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不必感怀,既然东方前辈将功力都传与你,我想她也是想让你成为她的传人,你的存在,不正是她的延续?这是多少人渴求不来的福分。”冷元琰安慰道。
不是福分,博果尔也没有办法,如今功力日渐消退,只希望真的是个福分,不然以后只能靠小不点保驾了。“借冷大哥吉言,希望这是个了不得福分。”
离着山居还有十几丈,酒得就已经在门前等候着,当看到和博果尔一起上来的冷元琰时,眼神还是微不可见的暗淡了不少,随即又恢复正常。“果尔姐,你今天比平常回来的晚了不少,路路通前辈担心你出什么事,让我来接接你。”
问候过了博果尔,酒得与冷元琰由各自打了招呼。便见路路通与逍遥也出来了,众人又是一阵见礼。只不过博果尔总觉得,两位师傅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冷元琰来到横山,自然在这里住了下来,也知道了山下村庄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博果尔在那里碰了无数次壁。见众人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冷元琰当即保证“一切包在我身上!”
第二日,冷元琰便早早的下山去,也没来的急用膳,博果尔本欲叫住他,一转眼,又哪儿还有什么人影,索性也便任他去。
冷元琰曾答应过一切包在他身上,却没说怎么办,博果尔心怀好奇,所以,明知道下山会被村民赶出去,她还是雷打不动的下山了。
与两位师傅说了一声,博果尔便领着小不点启程,只不过这次,博果尔没有直接进村,而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好好呆着,就等着看戏。
可是一上午都快过去,博果尔在梦中都不知道与周公汇合多少次了,村子里还是各干各的,没有多少动静。有了昨天的教训,小不点这次倒是保持了非常的警觉,认认真真的蹲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耳朵还不时动上一动。
博果尔见小不点耳朵动的有趣,便揪着小不点耳朵道:“今天表现的不错,没有让人近前来,连只蚊子都没有。只不过,明知道本大爷醒了,还一本震惊的坐的好好的,有些刻意啊!”
小不点心中一肚子苦水,没处找人说啊!“本狼爷发誓,本狼爷真的一直在这儿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敢有丝毫怠慢。”
博果尔正欲再好好和小不点说道说道,却见一队红尘从村外飘来。为首的正是冷元琰,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身着官差,与他平齐的还有一位身着官服的官员。
博果尔对大明朝廷知之甚少,也瞧不出那人是和何品级。那一队人,直朝村子跑去。为了防范博果尔而设立的巡逻队,也早已发现来人,将此事报与里正。
里正一听,也急急忙忙的带着人,朝村口走去,一时之间,真个村子都惊动了。
博果尔知道,这场戏,是要开始了。
只见那十几骑,于村口处勒缰下马,里正一见是横山县的县老爷,忙急着下跪请安。那县老爷则是不安的看着冷元琰,想问冷元琰有什么指示。
可是冷元琰像是打定主意不搀和这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看看这县官,是怎么处理这里的事情。
今天早上一口气跑到县衙的时候,冷元琰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在县衙的日志中,找了大半天,竟然没有找到横山县有这么个村子。
横山县官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么个大人物,怎么忽然关心起一个小小的村子来,忙急着为冷元琰解释。
原来横山县志,本来是有这么个地方的,之后后来这个村子渐渐没落,人烟要越来越少。下面人便认为这是个空村,也没有派人来查探,久而久之,村子也渐渐被忽略,在县衙日志中,自然也找不到这么地方。
冷元琰可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答应了博果尔,要处理好此事,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县官的事,处理好了,冷元琰心情一好,也许能为县官在他的上级面前说两句好话,处理不好,哼哼,就等着回家务农吧!
那县官也是被冷元琰逼的没有办法,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都是系于冷元琰一念之间,便只能带着县衙的班底,亲自跑到这大山脚下,为村民整理户籍,重新造册。
一切为让冷元琰满意为表准,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他们同为朝廷官员,倒是冷元琰想要处理一个小小的县官,就像吐出一口浊气一样简单,而且还不会有人有任何的异议,这就是品级所带来的差距。
里正接了县官,连忙将其请回自己的家,吩咐人上茶。那县官看样子也是个知道疾苦的,一路走来,见村子里的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破楼通风,也是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那里正察言观色,还以为县官对自己村子有什么不满,一进屋子,连忙给县官跪下,什么都不说,先请罪就是。外面跟着的村民,见里正跪在地上,苦的涕泪四横,不明就里,也是跟着哗啦哗啦跪了一大片。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县官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自责。这次,他还没有再去询问冷元琰的意思,痛苦的拉着里正与村民起来,旁边衙役见县老爷如此,也一个个的拉着村民站起。
博果尔东移西走,好不容易转到里正家里,一个鲤鱼跃龙门,跳进挨着大厅的房间,冷不丁的功力大不如前,又差点摔跤。
小不点跟着博果尔一起进来,他进来可比博果尔轻松多了,身姿那个矫健啊。好像还在炫耀。“看,本狼爷进来的多轻松,比你厉害多了吧!”
当此之时,偷听要紧,博果尔懒的与小不点瞎说,直接在小不点头上敲了个响栗子,便示意小不点禁声。
小不点委屈的紧,知道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有委屈也说不出,便默默的承受了博果尔的栗子,学着博果尔的样子,双腿搭在桌子上,直立而起,靠着墙壁偷听。
大厅里的冷元琰感觉到隔壁有什么动静,但也只是好笑的瞧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