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不到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个杜野全都一清二楚。
但他瞒着不说，还企图帮着青云逃脱，应该还知道里面的内情。
杜野愤愤道：“奴才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你这纯属污蔑。”
“再说，秋菊那是罪有应得，青云说了，秋菊不仅用知道她身份的事作为要挟，而且还要替你送密信给阮家。”
杜野对阮若初不知多讨厌。
在他看来，就算她救了王爷，救了沐小姐，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阮若初的记忆里，原主没有吩咐过秋菊送什么密信。
也就是说，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很显然，这里面有人撒谎。
何况，那时候父亲和哥哥去了边境打战，原主送密信去阮家做什么？
阮若初思索片刻，走上前去蹲了下来，直勾勾盯着他。
“我问你，秋菊是被谁灭口的？”
她眼神很冷，很凌厉，那股威慑的气息令杜野不由感到畏惧。
这个女人，越发可怕了。
“说！”
见杜野不说话，阮若初语气又冷了几分。
杜野内心慌乱，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之前听青云提起，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根本没兴趣，也没问太多。
阮若初一把揪住杜野的领口，愠怒道：“本王妃在问你话！”
这下，杜野彻底慌了，又不敢挣扎，连忙说道：“我就只知道这些，其他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定还知道什么，你不肯说，不过是袒护她，袒护这个你认为有资格当楚王妃的沐青宁！”
阮若初几乎咬着牙说完这些，眸子猩红，第一次有动手打人的冲动。
“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压根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杜野被吓得不轻，冲燕凤元求情，“王爷，你快救救奴才，奴才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燕凤元走到阮若初身旁，微微俯身，把她拽着杜野的手拿来，几乎毫不费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王爷要袒护他吗？”阮若初看着燕凤元，眼神像是淬了冰一样。
“杀害秋菊的人不是他。”
燕凤元的一句话，令阮若初顿时冷静了许多。
“此事京兆府还在调查，本王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别再管了。”燕凤元面容冷峻，却语调温和，抚慰着阮若初心里的焦躁。
她知道，秋菊的死跟杜野无关。
即便杜野心向着沐青宁，却没害人。
阮若初深吸了口气，看着燕凤元，语气都无力了许多，“王爷，这一次我可以信你吗？”
燕凤元握紧她的手臂，掌心里温度穿透衣裳传递，声音有力而温沉，“可以。”
阮若初看着他的眼睛，许久，点下头来，“好，我相信王爷，也希望王爷尽快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说完，她挣开手臂，抬脚离去。
小丁拿着药膏，见擦得差不多了，连忙站起身跟着追出去。
屋内。
燕凤元的面色沉下，目光盯着杜野，如同犀利的刀锋落在他身上，“什么时候替沐青宁做事的？”
杜野感到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而来，令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几乎被吓破了胆，不敢多一句狡辩，连忙招了，“王爷，奴才错了。”
“奴才见您跟沐小姐情投意合，却被王妃算计，无奈才与沐小姐的婚事告吹，就想着，既然沐小姐还对王爷情根深种，便想帮她一把，撮合你们。”
燕凤元居高临下睨着他，眼底浮起寒意，“本王的时候，何时由着你来干涉了？”
“奴才一直追随王爷，对王爷忠心不二，奴才不想王爷过得不开心，所以才会不自量力，想着只要帮沐小姐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她有错，就能把王妃赶出王府……”
所以，也才有了之后那些事情。
燕凤元眸色暗了暗，竟不知她在王府竟然过得那么难。
思及此，他看着杜野的眼神犀利如刀，“你还帮着沐青宁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