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却是与卓践恰恰相关,不仅像是老朋友一样,开口闭口卓践的,关键是笑得十分灿烂。
看她的意思,就整个晚上就这样对坐着闲聊,也是可以的。
接下去,卓践自然是看出来了点名堂。
这尤学姐这是看上我了?
我勒了个去!
要是被其他男生知道,卓践这反应是这么迟钝的,肯定是会直呼苍天无眼。
事实上,别看卓践在与徐丽交往,又与念莺儿交往,又爱嘴花花的,但在男女这点事情上,他完全是菜鸟。尤其是怎么去处理这微妙的男女关系,更加是小白一个。
否则,这尤娟秀这么大的一个大美女半夜里给你信息,又主动约你吃饭的,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吗!
好在,我们的“卓践帅哥”虽然是菜鸟加小白,但是不笨,在其他方面的情商也是挺高的,所以,当他弄明白了尤学姐找他的真正原因后,他觉得,自己要想办法脱身了。
开玩笑,自从多了一个念莺儿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徐丽与念莺儿之间的关系了,要是莫名其妙的惹上尤学姐,接下来的日子还不寸步难行呀!
“学姐,你平时都是几点休息的?”
卓践笑着问道。只是他问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我这个人睡觉最是没有规律了,主要是看心情了。”尤娟秀扫了卓践一眼,抿嘴笑道。
卓践一愣,这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呢!刚才这句话,他是设计了进退两个套路,同时,他又用上“学姐”这个称呼。按理说,无论是哪个套路,尤娟秀都会中招的。
结果是,尤娟秀既不进,也不退,也不追究“学姐”他的称呼,却是打起了“迷踪拳”。
完全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节奏。
“还真的是羡慕学姐了。”卓践见一计不成,新的招数就连环出击了。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说完这句话后,尤娟秀只是抿嘴笑了笑。
又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卓践思想着,是不是要直接说回去睡觉了的时候,尤娟秀却是说了一句话。
“卓践,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空吗?或者,是否愿意帮忙。”
尤娟秀能够考上清花大学,又成为清花大学文艺部的部长,确是有着过人之处,就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说得滴水不漏。
要说答应吧,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要说不答应吧,人家都已经是说了,是否愿意帮忙。直接拒绝,完全是开不了口。
卓践当然是左右为难了。
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尤娟秀。
“当然是小事,主要是看卓践你的诚意。”尤娟秀笑着说道。只是她此刻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
卓践有些惊讶了。他惊讶的是,凭着尤娟秀的本身条件,不应该是有这样的一个笑容呀!
清花学子,校花之一,文艺部长,可以说,她完全就是上帝的宠儿,万千宠爱集一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尤学姐,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是究竟什么事。否则,我是答应了帮你,可万一我做不到呢,这是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卓践半真半假地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尤娟秀的双眼恰如盈盈秋水,看向卓践时,竟然多了一种情绪。
“我爸病了,我妈说能不能挺过去也不知道。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他最大的希望就是……”
说到这里,她犹犹豫豫地,且面露异色,随后才继续说道:“就是我能带上我的男朋友回家……”
接下来,她也说得自然了。意思十分的明确,就是让卓践假扮她的男朋友,见上她爸最后一面。
卓践“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却是莫名其妙的,又有一种失落感。
“可以吗?”尤娟秀有些期待地望着卓践。
能拒绝吗?当然不能!
这可是一个老人最后的一个愿望。
卓践认为这是答应尤娟秀的理由。
接着问了时间,出发的地点,也问了交通工具。
“明天!……”尤娟秀有些兴奋。
卓践在这一刻,似乎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这么急?”卓践稍一愣神,接着问道:“你请好假了?”
尤娟秀点了点头。
随后,她轻声说道:“我也帮你向校长请假了!”
“什么!”卓践差点跳了起来。
这完全是“有预谋”的呀,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呢!
“……”
说到了交通工具,尤娟的打算是坐长途汽车。卓践当时是否决了,我开车去不方便吗?
尤娟秀却是指出许多“不方便”的理由。
她最有理由的理由,就是,她家是“山里”的,翻山越岭的,怎么开车?
卓践最终还是顺从了尤娟的坚持。
但是说到俩人在学校一起出发时,卓践却是态度坚决地否定了尤娟秀的决定。
这是让我成为全校男生的“公敌”吗?
“……”
尤娟秀捂嘴吃吃笑了起来。
……
虽然卓践不在学校已经是成了“常态”。但是出发前,他还是给贾图打了一个电话。
早上九时正,京城城东的长途汽车站。
尤娟秀早早就在等着了。
……
这趟长途车也是城东站中最长路程的一班车。
卓践与尤娟秀买的票是排在了最后的一排。
尤娟秀与卓践调换了个靠窗的位置。
人在途中,什么样的人都能见到。他们的前面一排,有一个长得三大五粗的汉子,一路不停地与他同排的一个人吹嘘着。
在他自己的口中,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一个“大人物加英雄人物”。
卓践也只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抬起头来扫了一眼。
单凭体格来看,这汉子确是长得高大威猛。但也就是有几斤蛮力而已。
卓践自然不会无聊到去指责人家什么。都说吹牛又不犯法,人家又没有犯到你什么。
“真的假的?”
但是有人却是忍不住问了。
问这句话的人是与这汉子同一排,但隔着他两个位子,是一个二十八九年龄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