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嘶吼着,叫嚣着,挥舞着弯刀长枪冲锋。
他们抬着巨大的攻城利器,举全国之力而来,大有踏平凤凰军城营的气势。
防守已经没有意义。
赵景昱没有犹豫的余地,佩刀跨马,倾巢而战。
“冲啊——”
两军相交,没有特别的战术,全凭本事。
领头的妇人直奔赵景昱而来,手中双枪毒蝎一般蛰向赵景昱。
“你就是赵景昱?”
赵景昱挡下她的双枪,瞧见她瞳孔中的仇恨,大致猜出她的身份。
“我是。你是谁?我不和无名之辈交手。”
赵景昱玩世不恭的挑衅,彻底激怒她。
“我是你姑奶奶!”
她不停的变幻招式进攻,逼得赵景昱连人带马后退,加之赵景昱胳膊上的伤未好,抵挡起来渐渐吃力。
她瞅准他受伤的手臂,不遗余力的攻击。
“你害我儿,害我夫,我今日替他们报仇,杀了你这毛贼。”
赵景昱揶揄,“哦,原来是耶律夫人,怎么,洪德元帅死了?”
耶律夫人刺枪恨骂,“我撕了你这张臭嘴!”
她长得虎背熊腰,一身蛮劲,攻势极猛,赵景昱勉强应付三个回合,已是手臂发麻,伤口处疼痛不已。
血从肉里渗出,染了半截衣袖,赵景昱脸色煞白。
“小子,我今日踏平凤凰军,看你有何能耐阻拦。”
耶律夫人自负的宣战,她背后源源不断的十万大军,便是她的底气。
赵景昱打斗间,已估算出辽军袭击中营的数量,大抵三万,皆是骁勇善战的精兵。
而他上次雨地折了两万兵,中营只剩两万兵力,此时与辽军硬碰,只能勉强抵挡。
伤口撕|裂,血顺着手臂滴落,赵景昱咬牙坚持,手中长刀拼命抵住耶律夫人双枪。
“想踏平凤凰军,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赵景昱眼眸发狠,左手拔出马背弯刀,改用左手攻击耶律夫人。
“你的精兵再厉害,也打不过凤凰军。”
天晴数日,余虎火枪队可以正常运作,陆继德的西营战备充盈,完全能够抵挡辽军冲锋。
这一仗,辽军没有胜算,只会两败俱伤。
他的中营守住,辽军就别想踏进凤国一步。
耶律夫人像是猜透赵景昱的谋算,阴恻恻的笑。
“你不会还指望东营那帮大家伙吧。我告诉你,他们没用了。我已经找到破解他们的方法。”
赵景昱道:“那又如何,即便硬碰硬,你们的扎部骑兵,依旧没有胜算。”
耶律夫人桀桀大笑,“你失算了,扎部骑兵攻的是西营。你们中原人喜欢田忌赛马,我也会。”
赵景昱心中暗惊。
耶律夫人攻打中营,扎部骑兵攻击西营,这两处已经覆盖辽军所有的精兵。
即便如此,两处也只是势均力敌的硬碰硬,根本没有十成把握突破防线。
她要田忌赛马,该有一处稳赢才对。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东营。
连扎部骑兵都破不了的火枪队,又有什么样的兵能破得了它?
赵景昱想不出来,猜测多半是耶律夫人攻心计,冷笑,“你这招对我不管用。”
耶律夫人躲开他短刀,跟随他阴笑。
“我可不是吓唬你,知道你是刺头,难啃。你的那些手下,可没有这些能耐。”
耶律夫人脸色一沉,双枪飞旋,趁着赵景昱躲闪之际,飞身将赵景昱扑下马。
“我只要困住你,他们便孤立无援了。”