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如此信任,她觉得非常荣幸。只是伍电将身家都压在她身上。她只觉的心中顿然生出一股豪气。
博果尔道:“伍公子!你是第一个敢赌这么大的人。你放心,只要事情顺利,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伍电走了,博果尔却觉得肩上担子重了不少。
元璃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称赞道:“可以啊!我还真是小瞧了果公子了,小手被人家一摸,伍家一半的家产,就都为你所用了。某家,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博果尔都不想去看元璃那虚伪的模样,端起茶杯,压压惊道:“说句话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我看时间也不找了,你还是回房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好!”
“公子······公子······您醒了吗?公子?公子?”
“怎么?她还没醒?你再叫叫。”
安心又叫了几声,可是房间中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回应。
安心道:“楼主,没有人应,怎么办?果公子会不会出事?”
元璃心中本就着急,这么半天,博果尔都还不醒,这不是她平常的风格,而且今天还有这么大的事,博果尔不应该如此不准时才对。
想到安心说的话,他抬腿一踢,门板应声而落。
博果尔惊坐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在耳边放爆竹!”
元璃踏进门,见博果尔没事,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安心扶起博果尔道:“公子,没有什么事,是门不小心倒了,没人放爆竹!”
元璃说道:“你昨晚喝酒了?还喝醉了?”
博果尔道:“喝了,好像没醉,就是睡了。”
博果尔想起,她昨晚翻来复去的,就是睡不着,便索性不再谁,找出藏在房间的酒坛子,就这么对着黑夜中的空气,一碗一碗又一碗的干了大半坛的酒。
她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而已,谁知道最后,她是睡着了,却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元璃吩咐了安心下去和元娘说一声,时间推后一刻钟,好好招待贵客们。
又亲自拿了侍女送来的温水,拧了毛巾,替博果尔擦脸,动作有些僵硬,却极尽温柔。
粗使的几个丫鬟,都低了头,不敢再看。博果尔忽然一个激灵,才想起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把抢过元璃手中毛巾,退后两步,胡乱的往脸上一擦道:“我自己来!我是喝醉了,今天还有要紧事,你先去看着,我稍后便来,场面一定不能出事!”
元璃仿佛还在梦中,目光在他自己手中和博果尔手中的毛巾之上,游离不定。转而道:“好!你先醒醒酒,不用着急,外面的事情,我来应对!”
元璃虽然说了,不用着急,可是博果尔怎能不着急。她向来对自己的要求不低,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真的喝酒误事,还差点耽搁了时间。
又委屈房间要换两扇门了。
匆匆洗漱换衣服,直至身上闻不出酒味了,早膳也来不及用,她便踏着春风般的步伐,往回元楼最大的一间大厅走去。
今天是她的主场,却用不着她自己上去将事情讲解给别人,元璃自会安排人去做。她只需要盯着,别有什么意外发生,或者及时补救什么漏洞就是。
到了地方,早有人在那儿等候着,要替博果尔领路。
博果尔拒绝了为她领路的侍女,选择自己去找。
元璃这个人,永远都不会亏待自己,自然给自己留了最好的位置,以便纵观全局。
博果尔一扫而过房间,便已经知道,哪个位置才是最好的,按这个方向去,肯定没有问题。
她一掀开帘子,便有些后悔,都怪自己没看清楚,就直接冲过来了。
元璃道:“你来了。”
博果尔微颌首道:“臣见过太后、陛下、公主殿下。”
这几位竟然跑到回元楼来了?博果尔不由的给了元璃一个眼神,他们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元璃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已经安排人在那儿等着了,他哪儿知道,博果尔会让人直接退下,辜了负他的一番好意。
太后还是如往常一般,雍容华贵,举止优雅道:“平身——”
博果尔又是一番谢礼。
太后道:“果公子?听说今日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哀家好奇,公子是怎么‘点石为金’,为我大明修缮宫殿,所以就来了,没有耽误公子的正事吧?”
皇帝坐在正中央,附和着说道:“母后能莅临回元楼,是她的荣幸,她高兴还来不呢,又怎会嫌弃?”
太后道:“哀家老了,皇帝事繁,许久没有听到皇帝说的暖心话了······”
琳公主闻言,连忙伏在太后膝边道:“母后——你若是想听暖心的话,皇兄政务繁忙,儿臣说给您听,也是一样的。”
太后露出会心的笑容,抚摸着琳公主乌黑的发丝道:“琳儿真是长大了,知道哄母后高兴了。”
皇帝笑着道:“是啊,朕的琳妹妹,终于长大了,到了该招驸马的时候了。”
此言一出,屋子间,立刻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
博果尔低着头,不去看他们是什么神情,都能感受到有无数道目光在盯着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此时,台上出现一个男子的身形。台下立时鸦雀无声,众人都知道,好戏要开场了。
元璃站出来道:“太后,陛下,我们要准备开始了。”
皇帝一挥手道:“开始吧!”
元璃走出房间两步,向台上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于是这一场注定被载入史册的故事,拉开了帷幕,史称“回元楼浩劫”。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有一刻小小的种子,落在了富饶肥沃的土地中。它会不断吸收养分,直至剑指苍穹,让世人激动,一条通天的路,开始形成。
台上男子所说的话,是经过无数次排练的,在元璃的高压下,这无数次蜀国的话,最终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太后笑的花枝招展,指着台下道:“你们说,那后生说的话,是谁教的?怎么说的这么有意思?以往我在宫里,可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