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进入,站定在燕凤元面前。
神情凛冽,极为冷峻。
“所以阮家军是被冤枉的,而构陷我父亲的人极有可能是纪王,对吗?”
她过来,本来是想问问,要不要给纪王医治。
毕竟是他亲兄弟,另外一方面,想着要在王府站稳脚跟,那就要发挥所长,让人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
“你怎么来了?”燕凤元神色复杂,没想到被她听见了。
门外的护卫都干什么吃的!
阮若初眼里毫无畏惧,且镇定漠然,“王爷,请你回答我。”
“这是机密,你一个女人不要问这么多。”燕凤元沉声道,口吻不容置喙。
她知道的越多,只会越难受。
何况,也会越危险。
立储的纷争,他本就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若是再因为这件事,以她的性子,真怕出什么事。
尽管人是变了,但碰上这种事情,只怕是个人都没办法冷静。
阮若初脸色难看,心脏处忽然从深处涌起一股极为悲愤的情绪。
这股情绪,令她情绪地感觉到并不属于她。
显然,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意识,听到这些话以后,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事关阮家,那就不是机密,王爷,如果阮家军枉死,我阮家又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试问王爷,你觉得我该问吗?”
阮若初清冷的眸子盯着他,一遍遍质问。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凛然,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令人心生惭愧。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目前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纪王构陷。”
燕凤元执拗不过她,便跟她说了。
他从桌案前走出来,站定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眸几分复杂,甚至不知怎么面对她。
沈琮见状,不禁说道:“娘娘,事关重大,王爷一定会调查清楚,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乱了大事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阮若初怒从中来。
“收起你们的刻板印象,我阮若初再不济,也绝不会拿阮家的清白来胡闹!”
她一字一顿,语气劲道十足。
沈琮被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清冷气势所震慑,不禁噤声,低下了头。
“你先出去。”燕凤元吩咐道。
沈琮承应退下。
顺道,把门关上。
那一瞬间,还有些后怕。
王妃好大的气场,令人不由自主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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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阮若初目光淡冷,“王爷也想劝我,不要管这件事?”
燕凤元抬手,握了握她的肩膀,安抚道:“事关立储阴谋,非同小可,本王的确不想你掺和进来。”
阮若初以为他是在怪责自己,不禁心生寒意。
沐青宁要害她,她可以听他的,由他处置。
但阮家军七万将士的性命,父亲以及整个阮家的清白,即便她不是阮若初,也要为原主弄个清楚明白。
她不禁冷笑一声,“王爷还真是处处嫌弃我,你是觉得我鲁莽无脑,怕我坏你大事?但王爷又知不知道,阮家的事,比我的命还重要?”
她本就已经死了,若没原主这副身躯,还不知魂归何处!
燕凤元面容冷凝。
眼底划过一丝神色,不辨喜怒。
随即,声音厉了几分,“即便让你去查,以你的本事,又能查到什么?”
“本王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怎就不听?”
听到这些怪责的话,阮若初想起之前种种,不禁怒从中来,冷笑连连,“那是因为王爷根本不值得我相信!”
“难道王爷忘了,沐青宁要害我,你选择放过她了,就连当初杜野给我端来一杯毒酒,那也是王爷的意思!”
阮若初提起这些,心脏重重刺痛了一下。
她红着眼圈,字字句句凌厉尖锐,眼神更是冰冷地盯着他,带着强烈的质问。
燕凤元浑身一震。
紧接着,眉头深深拧起,顿时感到无可奈何。
“原来,你不曾信过本王!”
他心脏揪紧,跟被刀子一刀刀划过似的,沉沉闷闷的,犹如凌迟。
阮若初眼神冷漠,一字一句:“你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