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博果尔都来不及去探究,唯有先认真对待眼前的这场面。
那些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还在天牢的云府众人,所以两帮人马,也没有什么歪歪唧唧,打就是了。
巡抚司的人想将云在天等人都关在这里,而云在天等人有想要出去,在这之间,是冲突的,有了冲突,便需要解决的办法,就看怎么做了。
天牢的这个最里面的房间,占地极大,却在突然涌进这上百号人之后,显得有些狭窄。巡抚司人多,可是却施展不开,云在天这边,人虽然少,却个个都是‘精华’远不是巡抚司的官兵可以比拟。双方一时,都陷入僵局。
云在天与刘七,一左一右护卫云将军身边。云将军局中,博果尔和云夫人,则是各立云将军左右,云在天与刘七之间。
五人以云将军为中,成掎角势,互有牵扯,又可独立战斗,是目前战力最大的阵法。
博果尔吃惊的看着云将军,原以为他只是在兵道一途,走的甚远,现在看来,他的功夫,也远在云在天之上,双腿虽不全,却丝毫都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云在天若有如无的往博果尔一边靠,还不时的问道博果尔有没有事。
博果尔一看云夫人和刘七,这两姐弟果然都在看着她。她也只能悻悻道:“无事!”
云在天还不知道,她的功夫,早就已经回来,而且还有更进一步的趋势。能得云在天的关心,她很高兴,可是若是因为此事,又平白无故多了云夫人一个‘敌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也不知云在天看明白没?
对面巡抚司人员,一轮下来,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仿佛也发现了他们人多,但是‘地利’却失了。
这时一个小首领模样的人令道:“留下一半人与我在此,其余人等,都退出门外!”
博果尔也特地的主意了一下,下令那人,和昨晚上那个首领模样的人,所着服色是一样的,看样子,他们的官职也是一样,就是不知道,这是个多大的官。
很快,这里便只留下了四十几人,那十几人的尸体和那几个被博果尔拍晕的天牢‘仁兄’和贴心的被拖到了一旁。
云将军道:“李成!你们巡抚司什么时候也插手天牢的事物了!”
原来他们认识的,看云将军的样子,似乎对此很是痛心。
李成则是颇为恭敬又带着些诧异道:“我李成,何德何能,能得云将军挂记,巡抚司职责所在,上面说了,云将军今日会冲出天牢,我本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将军?陛下念着旧情,并没有杀您,您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李成这里,竟然是来平乱的,他们不是巡抚司的吗?不是受安相国的指令起事的吗?事情怎么不对劲?
云将军几人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博果尔,就连云在天,眼中中都多了几丝探究。
博果尔往前一步道:“李首领,敢问是谁告诉你,云将军要越狱的?又是谁,遣派你们来的?是安相国吗?”
李成呵呵一笑道:“你是何人?云将军的为人,我最清楚,他是不会做出越狱的举动。天牢前那十几个弟兄是你杀的吧?云将军也是受了你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你说是不是?”
什么?天牢前的那十几个人死了?怎么会这样,在来之前,她明明都是特意的留手,为的就是不想沾染上无辜者的鲜血。说到底,造反二字,不过就是一个富豪压迫长工,换成了另一个富豪来压迫,真正受苦的,还不都是那些随波逐流的百姓与士兵!
李成见博果尔模样,冷哼一声道:“江湖人士,讲究个侠义二字,而你却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真会给绿林抹黑!”
博果尔有口难辩,有苦不能言。随着李成的话深入,云氏一家人,看她的神色,都有些变化了。云在天在前,博果尔想要去解释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无法解释。
说她只是点了他们的穴?可是谁信啊?又有谁能证明?这下子,真是即便是有瑶池净水,也洗不清她身上的嫌疑了。
明知洗不清,博果尔也懒得去解释,二是走到一旁,去探了那几位被她打晕的‘仁兄’,她还真害怕,眼前的这几位,也会在莫名其妙之间的失去在世上生存的权利。
事情陷入了僵局,李成等着有些着急道:“云将军,陛下还没有放弃你们,你们也一定很快便可以出去,千万不要轻信她人之言,一面筑成大错。请将此女子交予我们,由我们带走处置,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李成说完,便欲向前抓来。云在天连忙阻止李成身前道:“李统领,事情还未清晰明了,你不能就这么抓人,而且今晚的事,闹的太大,你想就此揭过,恐是不能!”
李成眼眸微眯道:“云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如此袒护此女子,莫不是本就存了越狱的心思!”
李成这话说的,云将军几人都陷入了难境。
为臣子,帝王不发话,私自越狱,是大罪,他们本就已经是戴罪之身,若是因为此事,再罪加一等,那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李成的立场很坚定,他坚信,自己一定是对的,而云将军看样子,对他也有几分信任,证明这个李成,平时也很有过人之处,那究竟是谁告诉的他,云将军会越狱,还让他带人来抓个正着。
博果尔心中浮现出了一个全身都藏在黑影中的人,会不会是南无做的?那那些人,也是他杀的?他的确有这个实力,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博果尔也不敢轻易论断。
云将军转而向博果尔道:“博姑娘,老夫能相信你吗?”
博果尔知道,在云将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了,真正的相信,不需要问出口,也不需要用什么问题来掩饰,相信便是相信,无条件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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