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太阳照样升起,暖洋洋的,在这有一点冷的冬天倒是显得异常的温暖。
艺术中心的工作暂时放到一边,禅无现在片刻不离身边。即使是办公也要放在家里。
此时。楼上的几人正商量着什么事情。楼下的沈轻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懒懒的晒着太阳。
安宝在一旁和杨七玩闹着。
红心走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阳光撒在她的脸上,温温暖暖的。
沈轻察觉到有人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红心?”
被叫住的人微微挠了挠头。走上前来。
“大嫂”
“有什么事吗”
红心抿了抿唇在沈轻面前站定。
“大嫂,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说着弯下身,九十度鞠躬。一头粉红色的长发挡在眼前。
沈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道歉的啊”
红心直起身子。
“我不该开玩笑,也不该说那些话,其实,其实老大特别爱你,你都不知道私底下他整张脸都是冰的,但只有提到你,或者看到你的时候才会变得很温柔。真的”
沈轻听着她一串话。挑了挑眉。旁边的红心小心的观察着她。
“你别想太多,没什么好道歉的,而且我那天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所以,我们扯平了”
红心看着沈轻明媚的笑容,不自觉的竟有些脸红。。
--妈妈呀,大嫂好漂亮啊!
沈轻邀请红心坐在她旁边,两个女生轻松的聊着天。
不觉提到红心的身世。
“所以,你的意思是陈家现在的当家夫人不是原配?”
红心点了点头“我妈妈到死都在等着那个男人,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早就有了自己的新家庭”
说到此,红心的眼眶有些湿润,自己扇了扇风,吸了吸鼻子“
我们这几个人大多数都是这种情况,机缘巧合下认识到一起,然后,打听到血玉的事情,才有了现在的计划”
沈轻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些家族的事情多少都带着着些不为人知的事”
红心殊的转向她。
“所以,大嫂,可不可以,拿到血玉的时候,把那些东西公布于世,大哥说必须等你的安排,我们真是恨透了那些人,他们自以为是,不把人命当命,滥杀无辜,自以为权利够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沈轻眨了眨眼睛。
没在言语。后面的旗子的叫喊声传过来。
红心皱了下眉,应声离开。
沈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兀自叹了口气。
禅无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带了件外套披在沈轻的身上。
“在想什么?”
沈轻回过神。
“旗子,红心,大米,包括你,甚至莫凡,都想得到血玉背后的秘密,然后,毁了京都是吗?”
禅无眼神一暗。
伸手揉了揉轻轻的头顶。
“决定权在你,你想,我们就继续,你不想,我们就停止”
沈轻靠在他的怀里,良久,叹了口气。
“可以,我同意”
禅无微眯起眼睛。
“轻轻,这是你真的想法吗?”
“是”看着沈轻坚定的眼神。
“方家掌握的这些秘密外界已经红了眼,谁都想要,谁都害怕,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他们继续作恶多端,既然如此,倒不如早点公开,让这京都,敞亮一点”
禅无听她的话,点了点头。
“好,那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带着安宝,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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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色荧幕下遮住了不少的黑暗事。
燕江大桥处的灯光殊的暗下来,各方向的监控陷入一片昏暗。
另一边操控着的大米勾起唇角,低声的说了声“土豆土豆,地瓜准备完毕,地瓜准备完毕”
顶着寒冷夜风的旗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米智商又掉线了”
旁边的红心翻了个白眼。头一歪,两人继续曲着身子,在桥的一端安了什么东西。
20分钟后,两人又继而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风中的一句。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行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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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燕江大桥意外围了很多人,驱车到此的荣北易坐在车上,隐隐有些不安。
下了车,就被一群的记者包围。
“荣先生,请问您对燕江大桥坍塌一事有个看法”
荣北易很皱着眉“坍塌?”
说着推开人群,就看见大桥在一段断裂,前面的路岌岌可危。
众人围在这里,
荣北易不做多想,忙推开人群回到车上,驱动车子扬长而去。
剩下的记者对此行为更是大肆宣扬。
“荣氏现任总裁现身于燕江大桥,对于这一事故的发生看似不知情,
但前段期间荣氏因偷工减料一事已引起社会的关注,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导致荣北易无罪释放,对于整件事也草草了事,
那么现在燕江大桥坍塌,恐怕此时荣氏难逃罪责。。。”
另一边的荣柯庭早上被管家推着到了餐厅,
打开早间新闻,听着这段播报以及拍摄下荣北易慌忙逃窜的身影。还没送到嘴里的三明治掉在地上。
待管家回过神的时候,荣柯庭已经昏了过去。
管家急忙将他送到医院,这边禅无也很快得到消息。
挂下电话,看着眼前一众盯着他的人,眯了下眼睛。
“荣柯庭进了医院”
“哦吼”几人一片欢呼。胜利的氛围围绕在右角。
在周围音乐声的衬托下倒显得越发热闹。
禅无靠坐在一旁支着脑袋看着他们狂欢。
事情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在荣柯庭还有意识的时候,知道血玉的下落。
拿起旁边的手机。看着刚好打过来的信息。
了然一笑。
“南青到了”
几人心下了然,张扬的笑着。
另一边,
南青换了黑色的锡纸烫。一幅随意的样子,穿着白大褂,倒显得有些正经。
手里拿着记录病情的板子,一板一眼的站在荣柯庭的面前说着病情。
“荣先生接下来还是要好好休息,有事记得叫我”
管家送南青离开,回过头看着荣柯庭,恭敬的弯着身子。
“老爷,南青医生是目前为止全世界医术最好的医生,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荣柯庭缓缓的眨着眼睛,嘴上带着呼吸机,艰难的呼吸着,听着管家的话,点了点头。
第二天,
荣北易先行到了医院探望。
相对于昨天,荣柯庭已经可以靠坐着,也稍稍有了些力气。
用力毁掉他带来的花。
“你个废物”做完一系列动作又急促的喘着粗气。
荣北易侧身躲开,眼神暗下。
双手紧握着。
“现在股票下跌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你说什么?你还有脸推卸责任?”
荣北易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
“你说我废物,你以为你自己就很聪明吗?
我已经查过了,跟我们合作的那个公司的责任人就是您那个好儿子荣行之的手下,
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暗中计划好的,
别傻了,荣行之根本什么都知道,二十多年前,你怎么一步步逼的他母亲自杀,怎么躲了他家的公司他都知道,
你狠心把他扔在雪天,这一切,他根本什么都知道”
荣柯庭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呵,你的好儿子,正在一步步计划着,像你当年吞掉禅家一样吞掉荣家,
你以为他为什么起名姓禅,
他根本什么都知道”
荣柯庭浑身僵硬,他自以为扔掉荣行之的时候他还小,以为他还不记事。
所以,他这是,引狼入室???
荣北易看荣柯庭现在的样子,讽刺的嘲笑着。
“呵,你知道你现在的医生是谁吗?
他就是你好儿子特意给你请来的,什么好好休息没什么大事,我呸”
难得一向在外人面前绅士的荣北易此时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可能,他是我亲手扔的,他不可能记得”
“还有什么不可能,现在荣氏股票下跌,你知道有人在暗中买下吗?”
荣柯庭尽管嘴上仍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
就像为什么荣行之虽然回来了,却根本不理荣氏的事。
就像有时他靠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些别的。
就像。。。
太多太多的事情,细思极恐。。。
“你想怎么做”
良久,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公司董事不满我做总裁,要重开董事大会,现在计算来看,杨叔一定站在我们这边,如果市面上的股票都被荣行之收走的话,一共占比47%,所以,
我需要你的股票
”
荣柯庭挥了挥手。
“你去准备协议,我签字”
荣北易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那你,那你好好休息”
转身走到门口。
握住门上的手柄。停顿了下。
“五年前,我被下药,您知道吗?”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荣北易讽刺的笑出了声。冲后面挥了挥手“走了”
另一边,
南青看着监控里只剩下荣柯庭一人,黑暗的房间隐约有些淡淡的呼吸声。
双手托着下巴。
“就凭荣北易这几句话,就全信了?”
禅无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呵,毕竟是他亲手拉扯大的”
“啧啧啧,真是没眼光,你说当初为什么会扔下你,而不是扔下荣北易呢!”
禅无闻言挑了挑眉。
“因为当年如果我还活着,禅家就有了合适的继承人,这样,他还怎么吞并啊?”
南青点了点头。
动手关掉显示屏。站起身。
“正好,去看看我的病人有没有被气坏”“你已经暴露了南青医生”
南青回过头撇了撇嘴。
“切,我要是被荣柯庭捅了一刀,你就是罪魁祸首”
不禁想到荣北易查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让大米暗自泄露了马脚,毕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对手失败,一点意思也没有。
“呵”
禅无径自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便自行出去了。
途径荣柯庭的病房,往里面看了一眼。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满头花白的头发。
沧桑的脸。
和那天雪夜里扔下他的样子大相径庭。
可是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楚的记得方面的一切。
荣柯庭打开车门,抱着他走下车。放到孤儿院的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那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和现在看南青的眼神一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止住心里的想法。
现在是因为没有能力,那么当初呢???
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忍心吗?
呵呵!
禅无转身离去,没在理会这些。
看时间还早,便驱车到了艺术中心。
有进门里,转弯进了里面,远远的听见了一阵哄笑声。
顺着声音过去,就看见一群人围成圈,最里面的沈轻偏过头,嘴角的笑容还没收住。
就看见的禅无站在一旁。
众人看她停住,顺着视线看到门口站着的男生。
禅无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们。
沈轻走出圈子,“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后面的一群人起着哄。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正式对这些八卦敏感的时候。
禅无伸手揽过沈轻的后背,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视线越过众人,看着前面的紧盯着这边唯一没有起哄的王彦,勾起唇角。
有点挑衅的意味。
王彦气氛的扭过头,不再言语。兀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课本。
沈轻还处于状况之外,不知道禅无的意思。
就感觉自己被禅无牵着离开。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禅无单手将沈轻困在自己与门板中间。
另只手挑起沈轻的下巴,倾身上前,紧接着她。
额头相抵。轻声呢喃着
“轻轻”
沈轻咽了下口水。
禅无轻勾起唇角。
“轻轻,轻轻,轻轻”
沈轻抬起头,就看见禅无一幅委屈的样子。
扬起嘴角,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
紧接着禅无手向下滑揽着沈轻的的腰身向自己靠近,印上两片唇瓣。
舌尖探入,在沈轻的嘴里掠夺。
良久,才缓缓松开。
“别以为亲一下就行了”
沈轻轻笑了声“那你还想怎么样啊,醋缸”
禅无挑了挑眉“嗯?叫我什么?”
“醋缸,难道不是吗?”
禅无叹了口气。
“唉,轻轻越来越嫌弃我了”说着头埋在沈轻的肩颈处。
沈轻摸了摸他的头,像安抚大型宠物一般。
“好啦,你不是醋缸,你是我的禅无啊”
嘴角轻轻勾起。
禅无也没有起身,就这样抱着沈轻。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