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被那头挂掉了。秦殊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没过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下来，秦殊听见楚扬帆在浴室里喊：“秦殊……你能不能帮我拿下睡衣！我忘记拿进来了！”
秦殊挑了挑眉，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口回绝了楚扬帆的要求：“浴室里有浴衣，你穿那个出来。”
浴室里沉默下来。再过了几分钟，楚扬帆就穿着浴衣出来了。浴衣是秦殊的款式，穿在楚扬帆的身上明显大了一号，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楚扬帆别扭地将浴衣的腰带再系紧了一点。
还是很怪。他急急地走到床边，捞起自己放在上面的睡衣，又跑回了浴室。
秦殊在楚扬帆进浴室后笑出声。楚扬帆裸露出来的部分不是对他没有吸引力，只是这人年纪太小，叫他怎么下得去手。
还早着呢。
楚扬帆很快换了睡衣出来，房间里由于开了空调的缘故，穿着长袖方才感觉到温度适中。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凑到秦殊身旁，发现这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换好了睡衣。黑色的睡衣布料光滑，楚扬帆趁秦殊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一把，暗道触感不错。
他的心下有点安心，睡衣那么松，一扒就开……秦殊要是翻腾几下就散开了，他可没做好欣赏的觉悟。
秦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他：“我帮你接了一个电话。”
楚扬帆解锁看了眼来电号码，就又将手机锁上，放到了他这边的床头柜上。转身回去的时候却撞上了挪过来的秦殊，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楚扬帆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红。
庆幸的是秦殊在发觉这点后向后挪了一点，这使得他和楚扬帆的距离不是那么近了。
“现在来听我说说秦家的事情？”
“嗯。”
秦殊的手探出被子帮楚扬帆压了压比较翘的地方，然后又放回去：“我父母是考古的。也算是常年在外吧，家里只有一些很珍贵的古董……”
楚扬帆听着秦殊低沉的声音，平淡地诉说着他的经历。等他讲完，楚扬帆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不听你父母的话以考古为职业？”
“我对考古不敢兴趣。而且我父母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那时候总觉得，自己要是选择考古的话，会被别人说成靠关系进来的？然后发现了自己对文学的兴趣，就一头扎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秦殊的表情认真而迷人：“写作的时候可以通过笔下人物的不同性格来展现不同的自己。或者创造一个世界。很棒不是吗？”
“的确。”
“那么你呢，有喜欢的东西吗？”
楚扬帆被秦殊的这个问题问愣住了。半响他摇头否决：“没有。”
秦殊叹息，他揉了把楚扬帆的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他，再问：“你有想过大学去哪里吗？出国？还是留在我这。”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楚扬帆的错觉，秦殊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微妙的加重。
秦殊最后补了一句：“你不用先回答，时间还长。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