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凤元张了张嘴。
想要说什么,又听见阮若初接着说:“算了,王爷,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燕凤元浓眉微蹙。
不等他说话,阮若初抬脚离开。
他讪讪把声音咽回去,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却觉得那般从容飒爽。
她的确,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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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
沐青宁气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似乎还不解气,还要砸了眼前的花瓶。
“宁儿,你这是干什么啊?”方月如闻声赶来,看到一地狼藉,连忙出声阻拦。
沐青宁停下动作。
方月如示意下人拿走她手里的花瓶。
这才拉着她的手,到一边坐下来。
“宁儿,你跟娘说说,到底是怎么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沐青宁此时早没了往日的温婉,气呼呼道:“娘,你是不知道,阮若初那个贱人,竟然让我嫁入楚王府当个侧妃。”
“当初她这个王妃的位置都是我让的,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
沐青宁自小骄傲惯了。
打小起,她就是众人眼里温顺乖巧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都城内有名的才女。
整个京都城中,多少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可她看都不看一眼,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嫁给战神楚王。
可谁知道,父亲竟然告诉她,太子的位置可能是纪王的。
她生来就是尊贵的命格,如果嫁给楚王,当不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那嫁给他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才会想了一个办法,促使阮若初跟燕凤元在一起。
她本来想着,阮若初这个蠢货好控制,将来如果燕凤元当上太子,那她便能轻而易举,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谁想到,这段时间居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就连阮若初都变了,变得十分陌生。
方月如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个?”
“娘,她说这些话不就是在羞辱我吗?”沐青宁气的咬牙,手里捏着锦缎手帕,紧紧拧在了一起。
“阮丫头一直跟你玩得好,跟你是朋友,兴许这么说是为了跟你在王府有个伴。”方月如叹口气,说道:
“如今阮家出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这孩子当真可怜得很,她这么想没有什么过错,你就别怪她了。”
沐青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愈发生气了,“娘,你怎么能帮那个贱人说话?当初如果不是她,现在当楚王妃的是我。”
“宁儿,这么看来,也许是你与楚王没有缘分,你爹属意你与纪王一起,也正想着给你们筹备婚事,你与楚王之间便这么算了吧。”方月如慈爱的说道,面容温婉雍容,极为得体。
沐青宁气不打一处出,怒道:“那个纪王生来风流,他府上没少通房丫头,我若嫁过去,他能对我一心一意吗?”
“当初要不是爹说楚王当不了太子,我也不会阮若初那个贱人得了便宜!”
“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这些没有意义,你身子还很虚弱,可别气坏了。”方月如心疼道,对这个女儿宠爱的不行。
沐青宁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点点头,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总之在事情没有十成把握之前,她绝不会轻易嫁给纪王。
至于阮若初!
哼,她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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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秋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柳儿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搬去了下人房。
一大早,用完早膳。
阮若初让戚总管带灵儿来,准备她医治声带。
“娘娘,灵儿真的有机会开口说话吗?”戚总管难以置信地问,虽然心里一直希望有这一天,但不敢抱太大希望。
“当然,你不信我吗?”阮若初笑问。
戚总管被吓一跳,恭恭敬敬认错,“老奴不敢,老奴不是不信娘娘,只是这……灵儿这情况,温太医早就说没有希望了。”
“现在医术不发达,温太医说没有希望也正常,不过现在遇到我,算是灵儿走运,放心吧,我能给她治好。”
阮若初有感而发,不是温太医不行,是技术受限而已。
戚总管见她说的斩钉截铁,不由老脸一阵精神。
随即扑通跪下,“娘娘,您若是能治好灵儿,老奴这辈子就算给你当牛做马,那也心甘情愿。”
阮若初皱眉,有点无奈,怎么动不动就跪呢!
刚要说话,忽然一道身影走来,随即传来嘲讽的声音:“楚王妃还真是歹毒,动不动就折磨府里的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