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问道:“你知道在天父亲的双腿,是被什么人废的吗?”
大名鼎鼎的云大将军,大明曾经的战神,他当腿,是什么人废的,博果尔当然知道,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知道的样子。
只因为,云将军的腿,是怎么回事,这是个秘密,在大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应该屈指可数。外间传言,云将军这是为了救先帝,才受的伤。
博果尔知道,传言是假的,有可能是先帝与云将军一起放出去的话,博果尔甚至可以肯定,就连当今的大明天子,也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博果尔自然,也只能当成不知道。
刘七说道:“所有人都在说,云将军是舍己为主,是因为先帝才废了双腿。”
博果尔适时的露出疑惑的神情,像是在问,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刘七接着说道:“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害他失去双腿的,正是大秦的商王。”再次听到商王这两个字,博果尔没有震惊,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遥远。
“是大秦的商王,设计,废了他的腿。你可能不知道,对于一个将军而言,失去了双腿,意味着什么。你只要知道,在天自幼耳濡目染,对秦人,抱着必杀的决心。”
博果尔算是听懂了刘七的意思。“七爷,您是说,我与在天在一起,迟早会反目成仇?只因为我是秦人,是害了云将军废去双腿之人的族人?”
刘七说道:“不仅如此,我也看得出来,你虽然离开的秦国,但是你对秦国,也并非没有感情。我只问你,将来有一天,在天率领着军队,与秦国开战,你要如何?”
这个问题,博果尔没法回答。刘七又道:“我知道你心仪在天,但是你要为他想一想,他现在正式大展宏图的好时候,他需要的事公主,而你却什么都帮不上他,甚至他还可能因为你的身份,而受到牵连。你真的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博果尔说道:“七爷的一片苦心,我能理解。如果这些,是他亲自与我来说,我绝不犹豫,立马离开,从此也不再联系。可是如果,让我离开,只是您自己的目的,那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刘七说的一点都不错,博果尔也却是不想看到云在天为难的事情发生,但是她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意见。
刘七见博果尔衣服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来了一股无名之气,说道:“我与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换做任何一个人是在天,在你与公主之间,一棵树与整片森林,瞎子都会知道怎么选,你还要自取其辱吗?”
博果尔转身,不断远去,说道:“七爷,我劝您没事多出去看看,森林就是由树组成。你怎知一棵树不会成长为一片树林,又怎知一片树林不会被伐木人砍光?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会轮到我。”
对于博果尔的这种孛论,刘七无话可说,说也是说不赢,便只能急着直跳脚。
这一晚,博果尔房间的灯一直都没有熄灭,而博果尔自己,也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刘七说的树与森林的事。她刚才也说来,一棵树会变成一片森林,可要真做到这样,却不是一句话就能完成,还要有适时的机遇与努力。
现在她就是那一棵树,要怎样才能成为一片树林,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这时,却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博果尔警觉道:“谁?”
门外却传来云在天的声音,博果尔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三更,自己没睡,云在天怎么也没睡?“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门外云在天说道:“我睡不着,看你房间灯还亮着,便想着过来看看,与你聊聊天。”
博果尔起身,披了衣服拉开房门,果见云在天站在门口。
云在天说道:“今夜月色甚美,我们一起走走吧!”
博果尔心想,左右也是睡不着,便回了房间,穿戴整齐,又为云在天带了披风,才一起出去。
白天的时候,虽然很热,但是夜晚的文川,还要有几丝凉意。二人也不局限与小院,出了客栈,便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打破这美好的平静。
二人都是聪明人,进入刘七分别找了二人谈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就看二人如何抉择。
最后还是云在天说道:“果果,你有想过以后会是什么样吗?”
以后?说道以后,博果尔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那是一个伟大的想法,可是到现在,博果尔都还没有去实施,更没有与云在天说过,而离娘却成为了第一个知道的人。
博果尔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曾经答应过小不点,要带着她吃香的喝辣的,所以以后,我应该会努力去视线这个目标,也有可能顺带找几个小弟,来伺候他。”
“小不点?”
看云在天疑惑的样子,博果尔才意识到,她好像还从来都没有与云在天说过小不点的存在,更加没有告诉他,小不点究竟是谁。
博果尔说道:“小不点就是从镜湖里出来的那条狼,我为他取名唤小不点。现在他应该在横山睡大觉。”
云在天说道:“原来就是那条蓝色的狼。那日在矮墙之后,看到那大黑狗,你是不是想起了小不点?”
博果尔没想到云在天竟然还记得那日的事,便笑道:“没错,小不点他一点都不像是条狼,他更向是一条犬,他的胆子很小,可能连那日那大黑狗,都能轻易的吓到他。”
只要一想起小不点,博果尔的笑容就很灿烂,眸中的霞光,甚至可以照亮整个天空。云在天看的有些呆,他说道:“如果今天舅舅和你说了些什么,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是一片好心。”
云在天说道后面,几乎有些说不下去,他也明白,刘七的确是一片好心,但是这片好心,都是为了自己,没有考虑到博果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