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之言,博果尔只说的出一声“多谢!”
只希望应解没有好奇,不会将车帘打开看一眼,不然,又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情了······
好难啊!
······
博果尔和元璃,进了巡抚司的牢房。博果尔已经记不清楚,她这是第几次进的大明牢房了,难道说她的时运如此不济?总和牢房、监狱等地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再将军府待了许多天,博果尔也总算是明白,巡抚司,它是个什么地方!
巡抚司,可以说,是大明第一大衙门。它在京城,那就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京城的某些大员,对于巡抚司的这个地方,都是‘谈司色变’,深怕和这个地方,扯上些什么关系。
这就像是一个村子,紧挨着村子的山上,有个土匪窝,没有人有把握可以将这个土匪窝一窝端。可是进出村子,又必须路过他们的地盘。
而村子里的人,一边口中喊着不屑与匪类为伍,又不得不有求于它。
在大明,巡抚司能够存在,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巡抚司的大牢,幽深绵长,仿佛一眼看不到底。这里和别的大牢又不太一样。这里很安静,却并不是里面没有人。相反的,巡抚司的大牢,出乎意料的人多。若不是有人在前面带着走,博果尔几乎快要任务,误入了什么奴隶市场。
众人走在中间,被无数双眼睛就这么盯着。那些眼睛中,有好奇、有惊喜、有默然、也有愤怒,甚至在某些不起眼的小角落,还能见到天真的目光。
二人将情况默默记在心中,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做江湖打扮。有的是真的江湖中人,从一个人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而有的,就不知道了。
领着他们二人进来的,是一个痞里痞气的小狱卒。许是被众多的目光盯着,他有些不太好受,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后怒道:“看什么看?你们这些杂碎!你们开心吗?又有新的人进来赔你们了!哈哈哈哈哈!”那狱卒说完,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身后之人,也跟着得意的笑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一个美好的夜晚那样。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笑声。那声音不大,在这嘈杂而笑声回荡的狱中,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有没有新的人进来,我们开不开心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我想你们一定是很得意,很开心,很骄傲。毕竟又有功劳可以捡了。”
这声音说话,不可谓不犀利,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博果尔有些许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想必是在哪里听过,便对他说的话,有了五分相信。
难怪这些人这么开心,果然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那狱卒的笑声被打断,立马凶相毕露。鞭子挥的哗哗响,道:“让开!让开!让爷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这里装聪明人!”往声音出走去。本来围在栅栏边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虽然狱卒没有进去,也妨碍他见到最里面靠墙的地方,那个人!刚才那话,就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那人一身衣袍,脏乱无比,三千发丝,也不知被身东西粘成了一条一条,杂乱无章,如蓬松的稻草一般覆在头顶,也遮住了他的面容。博果尔心中一惊,欲换个方向再仔细看看。那人却像是故意一般,将自己整个都隐藏了起来,加之狱中光线本就不好。博果尔终究还是没能看个真切。
那狱卒一见是这么个人,轻蔑道:“刚才就是你这个小乞丐说的话?”
对方不语,只是传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声。狱卒有些怒,被一个乞丐用这种‘语气’嘲笑,饶是谁,也忍受不了。
他拎着鞭子,随空一发力。刺耳的破空声响在整个牢房。不少人都是脖子一缩。
随后他指着另外一个随行的狱卒道:“你!,去给老子将门打开!老子要叫这狗杂碎,知道老子的厉害!”
被点名的那狱卒,显然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霸道。不消片刻,牢房门一开。
他便手持鞭子,往那牢房走去。里面之人,还是不敢言语。牢房就那么些大,这个狱卒,用的又是鞭子,其中之人,都是远离那小乞丐,有多远躲多远,殃及池鱼的事,实在太多,谁都不想成为那条倒霉的‘鱼’。
博果尔欲上前阻止,元璃却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虽不知元璃为何如此,博果尔还是决定再忍一忍。
又是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空气中,有了淡淡的新鲜的血腥味。
那狱卒看着鞭子上的鲜血道:“这一鞭子下去,感觉如何?一定很酸爽吧?”狱卒作势,还闻了一闻鞭子上的气味,露出一个陶醉的神色“这味道,可真‘香’啊!泡了生姜水的鞭子,和新鲜血液的甜味儿,只要想一想,就让人浑身激动啊!哈哈哈哈哈!”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生姜水?
博果尔看不清那小乞丐的神色,却能见到他发白的下吧。
而那狱卒,则像是上瘾一般,话音一落,鞭子又是高高举起。
这次,她没有再理会元璃的暗示,在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间,挨的近的人,都不欲再看。过了一瞬,却没有听见破空之声。
“你怎么进来的!”狱卒楞了一会儿道。
博果尔说道:“我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这个门,只有你能过?”
狱卒冷冷的对着外面的几个狱卒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看个人都看不住?”
随后他又笑道:“这个门,你当然也能过。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和他们待在一个房间好了,也省的我还要找房间!”
他话说完,却发现,鞭子被博果尔紧紧的握在手中,怎么都抽不出来。
外面的人见状,都欲进来帮忙。元璃哪儿能让他们进去?随手三五下,五个人狱卒,便倒在地上唉声不起。
这时,那狱卒才有些后怕,这里这么多人,虽然大多暂时失去了功夫,耐不住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