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婢女点点头又摇摇头。
阮若初都糊涂了，“到底是不是？”
婢女抬起头，也是一脸疑惑，“今日一早戚总管吩咐下来，让我们要尽心伺候邀月阁，也不知是不是王爷的意思。”
阮若初一听，觉得八成是了。
除了燕凤元之外，戚总管是下人们最忌惮的人了。
“可奴婢来请罪，不是因为王爷。”婢女忽然补充了一句。
阮若初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那你为什么？”
婢女这张脸有点陌生，就连原主的记忆都没这个人。
婢女说道：“柳儿是奴婢的同村姐妹，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柳儿受伤之前，一直跟奴婢说您不好，奴婢每次给您洗衣服的时候，就……就……”
“就什么？”阮若初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就没有尽心尽力，还用脚踩……”婢女惭愧道。
“就这些啊？”
“王妃，奴婢错了，请您饶恕奴婢吧。”
阮若初松口气，摆摆手，无所谓的语气，“小事而已，以后你别再这样了就好，没往我饭菜里吐口水就是好事了。”
婢女闻言，伏下-身去，“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阮若初险些脸都绿了，“真吐口水了啊？”
婢女怯怯的嗯了一声，阮若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算了算在王府的日子，只能自我安慰。
还好还好。
她才来几天，没吃几顿被吐口水的饭。
只是原主就可怜了，居然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阮若初不由有些恼火，“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试问我也没得罪过你们啊，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
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原主。
没想到表面上当了风光的楚王妃，私底下却被人这么欺辱，不受待见。
这个楚王妃当的，也太憋屈了。
“王妃，您忘了吗？您嫁入府中第二天，说柳儿偷了您的发簪，还用鞭子抽了她，还有府里其他几个下人，都被您各种理由给打了。”婢女说起这些，如数家珍。
阮若初愣住。
经过提醒，她这才隐约想起来。
原主好像的确打过几个下人，好像是因为沐青宁的撺掇，说是如果不在府里立威，以后就没地位。
原主信以为真，那几天把邀月阁的下人都处理过。
原主的这段记忆太模糊了，婢女不说，她完全没有印象。
“原来我还打过柳儿……”阮若初恍然大悟，难怪柳儿那么痛恨她了。
被冤枉偷东西不说，还挨了一顿揍，换做是谁都不可能不恨啊。
原主真是糊涂！
怎么就那么单纯，什么都听沐青宁的，可怜一直被耍得团团转，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王妃你出身高贵，自然记不住这些小事，只是如今，您救了柳儿，王妃的救命之恩，月娥感激不尽。”婢女月娥重重磕头。
看得出来，她跟柳儿的感情深厚。
阮若初俯身，把她扶起来，“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心想，如今她救了柳儿，也算是还清当初原主冤枉柳儿的债了。
月娥眼睛湿润，“王妃，以前是奴婢误会你了，还以为你是个大魔女呢，呜呜呜……”
“……”
阮若初有些无措，最怕女人哭了，连忙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你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过除了吐口水那事。”
月娥抹着眼泪，使劲点头，“以后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绝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
看她诚意满满，阮若初眸色一转，试探道：“月娥，那你知道柳儿这次给我下药的事，是谁指使吗？或者，你知道府里除了蛮子，还有谁跟她是同伙吗？”
月娥仔细想了想，“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之前倒是听柳儿提起过，说是在帮沐小姐传递消息，平时能挣好些银子呢。”
阮若初眸光一亮，“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除了她，还有谁在为沐青宁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