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戚，你别灰心，灵儿可以的。”
阮若初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能这么安慰。
灵儿见爷爷那么难过，心里也不好受。
是不是王妃没治好她？
是不是她说不了话，爷爷就会一直这么不开心？
想到这，灵儿又想着阮若初教的那样，继续练习……
“娘娘，灵儿从小就不会说话，只怕是不可能了。”戚总管垂头丧气道，心里对阮若初还是感激的。
“老戚，这才刚开始而已，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我多教教就行了。”阮若初安慰着，其实学说话不难。
难就难在，灵儿还不知道怎么说。
她有把握，声音是好了，只是……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
就跟一个婴儿，要从头开始。
只是，要比婴儿学的更难，因为还要克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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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今天是灵儿能开口说话的一天，燕凤元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小丁跟在他旁边，已经成了贴身侍从。
“王爷，娘娘医术那么厉害，灵儿肯定能被治好，你现在去邀月阁，是为了这件事吧？”小丁傻呵呵地笑着问。
比起杜野，他这人话更多一些。
长得跟杜野差不多高，一米七左右，瘦瘦的，五官也算端正。
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在燕凤元面前说阮若初的不是。
以往，燕凤元听得烦，直接就呵斥杜野。
不过如今，人也没了。
燕凤元似有所想道：“你倒是信她。”
“娘娘敢给您剜腹疗伤，又能救活柳儿，听闻就连太上皇的消渴症，都是娘娘给治的，娘娘那么厉害，这次也肯定能让灵儿开口说话。”小丁跟个小迷弟似的。
一通话下来，全在夸阮若初。
燕凤元嘴角微勾，没有言语，阔步轻快而去。
与此同时。
戚总管无精打采的模样，无奈道：“娘娘你也看到了，灵儿还是说不出来，很多大夫都说，灵儿这辈子都要当个哑巴了。”
戚总管苍老的面容上，挂着颓然之色。
他多宝贝这个孙女啊，这可是他们戚家的独苗子了，就算是个女娃儿，他也疼爱的不行，可偏偏……
他倒不会因为孙女说不了话就嫌弃，可姑娘家总要嫁人，不会说话，谁家敢要啊？
阮若初看得出来戚总管的担心和难过，刚要说什么，便见燕凤元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灵儿还是说不了话么？”
燕凤元一如既往穿着玄衣，气质高冷矜贵，且威武不凡。
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戚总管等人连忙行礼。
阮若初叹口气，“暂时还没……”
“没治好？”燕凤元诧异。
就连小丁，也是一脸吃惊。
原来王妃没治好灵儿，那他刚才在王爷面前还使劲地夸，这会不会影响王妃在王爷心里面的印象？
戚总管身体轻晃着站起来，心里悲伤不已，“老奴多谢王爷对灵儿的关心，只是灵儿福薄，怕是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他情绪低落，几分消沉。
以前没有希望，他总算能安慰自己看开一些，可这十天来，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没想到还是不行，自然就更加绝望了。
阮若初无可奈何道：“老戚，你别这么沮丧啊，我又没说今天就一定能开口说话，几天不行，那就明天，疏导疏导下心理就好了。”
戚总管老泪纵横，“娘娘，您已经尽力了，老奴知道，这都是灵儿的命。”
此时，他根本听不进去阮若初说什么。
在他看来，只知道连王妃医术那么高明都治不好孙女，怕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所以想着想着，就禁不住落泪了。
燕凤元微微蹙眉，倒不是责怪阮若初的意思，“你也是，做什么要说一定能治好？给戚总管一个假希望呢？”
“……”阮若初一脸懵逼。
她说的话，他们都听不进去的吗？
灵儿努力地动着嘴巴，努力想要说话，却没发出声音，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不会说话，也说不了话的样子。
戚总管哭得更伤心了，甚至哭出声来。
灵儿一见，不禁慌了神，连忙跑到戚总管身边，下意识喊了出来，“爷爷……”
众人听见声音，猛然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