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博果尔心情顿时变好了许多,也对这几位老师祖的谈话感兴趣起来。
“哎,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才放着好好的神医不做,跟着你们几个在这深山老林里,一呆就是几十年。”首先说话的事冯大夫,他好像对蜗居在这里很不满意的样子,但是眼中却满满的是笑意。
“冯兄,你就别自吹自擂了,在座的,除了你徒孙儿,谁不知道你啊!,你就是个假神医,真半仙,你若是真的神医,为什么当初没办法救治若琳?”必戒好像提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听到若琳这个名字,他们几个却是都不说话了。
必戒是伤心,灵是自责,而冯大夫则是惭愧。
东方则是直勾勾的看着博果尔,博果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位师祖又想到什么主意了,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你在害怕什么?我有很恐怖吗?”
听到东方开口,剩下的几位,也顾不得伤心了,都不明就里的看着博果尔与东方。
东方则是接着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们说。”此言一出,三人更是云里雾里。
博果尔也不知道东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心想,你有事说,就说啊!看着我干甚。
“你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块白如满月的胎记?”
博果尔大惊,她手臂上的确是有一块胎记,也的确是圆形。此前博果尔一直觉得,那是一个白色的太阳,如今听东方这么一说,恍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白色的月亮。
撸起袖子仔细一看,还真的挺像月亮的,不过东方是怎么知道的。
必戒则是表现的比东方更激动。“什么?果尔手臂上有满月胎记?”必戒激动的拉过博果尔的手,仔细的看了又看,才确定没错,的确是一模一样。
冯大夫与灵吃惊的看着东方与必戒一个比一个激动,都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不就是一个胎记而已嘛,你们两个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说着印记,有什么古怪?”冯大夫很好奇。
在冯大夫的好奇中,只见东方缓缓卷起自己的袖子,右手手腕处,一轮十五的月亮渐渐浮出水面。除了必戒之外,众人都是大惊,博果尔也是惊的不能言语,自己身上竟然与东方师祖身上有一模一样的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印记,若琳手臂上也有。”必戒失落道。
若琳,若琳,听这个名字很多遍了,必戒大师写的也是个琳字,想必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可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大姑奶奶,若琳是你二姑奶奶,我们。与你的祖父,是兄妹。你祖父在很小的时候便与我们失散了。之后我流落江湖,若琳被师太所收养。”东方师祖一字一句道出当年的事情。
“在我十六岁那年,横山地区盗匪横行,一时间横山大乱,那时候二妹十岁,三地只有五岁,父母为了救我们三人,将我们三人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以免被一网打尽。这也是直接导致了我们三人失散多年的原因。后来的事,因缘际会,你们都知道了。”
博果尔一脸的不明所以,其余三人,却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我从没听祖父提起他还有亲人,只知道他是南朝人,至于别的,我一概不知。”博果尔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东方说的话。
“冯大夫,你去将那些山下的人都放了吧,让他们下山自己去生活,山路崎岖,你送他们下去,顺便向村民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冯大夫虽然不知道东方打的什么主意,多年养成的听命行事习惯,让他还是照着做了。
“田兄,我想与我侄孙女好好说说话。”这意思,就是让必戒离开了。
必戒很自觉的骂骂咧咧离开了,灵犹豫了一会儿,也还是起身离开了。他与东方的关系有些奇怪,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还是很自觉给眼前二人流出足够的空间。
人群离开,牛羊退却之后,博果尔终于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连忙朝东方看去,竟见东方直接一口鲜血吐出来。
博果尔大惊,正欲叫人,东方却阻止了她的举动。
“别着急,你叫了人也没用,你师祖是神医,天下没有能难住他的疑难杂症,但是有一种病,他医不了,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博果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她现在全身心都在东方身上,哪儿还有别的心思。刚刚相认的姑侄,难道要成永别?
“我今年双一又二啦!除了你看到的这几个,人世间,又几个能到我这年岁?这是老病,天理循环,无药可医。我很幸运,能够在弥留之际,还能见到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我这一生,前二十年在无知中度过,用了十年,终有所成。又用了十年,寻找到了妹妹,再用十年,却没有找到弟弟。究竟有多少个十年啊!所以,我最终选择了横山,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我也想一直留在这里。你是三弟的后裔,他还好吗?”
博果尔本就伤感,如今又被姑奶奶问起祖父的情况,忙道:“好,他很好,虽然没有儿女绕膝,但是孙辈一个大堂,恐怕还装不下。”
听到博果尔如此形容自己兄弟姐妹,东方不由的被她逗笑了。“一听你这语气,就是个不服气的,你祖父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你却有很多兄弟姐妹,你这是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