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回到家,和父母说了今天的事,说秦家和盛炎亭火拼,两败俱伤。以后不会再这么乱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想住回自己的房子。
薛彩也没什么意见,只说道:“明天收拾好了再走。回去后多陪陪臻臻,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叶臻坐在一旁,脸色红润,悄悄觑了陆恒一眼。
他倒是坦然,居然还保证,“妈放心,明年让你抱上孙子。”
薛彩乐得眉开眼笑,聊了几句就打发他们回屋休息。
叶臻回到房里,一看才八点多,顿时无语。
婆婆这要孩子的心情怎么比她还迫切?
“洗澡吗,我给你放水。”陆恒问了一句。
“嗯,你呢?”叶臻随口一问,忽然觉得此话太过暧昧,连忙撇过头,装作在忙别的事。
陆恒回头瞟了她一眼,弯了弯嘴角,什么也没说,走进浴室开始放水。
叶臻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定了定神,拿出睡衣走进去。
陆恒放了水,却没有离开。两人站在浴室里,四目相对,温度骤然升高。
“你……你出去呀。”叶臻羞涩地说,声音却有些娇糯,仿佛更像邀请。她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说出的话。
陆恒上前,帮她把扣子解了。在她耳边戏谑:“你不是问我洗不洗吗?正好一起。”声音低沉磁性,每个字都在撩拨她的神经。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想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每次都这样,一起做什么的时候,最后总能滚到一起。
可是这次,叶臻一点矜持地反抗都没有。只是脸色绯红,连皮肤都泛着红。
从浴室到卧室,从浴缸到床上,两人疯狂地爱着对方,像怎么都不够。
最后,叶臻累得快睡着了,他才放过她,搂着她睡觉。
陆恒却一直没睡着。今天盛炎亭跑了,所以他放过了秦墨宸。可是他派去追踪的人却一直没有找到盛炎亭,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警方已经通缉他,在各路口设下关卡盘查。但是,他觉得这根本拦不住他。
他一日不除就是个定时炸弹,毕竟两人的合作并不愉快,他还被自己算计,这个仇等他回白虎堂肯定会报。
陆恒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此刻的盛炎亭,最恨的不是秦家,而是他!
是他低估了陆恒的狠绝,也低估了他的能耐。
盛炎亭跌跌撞撞跑进一条巷子,手臂上的伤越来越疼,像要发炎了。他不敢去医院,只能找一家偏僻位置的药房,打算去买点消炎药和止痛药。
可是衣服上染了血迹,样子太吓人,贸然出去万一被人盯上他就别想跑了。
在阴暗的角落里呆了一会儿,盛炎亭眼睛盯着斜对面的那家药店,正准备不顾一切跑出去,忽然瞥见一个身影。
秦雨婷也往那药店走,四下张望了一下,悄悄溜进去。
盛炎亭皱了皱眉,奇怪她一个人干嘛鬼鬼祟祟跑去买药,买的什么药?
等她出来,还没看清路况,忽然从旁边窜出一人,一手捂住她的口鼻拖到一旁。
盛炎亭从她手里夺过她买的药,看了一眼,是事后药。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她不是才小产过吗,只一个月,又开始鬼混了?真是贱!
秦雨婷挣扎着,终于扭过头看到他的面目,当场吓了一跳。
他松开手,勾起她的下巴,暧昧地说:“又和哪个男人好上了?”
她脸色一僵,怒气盈上眼眸,撇过头说:“你管不着!”
盛炎亭嗤笑,收回手,说道:“这么喜欢男人,不如今晚……”
她霍然转头,戒备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没门!”
“不想?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放过你。”他痞痞地笑着。
“什么事?”
盛炎亭努了努嘴,示意她去药店,“帮我买止疼药和消炎药。”
“干什么?”她奇怪地看着他。可惜他一直处在阴影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别说他身上的伤了。
“牙疼,不行?”他没好气地回答。
秦雨婷想问他干嘛不自己去,动了动唇,没有多管闲事。他的事不是她能管的,现在能把自己的命保住就不错了。
从药店里买了药出来,盛炎亭逼着她一起找到一家小旅馆。她惊讶不已,以为他要在那种地方和她做。
“炎哥,求你,别在这儿啊,这里多脏啊。”
盛炎亭冷笑一声,盯着她,嘴角堆起几分嘲弄,说道:“有你脏?”
她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眸中涌动着羞愤和恨意,偏偏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都怪许瑞云那个老妖婆!自己女儿死了,把她偷回去,害她从小没有母爱,长大连心爱的男人也留不住,还恶心地和自己的哥哥发生那样的事!
现在,所有人看她都像看垃圾一样,嫌她脏。今天还有一个恶心的男人强了她。
她知道他是归顺秦家的一个小帮派头目,她拒绝,威胁他,可人家一点也不怕,还说她根本不是秦家的人,谁会管她?
是啊,她不是秦家人,秦家不要她,她也不想要秦家。一想到秦家那个老妖婆,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她也回不去叶家。她的亲生爸妈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怎么有脸回去?回去就会碰到叶天宇,她更加不可能回去。
秦雨婷仰面长叹,心里的苦涩谁能明白?她如今无家可归,真不如和他在一起。
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一直到盛炎亭将她拉进房间,她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并不是想做什么,而是他受伤了,害怕暴露自己,将她当成挡箭牌。
“我帮你吧。”秦雨婷端了一盆水,帮他处理了伤口,然后上药,再包扎起来。
她没有问他伤口怎么弄的,这阵子他和秦家打得凶,不用想都知道。可是现在,她却有了和他合作的念头。
“炎哥,我今后都跟着你,照顾你,怎样?”她故作轻松地问。
盛炎亭点了一支烟,朝她吐了一口,戏谑道:“跟着我?照顾我?”
她明明是很正常地说话,可被他一重复,就变了味。
秦雨婷压下心里的怒气,笑着说:“对,炎哥不愿意?”
盛炎亭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可,他正需要人帮他做事。
“行啊,你说说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