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本来都以为自己是个够变态够莫名其妙的女人了。
直到在某一天里,她忽然发现,成曜这个人,他远远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更加的变态更加的莫名其妙。
好像他总是能从他们两个人长久的相处之中领悟到林月这个人身上的奇怪和莫名其妙。
于是他自己发明了一套专门的,对待林月所作所为的体系和办法。
你强硬,于是我就比你更加强硬。
你变态,于是我就比你更加的变态。
你不要脸,于是我就比你更加的不要脸。
虽然这种的方式在林月看来确实是有些愚蠢,但是林月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方式用在自己的身上当着是非常的有用。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拍视频了吗?”成曜转头望着她,眼睛亮亮的。
她有些艰难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才刚刚吃过饭,你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很显然,成曜是很完全的把林月的这番话听了进去,于是他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随即回头对着她仔细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刚刚才吃了东西不应该去想这些是事情。”
他一伸手,拿了一个抱枕放在自己的手上,“那要不要我们先休息一下稍微看一下电视我们再去?”
林月被他这样的话几乎是搅得心烦意乱。
明明自己只是坐在这个地方安安心心的好好看个电视吃个水果,她不知道成曜怎么就会在这个事情上反反复复的纠缠不清。
“成曜,我建议你把你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清除掉了,那样会比较快乐。”她很认真的对成曜提着建议。
成曜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他脑子一歪,随即整个人倒在林月的肩上。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正常男人啊。”
“我已经清心寡欲那么多年了啊。”
“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要遁入空门了啊。”
他的脑袋在林月的肩上蹭来蹭去,有那么一阵恍惚,甚至是让林月以为他是个正在对着自己的撒娇的可爱小男孩。
如果他没有对自己说出来那些话的话。
“老婆,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这样吗?我猜你肯定是不忍心看着我这样的吧,应该没有人愿意看到我这样的吧?”他鼓着嘴巴,看起来像是只正在藏着食物的仓鼠。
“好了成曜。”她无声的动了动肩膀,想要把自己身上的那种酥麻感给挥散出去,“不要再闹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等会就回去睡了。”
“那好吧——”这一句话透着巨大的委屈,他无声的把自己的脑袋从林月的肩膀上拿开,自己伸手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水果抱在怀里,“你在看什么?”
林月无声的蹙了蹙眉,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会不知道,“这个是你自己的拍的电影,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说过了啊,除了《月明长安》以外,我几乎是没有看过我演的其他片子。”他无奈的鼓了鼓嘴巴,那神情似乎是在控诉着林月不记得他曾经有说过那样的一句话。
林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即转过头去,反正她知道,成曜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真的生气。
“等一等,林月,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成曜有些突兀的喊住了她。
“什么事?”她表情有些莫名。
“你刚刚事在说‘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等会就回去睡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打算的是要今天住在这里了?”
林月神色依旧平静,但她的嘴角却总是带着那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
“我不睡我自己的家里,你觉得我该睡在哪里?”她很莫名的回问了成曜一句,神情淡然得像是在说着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成曜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一定会发出一点奇奇怪怪的声音,或者是说一点很莫名其妙的话来让自己语塞。
但出乎林月意料的是,这一次,成曜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直接在开口之前,直直的朝着林月扑了过来。
也就那么一瞬间,林月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出声,“成曜!你知道你自己多重吗?!”
成曜笑得很坦然,“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这个家有多久没有女主人了吗?感觉屋子里面都开始要有霉味了,再过那么一小段时间,就要开始长蘑菇了!”
林月任由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上,“所以这就是你不洗桌布的理由吗?”
她一回头,几乎是整个人的脸贴在了成曜的嘴上。
短暂的停滞之后,林月别开了自己的脸。
“我都没有注意到它原来都已经这么脏了,本来就是这样的碎花桌布很容易被弄脏,这个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几乎是不用仔细去想,林月都能猜到他后半句话会说出来些什么,总的来说就是,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但是你还是不愿意听,你还是要买回来。
于是林月在他后半句话说出来之前,恶狠狠的对着成曜翻了一个白眼,把他嘴边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
“好了,这个是我的问题,真的是我的问题,我明早一定就去把桌布拆下来洗了,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它笑得亮洁如新,跟你刚刚买回来的时候没有半点区别。”
林月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洗,是把它直接给扔到洗衣机里面吗?”
成曜依旧是一脸懵懂的天真无邪,“那不然呢?”
林月感觉自己简直是完全败给他了,她看了成曜半天,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叹出一口气来,“算了,明天我自己洗。”
成曜认真的点点头,倒也不跟林月争夺这么一个机会,但随即,他还是一脸懵懂的望着林月,“我说的方法是有哪里不对吗?”
林月丝毫不怀疑,成曜这个人身上总是带着一种很与生俱来的魔力在身上。
他可以懵懂,可以深沉,可以狠戾,可以温柔。
好像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总是显得一点都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