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轻被众人从床上叫起,梳妆打扮,
一个小时后,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面前,禅无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旁边穿着同款小号的安宝,两人并排站在门口,
为了防止上次的情况出现,此次他们一同前往现场,禅无上前伸出手邀请“沈小姐,真美”
沈轻微微勾起唇角,搭上手“谢谢,禅先生”
几人簇拥着,上了车子,赶去现场,这一次,沈轻所做的车子,周围环绕着八辆黑车,齐驱并进,
下了车,前面的会场已经响起掌声,红毯从沈轻的脚底开始延伸通过长长的台阶,进入会场,
禅无站在车前,牵着沈轻下了车,在红毯上站定,
两人相视一笑,向前迈着步子。后面的安宝坐着小花童,在后面托着长长的裙摆,旁边的额杨七在他旁边撒着花。
只是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的对话显得有些突兀,
“花童不是一男一女吗?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因为没有女生”
安宝撇了撇嘴“一定是我太帅了,旁边的女生都黯然失色”
杨七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走进会场,沈轻站在台上,对面站着禅无,
让沈轻意外的是,婚礼的牧师竟是上次他们去A国领证时的见证人,
不禁想起那时候禅无的玩笑,只有六便士,
禅无看着勾起唇角的沈轻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咳了两声,
牧师看着面前的二位新人
“禅无先生,你是否愿意遵循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爱她呵护她,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困富有,都与她携手一生,直至死亡”
禅无眼神看着沈轻,坚定的说道“我愿意”
“沈轻小姐,你是否愿意遵循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爱他,呵护他,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困富有,都与他携手一生,直至死亡”
“我,愿意”
“现在请双方交换戒指”
旁边的方怡萱端上来戒指盒,禅无取出偏小的那一枚,待在沈轻的手指上,末了亲吻了下手指,
沈轻取出另一枚,待在他的手指上。
牧师退场,
台上只剩下禅无两个人,
禅无拿起话筒,
“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我很幸运,能在这短短的一生里遇见你,兜兜转转,我们错过了五年。沈轻,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给予我欢乐,给予我幸福,轻轻,我爱你”
沈轻早已泪流满面,
旁边的莫凡扬声到“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禅无倾身上前,环抱住沈轻的腰身,吻上那两片薄唇。
自此,我的生命里,仅你一人,我会牵着你的手,走过人生的风雨,踏过忘川,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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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安宝已经长大,足可以接手禅无的公司,
于是也就直接做了甩手掌柜,带着沈轻出去旅游,
徒留安宝一个人坐在办工作前唉声叹气,
“沈一宝”
杨七推开门走了进来,就看见圆圆的脸上透着一丝烦躁,安宝一直没有换名字,因为实在是禅宝太难听了,他妈妈取名字的时候完全没有给禅无这个姓留一丝余地,反正禅无也没怎么要求,就这样顺着叫了。
“怎么了”
杨七坐在他的办工作前,身体后仰,轻声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我爸妈出发去D国了”
杨七无情的勾起唇角,真不是他有意取笑实在是太同情他了,碰上如此会甩手的父母也是可以了。
“好啦,走,哥带你去吃大餐”
安宝皱皱眉“谁是你弟了”
“好好好,我是你弟我是你弟行了吧”
杨七从很久之前就被沈轻夫妇认作自己的义子,两个小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不得了,若不是杨七在管理公司方面实在没天赋,禅无真的想直接交给他了。
两人一起出了公司,到了杨七说的地方,果然没有骗他,这里倒是很安静,里面的人每一桌分成一个隔间,风景也很好,
两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顿中午饭,返程的时候,禅无的电话打过来,安宝皱着眉,没好气的接通,
“安宝,怎么样,忙吗?”
“有事说事”
“啧,我跟你说,我和你妈正在泡温泉呢”
“切,禅无,你真幼稚”
旁边的沈轻简直和安宝一样的表情,这个爹本来就当了甩手掌柜,结果现在还在这嘚瑟,也着实有些膈应人。
禅无咳了两声,才开始说着正事“我和你妈妈觉得这边的风景不错,环境也很好,就打算在这边定居了,通知你一声”
说着不听那边的怒吼声,飞快挂断电话,将手机往旁边一扔,靠近沈轻,
女人的脸颊有些微红,水水润润的,一双眼睛看过来,禅无咬紧牙关凑上来,吻上女人的唇,水下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要不是这里是他们预定的私人包间,只怕沈轻已经一脚把他踹飞。
之后,沈轻和禅无选了一个很不错的房子,周围有篱笆围成的院子,四周的环境也很安静,的确适合两人居住,
两年后,
沈轻和禅无准备回国看看自己的儿子,也是难得作为父亲的禅无终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回到阔别已久的沈轻还有些怀念,于是便再京都多带了些日子,
这天,两人照常去超市买点东西,
后面传来声音叫住沈轻,转过头,禅无的眉眼一皱,
“王彦?好久不见”
算起来也有十几年没见,王彦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少年,下巴蓄起了胡子,倒是有些显得有些历经沧桑,
“嗯,好久不见,听说你们去国外定居了?”
“嗯对,前几天回来看看这里”
“老公,你怎么这么慢,我东西都挑好了”
旁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沈轻挑了挑眉
王彦摇头笑了笑,带着些许宠溺“这是我爱人,陈伊”
“你好”几人打了招呼,
见时间有些着急,便各自离去,沈轻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轻轻在心底说了句祝福。
回过头就看见自家男人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脸色臭臭的,叹了口气。
“好啦,醋缸,回家了”
禅无撇了撇嘴,接过她手中的袋子,一同离去。。。
一个月后,
沈轻两人带的差不多,就买了机票回了他们居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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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之后,
一座用篱笆围成的院子里,
躺在摇椅上的女人在太阳的照射下缓缓闭上眼睛,
旁边的老人在她眉间轻吻了下“老婆子,记得等等我啊”
沈一宝过来处理母亲的后事,期间禅无一句话没说,在最后一晚,老人一夜未睡,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缓缓睡去,
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过来,嘴角的微笑定格。
最后,安宝决定将两人合葬,
致此,
沈轻和禅无的一生缓缓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