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初和燕凤元前脚刚走。
屋内,响起一声低低的声音。
成贵妃脸上一喜,快步走了进去。
见纪王仍被五花大绑,正在挣扎,她想起纪王发了疯的模样,只站在床边,心有余悸问:“霄儿,你好些了?”(不好意思,前面写了麟儿,纠正一下,是燕凤霄)
纪王凹陷的眼窝抬起,更显得阴鸷深沉,沉声:“母妃,为何这么绑着我?”
当时他被毒性控制,并不记得做了什么。
见他神色如常,虽然憔悴,却明显比之前冷静沉着。
成贵妃喜上眉梢,“霄儿,太好了,你没事了。”
“来人,立刻松开王爷。”
话音落下,叶青和其他下人即刻上去松绑。
好一会儿。
纪王坐了起身,揉着手腕,脸色格外冷峻阴沉。
记忆之中,隐约记得见到了阮若初。
成贵妃盯着他打量,许久,发出一声感叹,“这楚王妃的医术果然了得,竟然让你真好了起来,可她怎么又说,还得靠你自己才能痊愈呢?”
纪王挑起眼皮,“那个女人真的来过?”
成贵妃惊讶:“霄儿,你不记得了?幸亏有她在,你才没事,当时你形同中邪,似乎连母妃都记不得。”
“不得已之下,母妃才喊人将你绑住……”
说到这,成贵妃嘶的一声,微微觉得奇怪,“说起来,也不知楚王妃做了什么,就让你安静下来,还睡了过去。”
纪王眉头深锁,极为震惊。
难怪他觉得舒坦。
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才醒来,觉得身心舒畅,整个人像是从漂浮的空中落在地面,特别踏实。
原来,是楚王妃让她睡着了。
而且,竟然没有做梦。
他眉头皱得更深,越发觉得奇怪,“母妃,她后面可还对我做了什么?”
“之后本宫和其他人都出去,在外面候着,她独自一人在里头给你医治,这人前脚刚走,你就醒了。”
成贵妃惊叹阮若初的医术之余,心里直犯嘀咕。
这女人,怎如此神通?
以往也不曾听说会医术,如今,竟跟撞鬼了似的,如此厉害!
纪王站了起身,并未说话。
他眉头紧拧,陷入沉思,半晌,幽幽道:“这个女人,很可疑啊。”
成贵妃不由嗅到一丝不对劲,走上前,眯起一双阴险的眸子,“可是觉得阮若初变了个人?”
纪王眼神阴恻恻眯起,“何止,简直脱胎换骨!”
让人觉得可疑的阮若初,刚跟燕凤元回到楚王府。
前脚踏入府内,阮若初直勾勾看着他,“王爷,方便去一趟邀月阁?我有话问你。”
燕凤元唇角扬起,算是默许。
于是,两人一同回到邀月阁。
遣退了左右,两人单独谈。
阮若初睨着燕凤元,上下打量,心里觉得奇怪,半晌,才终于开口询问:“是王爷派人给纪王下毒了?”
燕凤元面容轮廓分明,俊美冷峻。
眉眼深邃,气息几分凛冽。
闻言,掀起眼皮,似笑非笑,“何以见得?”
“纪王体内有毒,所以才会导致入梦就是做噩梦的情况,正正符合曼陀罗的毒性,普通人中毒深,随时可能丧命。”
“但是,纪王中毒极浅,就算是温太医,也未必能确诊的出来,如此一来,可见下毒人心思刁钻。”
阮若初一番解说,目光在燕凤元身上不曾移开,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燕凤元唇角缓缓扬起,一甩袖子,负在身后,走近阮若初,与她仅仅隔着两步的距离,深邃的眸子变得幽沉玩味。
“即便如此,王妃又如何判断是本王?”
那一抹眼神,盯得阮若初有些不自在。
凌厉、探究、还有些深不可测。
阮若初强自镇定,与他对视,既然说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她直勾勾看着他眼睛,说道:“我猜的,前阵子沈琮总是在忙,还一直追查飞镖一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爷便是吩咐沈琮,暗暗给纪王下毒吧?”
燕凤元不由眯起幽深的眸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你这么问,就不怕真有其事,本王会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