。
而他们离我妹妹的死,不到半个月。
半个月内,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而我所有的诉讼都石沉大海。
我的工作丢了,还是不是被骚扰。
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我渐渐明白,想要屠杀恶龙,只能拿起屠刀。
我几经搜查,找到了与林雪相关的所有人,而这些人中,最关键的,就是邱少泽。
10番外:眼镜妹视角
我叫王静静,从小到大别人都喊我丑八怪。
或者眼睛妹。
但我的闺蜜生得极其好看,好看到我跟她在一起所有人都只会看到她。
而我听到的,就只有:“这大美女怎么跟丑八怪一起玩。”
我讨厌死她了。
而我讨厌的情绪达到顶点是因为邱少泽。
我喜欢邱少泽,但邱少泽却只喜欢林雪。
他甚至还专门给林雪买了一只猫。
我嫉妒的情绪达到顶点是因为,林雪她竟然不喜欢邱少泽,邱少泽他是多么完美。
她竟然不珍惜!
我很生气,于是我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散播她的谣言,这还不够,我故意将她的信息泄露给某领导的儿子,孙果。
以孙果的性情,觉得会看上林雪。
果不其然,孙果上钩了,他看到林雪的第一眼,就动了坏心思。
11番外:卷发女视角
我叫江芸,从小我的家里就很穷。
而贫穷势必会招来痛苦和折磨,极端的贫穷让学校的老师都有些嫌弃我。
一次,我偶然间听到办公室的老师的议论声:“这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种就是恶心,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猪屎的味道。”
我才意识到,阶级的贫困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事情。
我想要钱,我想要好多好多的钱。
而就在这时,孙果找到了我。
他让我跟林雪打好关系,他时常让我给林雪送东西,送一次就给我五千块钱。
钱,好多的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雪球越滚越大,直到孙果让我将林雪喊道小树林去。
我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孙果他这一次给我五万块钱。
五万!
是我整个读书生涯的学费了。
我还是照做了。
后来,林雪死了,我拿着手中的钱,感到很愧疚。
我本想着拿这笔钱读完大学,之后再把这笔钱捐出去,回报社会。
但人的贪念永远是无止境的,大城市的繁华终究让我迷失了自己。
我开始不满足于眼前的五万,我想要五十万,五百万,甚至是五千万。
只要有钱,我什么都能做,我什么都能做。
哪怕是违背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12番外孕妇视角
我叫蒋暖暖,我是一个全职妈妈。
但我本来还有一个更加体面的工作,医生。
我和我的丈夫是在大学里相识的,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
但他家里很穷,起初,我父母是不同意的,但我认为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总会克服难关的。
但婚后,我发现他完全变了,他不出去工作,每天在游手好闲,而我稍微说他两句,他就会立马跳起来,从最初的怒斥变成了殴打。
这时婆婆也跟着我们住了进来,原本狭小的教职工宿舍变得更加拥挤,再加上每天婆婆的冷嘲热讽,我做梦都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
但以我微博的薪水,还要供给一家的开销,根本负担不起。
直到---
一个西装律师找到了我,他让我开一个假证明。
精神疾病的证明。
我查阅了相关的资料,才发现假的精神证明是开给孙果的,孙果犯下过什么罪,我一清二楚,这种禽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也清楚地知道,开出这个假证明意味着什么,无罪释放。
我纠结了很久很久,道德良知与金钱诱惑在我体内撕缠,最终,金钱诱惑更胜一筹。
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