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燕凤元收起笑容沉下俊脸。
真是活见鬼了。
这臭女人高兴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高兴?
八成是跟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不经意被迷惑双眼了。
轻轻嗯了一声,燕凤元挣开手离开偏殿。
阮若初心里高兴,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转身躺回床上,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这一夜,她睡了个美美的觉,前所未有的舒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连身上的伤也觉得没那么疼了。
到了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去给太上皇检查打针。
奇怪的是,她醒来的时候也没看见燕凤元,这才想起,昨晚睡觉之前他都没回来。
阮若初扎针的时候一时心不在焉,把太上皇都扎疼了,“阮丫头,你要疼死孤啊?”
太上皇疼得直皱眉头,语气却充满关心,“你说你一大早的心事重重,是什么烦心事呢?今天不是都要去看你母亲他们了吗?”
阮若初猛然回过神,见太上皇手背被扎青了一块,吓得不轻,“皇祖父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想到一会能见到母亲,一时太高兴就大意了,你放心,这次肯定不会疼了。”
“孤当然相信你了。”
太上皇目光宠溺又心疼,“也不怪你,你与你母亲他们分别多日,差点生死相隔,你这个样子倒是人之常情。”
被如此信任疼爱,阮若初受宠若惊。
扎好针,调好输液器,她发自内心地说:“没有皇祖父,只怕我阮氏一族都活不成,若初心里真的很感激。”
“孤这条命都是你给救回来的。”
太上皇摆摆另一只手,没了往日那股威严的气势,此刻眼里尽是慈爱,“你今儿不该过来的,少打一次针死不了,你该准备准备去见他们。”
“不着急,还有时间呢,我先给你打完药再过去也来得及。”
阮若初微微笑了笑,往殿门口看了眼,也不知道燕凤元是不是去上早朝了。
从昨晚那会开始就不见人,该不会言而无信?
过了半个时辰。
吊瓶打完了,阮若初拔出针头后又给太上皇注射了一针胰岛素,把东西收拾好,又交代了一遍徐公公给太上皇吃药的注意事项。
太上皇看铜壶滴漏的时间也不早了,催促她,“快要到午时了,这里就别管了,快去吧。”
阮若初时不时看一眼殿门口,迟迟不见燕凤元的身影,她不由有些失望,“好吧,那我现在就赶过去。”
“你伤没好,坐步舆去吧。”太上皇扭头吩咐徐公公去准备。
“多谢皇祖父。”阮若初心里一暖,眼睛又很没出息的一阵发热。
徐公公很快从外返回,“楚王妃,步舆准备好了。”
“快去吧。”
太上皇冲她挥挥手,阮若初看着他点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坐上步舆前往刑部大牢。
步舆上垫了柔软的棉花垫子,她后桩有伤坐着也不疼。
不过,也多亏燕凤元给的紫玉创伤膏,她用了几次,那些伤基本已经消-肿化瘀,不会影响正常走路。
就连她的脸今天早上都消-肿了许多,虽然没好透,但起码看起来没那么像猪头了。
走了一段路,步舆从两个婢女身后经过的时候,听到她们靠在墙角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昨晚上楚王跟沐青宁在御花园私会呢。”
“真的假的?楚王妃不是还在宫里吗?楚王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那有什么,楚王跟沐青宁本来就两情相悦,只不过是楚王妃耍手段爬上楚王的床,这才逼的楚王不得不娶她。”
这些话犹如惊天雷一般,在阮若初头顶上炸开。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不由捏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