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
燕凤元拿开她的手,又把衣服掀开,这下比之前裸-露的面积更大一些。
她是趴着的,隐约可见胸口凸起的地方,被她压得跟两大块雪白的馒头似的。
燕凤元神情一窒,喉结不禁上下滑动,冷峻的面庞也觉得燥-热许多。
“燕凤元,你干嘛呢!”阮若初挣扎着要起身。
失神的燕凤元缓缓回过神,摁住她的身子,声音暗哑,“别动,这些药膏也能擦这些伤,能好的更快。”
原来还在抵抗的阮若初,瞬间平静下来。
他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个。
但转念一想,这些伤就是拜他所赐,阮若初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接着一顿阴阳怪气的讽刺。
“还不是拜你所赐。”
燕凤元眼神晦暗,没有反驳,继续给她擦药。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擦好了。
修长的手指把她的衣服放下来,燕凤元站起身,拿出手帕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
“谢谢。”
阮若初扭头,冲他的背影喊了句。
他脚步停顿,回头睨着她,眼底噙着一丝错愕,“还真是稀奇。”
说完不等阮若初说什么,他便离开了房间。
原主做事风风火火,直来直往,是个心肠好,特别没心眼的女孩子,可惜生错了时代。
她的率性直爽在别人的眼中是没有教养,她爱慕燕凤元,不顾世俗的眼光,大胆表白心迹,弄得满京都上下无人不知。
也正因为这样,被人设计爬上了燕凤元的床,从此被燕凤元厌恶,被天下人说她心思不正,是个荡-妇。
后来阮父被指摘通敌叛国,阮氏一族全被关押问斩,原主去向燕凤元求情,她说的话被指大逆不道,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兴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燕凤元命杜野赏了她一杯毒酒。
要说恨,她也不恨。
只是,她也没有资格原谅罢了。
阮若初想着想着,渐渐熟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
她小心地从床上下来,没有看见燕凤元的身影,屋外,黑暗已经降临,屋廊挂起灯笼,像是在黑夜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过完这一夜,她的家族便不复存在。
想到这些,可能是由于原主残留下的感应,她的心陷入了一股悲痛之中。
尽管如此,她忍着痛也要去给太上皇打针。
但是步伐格外缓慢,走了很久,才到了寝殿。
“怎么才来?”太上皇靠坐在床头,眉眼慈祥地看着她。
她敛了思绪,勉强扯了扯唇,“睡过头了。”
“嗯,睡午觉了,睡午觉好……”太上皇反复嘀咕着。
“太上皇,今晚不用输液,打个降血糖的药就行。”
阮若初拿出准备好的胰岛素,微微俯身,掀开太上皇的衣服,在他腹部扎上一针。
“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我明天再观察一天,应该就能停药了。”
“这么说是个好消息了。”
太上皇目光慈和,笑吟吟看着她,“那孤也给你说个好消息,如何?”
阮若初心想,对她而言,能有什么好消息?
皇帝又不肯放过他们一家。
尽管如此,她还是点点头,“皇祖父,您说。”
太上皇缓缓说道:“皇帝刚刚下旨,阮氏一族上下死罪可免,明日不用再行刑了。”
阮若初手里的针筒猛地掉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太上皇,“皇祖父,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