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旁发生的一切,人世界谁都不知道,只有天上的明月将一切都看到眼中,它还是默不作声,静静的挂在天上。
冷元琰对于博果尔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博果尔离开了没有,只是心中不住的为博果尔担心,他需要快点甩脱这个怪物,去看看博果尔怎么样了。
镜湖的位置说偏僻也偏僻,说不偏僻也不偏僻。冷元琰不能将怪物引向猎人小屋,那样风珏他们会有危险。
也不能往回走,这怪物本就居住在镜湖,往回走,就是它的老巢,那样他太过被动,而且这怪物离水越近越是厉害,往回就是送死。
“再往前跑一段,就杀了他!”冷元琰在心中默默想到。
他不是杀不死这怪物,只是有所顾忌,不能做到全神如一,一旦跑远,便没有这顾忌了。
冷元琰正打算停下来,在此处解决这麻烦,岂知此时镜湖方向竟然响起一阵阵“呜~呜~”的声音,这声音很大,不像是已知动物发出来的声音。
冷元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有人千里传音,不过很快便排除在外。
世上有很多功力深厚的人会千里传音,同样的,传的基本都是些话语,还从没听过有人传这种奇怪的声音。
而且,看那怪物的行动,这声音,好像在召唤怪物回去。难道这怪物是有人豢养的?也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啊,还能豢养这么大的怪物,威力还如此之大。
于此同时,这声音传到了猎人小屋,风珏守在房中护着小嘴巴不受伤害。
声音甚至隐约传到了西州府,西州府本就聚集了不少绿林好汉,其中不少武功高手,都能听到这两声“呜~呜~”的声音,西州府瞬间便沸腾了,即便是大半夜的,也有不少人摩拳擦掌,飞檐走壁向镜湖而去。
西州府衙,这里有重兵把守,不像外面那样混乱,自江湖中人掌握西州城防,西州大部分兵力便集中到了府衙周围,只因这里来了一个大人物——大明宰相安相国。
安相国的相国二字并不是官职的名称,而是大明宰相,姓安,名相国。传说此人本名安其国,后立志成为宰相,便改名为相国,世事便是如此出人意料,昔日的安其国,真的成为了堂堂大国宰相。
此次安相国是与冷元琰一起来的,只不过冷元琰与琳公主上山去找了云在天,安相国便留在西州,统筹西州事物,治理西州乱象,顺便将这里的真实情况报与朝廷知晓。
云在天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不放心琳公主待在山上,与冷元琰商量后,便将琳公主送回西州。这里有宰相坐镇,又有无数兵丁,可以说是整个西州最安全的地方。
本来琳公主是想让小嘴巴跟着一起,可是小嘴巴还需要修养,不宜行动,琳公主只能作罢。
“云在天,你一定快点来接我,不然我会无聊死的。”云在天将要离去,琳公主舍不得道。
云在天将琳公主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拿下来道:“公主,我一定会的,你好好的待在这里,相国大人会好好护你周全的。相国大人是吗?”这最后一句当然是对安相国说的。
一边的安相国赶紧答:“是是是,下官一定会好好护卫公主殿下的。”
云在天见安相国如此保证,也算是相信了他,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向城门走去。
琳公主还是不死心,眼神跟着云在天的身影移动,可惜云在天却没有再回头。拐过一个弯,云在天的身影彻底消失,琳公主仿佛还没从离别中走出来,定定的盯着云在天离去的方向愣神。
安相国悄悄打量了一下公主的神色,摸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便悄悄离去,顺便挥挥手,让周围的随行人员远远的护卫就行,不必打扰公主。
·······
西州府因一声声音引起的骚动还在继续,那怪物听到这声音之后,却转身就往来处走,冷元琰也是好奇,便悄悄的跟上去看看。冷远远跟得紧,那怪物像是有所发现,却并不在意,只一门心思向镜湖而去。
当云在天连忙赶回猎人小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屋子特别安静,东厢房是黑的,西厢房的灯还是亮着,云在天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云在天推开西厢房的门,虽然灯亮着,只见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就连小嘴巴都没看见。她身体爱没有复原,又能到哪儿去呢?
还有冷大哥和果果呢?怎么都不见人影?
云在天尚在思考,忽然有马嘶鸣的声音传来,是寒风。远在他顿时一拍脑袋,“我怎么就将寒风给忘了呢?”
云在天直冲马厩,只见寒风还在好好的吃着草料,马槽里的草料却不多,寒风只是在舔着马槽里细碎的豆子,云在天见此,心中不好的感觉更甚。
“果果一向待寒风极好,寒风的吃食都没了,也不见加,难道她离开有一阵儿了?那她去哪儿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寒风你知道吗?”云在天摸着寒风的脖子道。
只见寒风一脸可怜的表情,睁着大眼睛又一声长厮,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本宝马都饿得吃细碎的豆子了,也不见有人来给本马添加,还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将本马给忘了。”
云在天看看寒风的食槽,知它委屈,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委屈,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有不安,心很乱,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冷大哥武功高强,吴琼功夫也不差,小嘴巴有风珏照顾,屋子里什么都没动,只希望果果不要有事才好,不然,他真是不知该如何才好。
云在天将寒风的缰绳取下,寒风似乎也能明白云在天心中的担忧,迈开大长腿便朝镜湖方向跑去。
云在天见此,脚尖一点,接力一跳,便在寒风背上稳稳的坐下,也不鞭策,只由着寒风自己跑,他相信寒风会将他带到该去的地方。
一棵棵树在月光下向后移去,寒风矫健的步伐并没有慢下来,可云在天的心却渐渐不听自己使唤,那种强烈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云在天真的很害怕,害怕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