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阮若初看着那枚飞镖,迅速搜刮原主的记忆。
很快,她终于想起来,阮家有一支精锐部队,专门使用飞镖暗器,而飞镖上的图腾便刻着阮字。
想到这,她一把将飞镖拿回来,仔细一看,果真看见上面刻着阮字。
“这怎么可能……”阮若初一时间愣住,为什么刺客使用的会是阮家精兵用的专属暗器?
燕凤元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阮若初,对于这枚飞镖,你作何解释?”
阮若初茫然的目光看着他,“我不知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用阮家的专属暗器杀人?”
杜野冷不丁讥诮说:“王妃,这可是你们阮家的东西,谁敢用啊?说不定就是你找的人杀了柳儿吧?”
“你可真行啊,王爷都说把柳儿送去靖亲王府了,你怎么就是要她的命呢?”
阮若初怒瞪着他,“我没有!”
“你当然说没有了,之前你设计爬上我们王爷的床,之后也说你没有啊,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看你心知肚明。”杜野满眼都是鄙夷,字字句句全都充满讽刺轻视。
阮若初握了握拳头,压制住胸腔的怒火,看向燕凤元解释,“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如果我要杀了她,就没必要再救她。”
“如今阮家已经落败,这种飞镖是谁能拿到,王爷你知道吗?”
“王爷,你别信她,这个女人满嘴谎话,根本不值得相信。”杜野话里话外都是对阮若初的嫌弃,丝毫没有半分尊重。
燕凤元沉下脸,冷冷扫他一眼,“你给本王闭嘴!”
杜野浑身一哆嗦,连忙缩了脖子。
燕凤元看向阮若初,眼神犀利探究,“本王问你,你有没有跟阮家余党暗中联系?”
感受着他压迫而来的气息,阮若初不禁绷紧了后背,看着他的眼神却从容不迫,“没有!”
见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燕凤元的眼神愈发幽深晦暗。
这时,沈琮带着护卫赶回禀报,“王爷,凶手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属下等人让他给跑了。”
“继续追查,此人胆敢来到王府行刺,必定不简单。”燕凤元命令的口吻说道,气势威严不已。
沈琮连忙恭敬应下,“属下领命。”
燕凤元看向阮若初,她身上染了好几处血污,模样也难掩疲惫,不禁有些心软,“你也累了,休息吧。”
“柳儿还没度过危险期,今晚我还要好好守着她。”
阮若初与他对视片刻,知道靠自己很难展开调查,声音不禁温软了许多,“王爷,现在我一个人没有依靠,任凭谁都能欺负,我只希望王爷尽快查出凶手,揪出指使柳儿害我的人。”
“另外,使用阮家飞镖的人一定不安好心,说不定还想给我扣什么罪名,我不求王爷的宠爱,只希望能活的坦荡清白。”
说完,阮若初将飞镖重新递给燕凤元。
燕凤元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此刻的她显得无助柔弱,却又淡然沉静,与之前那个鲁莽冲动的她截然不同。
现在的她,犹如一缕清风,一颦一笑都那么温润坚定又让人不禁心疼。
“放心,本王会好好查一查。”燕凤元拿过飞镖,捏在手中,像是对她许下了承诺似的。
阮若初感激不已,“多谢王爷。”
如今她身在王府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否则就会落得跟原主一样的下场。
尽管她举步维艰,无论如何也要在王府立足,找机会调查父亲被指通敌叛国一事,还阮家军上下一个清白。
燕凤元命人守在邀月阁后离开。
以前他留人下来是为了看守,如今是为了保护,这对阮若初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改变。
在回去千颐阁的长廊之上,燕凤元一袭玄衣在月色下,显得气质尤其神秘高冷。
杜野跟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打量。
燕凤元感受到目光,停顿下脚步,杜野一个没察觉,整个撞到他结实的后背上,疼得嗷嗷叫。
“王爷,您怎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杜野捂着额头撞疼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这肌肉怎么跟石头似的那么硬!
燕凤元转身盯着他,眼神凌冽,“你对阮若初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