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只会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世上所有的大事对她们而言,也不过是神仙之间的打架。谁输了,谁赢了,没有几人会去关心。生活才是生存在世上的第一要求。
据冷元琰说,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事后再想找到洞口,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适时,他又听闻了文川太子的动静,索性便表明了身份,与文川太子混到了一起。也许文川太子的动作,还有冷元琰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那些都已经是往事了,管他呢?
无论如何,这也许正是文川王最想看的的局面。吴琼的眼睛伤的很重,时不时的都会有学流出来。无常很着急,想便天下,医术能够让他放心的人,也就只有逍遥子了。
待她眼睛好了,我便会让她亲自写信给你说明一切。
无常初始还不相信,他离开不久,送信之人,应该当还未走远,可是那人,像是存心想要躲避他,无论无常怎么追进,都会被来人所甩掉。
无常也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他自然功夫不错,可是来人却还是能在他手中躲避,甚至还能时快时慢,吊着他,着一切都说明,来人的功夫不在他之下,甚至是更甚一筹。
无常并没有就此放心,反而就地住下,不过,接下来的三天,无常每天都会受到来自神秘人的信件,其中都是写的些小事,就连吴琼每日吃了些什么,什么时辰睡觉,上面都记录的一清二楚。他心中疑问更甚,却也还是慢慢放下心来,对方也在用实力证明,他没有伤人的心思。
吴琼不见了,博果尔也没了,文川王‘薨了’,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亲情,在最近这一阵子,又消失殆尽,他忽然有些迷茫,天大地大,哪里才是最终的归宿?
经历这么一件事情,云在天与冷元琰的任务,是彻底的搁浅了这也算是一种失职。他们二人,还没有从失去博果尔的事实中回神过来,一个晴天霹雳,却再次降临在云在天头上——从大明传来的消息,云将军,也就是他的父亲,反叛了——
消息传到他们耳边的时候,朝廷的海捕文书,已经发的满世界都是。甚至有专门从京城赶来的人,在京城守株待兔。
当他们踏入大明疆土的那一刻开始,云在天便已经注定了阶下囚的这个身份。来人手持皇帝旨意,甚至还要求旁边的冷元琰,亲自将云在天送进囚车。
琳公主不许,却又无奈的坳不过皇帝圣旨。云在天也知道,做皇帝身边的人是最难的,所谓伴君如伴虎,一着不慎,便是家族尽灭。可是他的父亲,对大明一生忠诚,从未有过反叛之心。这一点,云在天,也从未有过怀疑。所以他坚信,父亲是被构陷的。可是他如今人在边疆,想要去找寻证据,也是有心无力。
有冷元琰和琳公主在,云在天的待遇,倒也不差,只不过这样,也是个问题,于是云在天便将她们几人都召集在一块,恳求了冷元琰与琳公主先回京城,替他收集消息,一切以他回来之后再说,在这之前,一定要保住他父母的命。
冷元琰一口答应,琳公主也没有反对,她只是不想就这么快的离开云在天。她一直都在等,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没有人再跟她抢云在天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她也是很累。
但是为了云在天,他什么都愿意做!
······
在大明的腹地中央,有一座茫茫的大山,雄鹰翱翔苍天,可以见到山中一条灰白的石板路,正在慢慢的形成。
路路通号称,尽知天下事,在大明境内,将军反叛,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了。
这日收工,路路通与逍遥子,便是在合计这么一件事。
云将军被诬陷反叛,他们二人到底要不要去救,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旁边小不点,不知人间疾苦,还在欢乐的摇着大尾巴左蹦右跳。
结果二人不用讨论,都一致觉得,他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所以他们一定要下山,只不过下山之后,怎么处理这件事,这又是个问题。
路路通比较直肠子,他主张‘挡我者死’,直接杀到打牢,将云将军夫妇救出来便是。
而逍遥子,他身为一个以医术见长的人,什么生啊死啊的,不符合他神医的身份。他则是主张‘暗中观察’,‘施以援手’,保证夫妇二人在云在天回来之前,都是安然无恙的。
在不到问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杀生,他说道:“我们现在,就是在横山修路,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造福乡民?你我之力,虽然尚短,事情却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所以逍遥子建议,二人能不杀生,便不杀生,若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那也是只能‘伤其筋骨,不能伤其性命’。
因为筋骨还能再愈合,可是性命却只能有一次。
路路通口中笑道逍遥子‘婆婆妈妈’‘越活越胆小’,却在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想法。能用最平和的方法解决问题,睡不愿意,谁喜欢闻那种腥臭味?即便是人的血,那味道也没有花香来的芬芳。
人的年纪大了,总想见到一些想见到的,至于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他们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世间。
二人很快得出来结论,小不点也在一旁激动的摆尾,他恐怕还以为,路路通和逍遥子是在讨论今天中午是吃蛇羹呢,还是吃鱼头?反正不管是吃什么,他都是喜欢的。
路路通却忽然抱着小不点的大狼头使劲的蹂躏的一番,然后才抚摸着小不点的大狼头看着晴天白云说道:“老怪啊?我心里最近总是不安,你说我们的乖徒儿,她不会有事吧?”
逍遥子转头,也看向外面的天空道:“我说你怎么最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敲出来的石头,都比以前厚重了许多。原来心里憋着事情啊!你放心吧!我们的徒儿,她又不是一般人,你看外面,该蓝的蓝,该白的白,她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