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看着刘小姐在思考,在刘小姐眼中,那便是这个她的新郎,这个无意中得到了她的绣球的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所以不可避免的,刘小姐害羞了。
清水般的目光,再加几分含羞带怯,继而转变成对自己夫君赤裸裸的维护,刘小姐勇敢的迎上博果尔的目光。
博果尔觉得,自她来到大明以后,好像碰到的人,就没有几个是正常一些,安分一些的。博果尔再怎么皮厚如城墙,也被刘小姐这目光看的浑身有些不舒服。
而旁边的那几位姑娘,见博果尔与刘小姐的打扮,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同在一座城池之中,刘小姐的名声,他们也是听过,虽无缘相见,却或多或少都受过刘府的帮助。
得知刘小姐新婚大喜之日便被抓到这儿来了,她们也是很同情。现在大家也是同病相怜,相逢又何必问出处。
感受到来自这些姑娘的目光,博果尔才仔细看着看她们,见她们除了脸上有一小块疤痕以外,其余的好像并没有受伤。而且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过的不好,博果尔才放心。
“敢问几位姐姐便是锦城失踪的人吗?”
众女子一听博果尔的称呼,顿时嘻嘻大笑,众女子呆在一起多日,自然也是熟悉的,其中一人挺身而出道。
“小公子,你的这声姐姐叫的真是动听啊!刘小姐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如意郎君。没错,我们正式城里失踪的那些人。我们这里最早的,来此已经有大半月,最晚的,便是你与刘小姐了。”
大半个月,博果尔喃喃道,这个时间倒是与云在天他们调查的差不多。
众女子不知博果尔在喃些什么,刘小姐也是一脸不知的模样,这时,刚才出声的那女子又道:“博公子如此模样,莫不是与官府有牵连,前来调查的?”
博果尔倒无甚,刘小姐一听这话,便是有些吃惊。从相见到成亲,她与博果尔相见不过半天,即便是加上在这里的时间,也不过两天。她只道博果尔是自己一生的良人,却从不知他的身份。如今听有姐妹说起,也是好奇。
“博郞,你那天并不是想抢我的绣球,你是替官府来办案的是吗?”
见刘小姐纯真的眼神,博果尔很想说不是,事实上也的确不是,这个案子,是云在天和冷元琰不能坐视不理的案子。而她又和他们两在一起,他们是一个整体。博果尔本人是不想趟这浑水,不过是碰上了,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这样一说,博果尔好像还真成了为官府办案的。“准确的来说,我是在帮官府,但我不是官场中人,只是路过这里,见有不平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才闯进这旋涡。”轻描淡写的解释自己的来意后,博果尔又对刘小姐道。
“刘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抢你绣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阴差阳错的与你成亲。于锦城而言,我只是个过客,终究是要离开的。”
众女子不知道博果尔与刘小姐只见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忽然之间又说起了要离开的话,众人也都不好贸然接话。
倒是刘小姐像是得了不少打击,好不容易看上个人,自己竟然留不住,刘小姐也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了。“听博郞此言,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吗?所以你坚持要离开?”
意中人?博果尔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有,是谁呢?云在天吗?还是冷元琰?还是未来某个还没有出现的人?博果尔不忍伤害刘小姐,可是此等情形,也只能快刀斩乱麻。
咬咬牙,博果尔正欲回答是的,我有意中人了,而且他很好,我很喜欢他。博果尔没出口,却有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
“没错,她的确有意中人了,而且你的这个‘博郞’,可是个‘祸水’,中意她的人也不少,我看你是没机会的,你确定还要继续?”
柳明月的出现,成功让重女有了那么一丝的紧张,他们赶紧让开地方,好让柳明月又地可去。柳明月好像也很满意她们的表现,面上满是和颜悦色。好像将这些人掳至此处的,不是她一样。
今日的柳明月没有蒙面,也让博果尔更能看清楚她的面容。只见她也是一身大红衣服,她的大红与博果尔的这种喜庆大红又不一样,博果尔这是成亲喜庆的红,而柳明月则是红中带着黑,或者说红的发黑。
而她的脸上,与众女子的同一处地方,赫然也有一块疤,腰间还别着一小块面具,看样子,也正是为了遮住那块疤痕所特意打造的,博果尔心中顿时明悟。
“柳明月,你抓她们来,又在她们脸上留下同你一样的疤痕,就是为了分享你的痛苦吗?好让你觉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是后面有人的?”
谁知柳明月连看都不看博果尔,直直的往刘小姐身边走去,慢慢的摸出身上的刀子,对着刘小姐左右比划。
刘小姐惊恐不安,也在默默的往博果尔身后退,可是房间就这么大,退又能退的到哪儿去?
正在刘小姐退无可退的时候,柳明月说话了。“博果尔,你说我是将你新婚‘妻子’的脸全都划花呢?还是划个和我一模一样的?”
刘小姐闻言更是惊恐,她的惊恐,并不单单只是害怕,还有看见了对方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她还记得,刚才这个眼前这个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女人还说过,博郞是个祸水,喜欢他的人也不少,又听柳明月说了这话。刘小姐便以为眼前这人,也是博果尔迷倒的众多人之一?
刘小姐无法,只能求救似的望向博果尔。
博果尔却是假装没看,这个时候,她应该表现的毫不在乎,博果尔也最讨厌有人玩这种威胁游戏,只有毫不在乎,才能让对方丧失那种威胁人的快感。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你若不想划,自会放下手中的刀,你若想划,我也拦不住。至于你是想画个圈圈,或者是做一幅画,这都由你,我没有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